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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第1页）

连齐还是没出声。

&ldo;你无意也罢，反正都这么多年了，我能等。&rdo;谢晚成讪讪耸肩，云淡风轻地给自己立了个誓。

连齐眼神迷离望着眼前墙壁，&ldo;我不能扔下主子，你没必要受这份累。&rdo;

谢晚成心头一喜，&ldo;我愿意呢?&rdo;

连齐却接道，&ldo;你告诉我，文公子是否还活着?&rdo;

谢晚成怔住，不觉抿了抿嘴。

他们之间注定无法纯粹只谈彼此间的情意。连齐护主之心已成他命中唯一，而谢晚成，牵涉其中自也难逃。

犹似有此方能有彼的交易。

&ldo;我们不能只谈自己吗?&rdo;谢晚成有些埋怨。

这种顾左右言他的回答，难免有点此地无银的意味。

连齐肩膀抖了抖，似是笑了声，&ldo;你以为可能吗?我为主子没错，你为文公子也没错。&rdo;

&ldo;你为什么认为无隅还在人世?&rdo;

&ldo;文公子对王爷如何，你是一路看过来的。他会为王爷舍了自己性命吗?&rdo;

谢晚成默立片刻，坐到床边，低低道，&ldo;我知道他不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他若对王爷无情无意，不会管他的死活。&rdo;

连齐掀动衾被坐了起，&ldo;若真如你所说，他的情意太过凉薄，远远不及你和文曲，说是相识一场也过分。他让主子毫无尊严地活着，还不如杀了他。&rdo;

谢晚成侧过身，看着他，昏暗中那张冷酷的脸满是哀愁，隐约有点乞求之色。

连齐微微低头一笑，眸中无数悲感交加，&ldo;求你件事，若是文公子尚在人间，你替我向他讨一剂比&lso;封情痴缠&rso;更烈的痴毒，如此，主子就不必再遭人冷眼。&rdo;

谢晚成垂下眼，心中感慨良多。连齐从来没求过人吧?至少没曾求过他。

一声模糊不清的呓语，那厢渊澄踢开衾被翻了个身，半边身子吊在床榻外，却还酣睡正欢。

连齐欲下床帮他盖好衾被。

谢晚成按住他肩膀，走过去轻手将他翻正身，把被角掖好。

床头一方糊在宣纸上拼凑得参差不齐的画绢。

谢晚成看了一眼，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知道封情痴缠这种毒。初到京城和文无隅碰面那会儿，他将早年游历四方的趣闻趣事讲给文无隅听时，就曾提到过。

此毒确实一星半点即刻要人成痴。但并非无药可救，剂量少，一年后将自行痊愈。但看他这般，五年了，心窍尚不得明显的恢复，想必剂量过大，是否损伤了根本也未可知。

翌日。天朗气清。

&ldo;我会将你的话带到。&rdo;

谢晚成丢下这句，没敢看连齐一眼，便策马疾去。

第121章番外山河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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