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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ldo;孙总，找不到人。&rdo;

第41章毁了

站在画廊门口，莫易生仍然浑浑噩噩的。

他的心里一直有个花园，不切实际，单纯美丽，满载着对这世界蓬发的喜爱，通过画笔传达到他的画中，那正是严海安最喜欢的，在这滚滚红尘中依旧触手可及的天真。

但是在短短一周时间里，他觉得天翻地覆。

开始时他弄不清情况，他好恶分明，对不喜欢的排斥到底，对喜欢的又丝毫不疑，所以看到结果的第一时间他选择去找何苓问清楚。

而何苓对他说：帮帮我。

何苓说：&ldo;你有才华，什么时候都可以出名，而且你又不在乎这个。而我呢？这么多年都是这么不温不火的，我实在熬不下去了，把你这幅画让给我，奖金都归你，我还可以另外给你钱。&rdo;

&ldo;可是之后呢？&rdo;莫易生是真的懂，诚如何苓所说，他自己是不在乎名次的，所以就更不明白何苓为什么要使这种手段，&ldo;即使这次出了名，画不出来也是画不出来，难道以后都不画了吗？得了这个奖但却画不好，有什么意思？&rdo;

他的口气太诚恳了，真实地表达着他的不解。

何苓的脸扭曲了一瞬，看着莫易生的视线里带着某种尖锐的东西，那是嫉妒，像是阴暗的针，看得扎人。他垂下眼帘掩盖住：&ldo;以后的事情我可以处理好，只要你把这幅画让给我，我相信你可以画出更好的画来的。也许下一次你就能得到特等奖了。&rdo;

&ldo;何苓，我们以前不是讨论过这个了吗？不管画得怎么样，用真心画出来的画都是珍贵的。&rdo;莫易生不敢相信这话是何苓说出来的，情绪霎时激动起来，&ldo;你这样，不仅侮辱了自己，侮辱了画，更侮辱了画画这件事！这事我不能容忍，你去跟他们说清楚。&rdo;

何苓动作一僵，面上露出恳求的神态，轻言细语地哄道：&ldo;报道都写了那么多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怎么忍心让我丢这种丑？我很可能以后就在艺术圈里混不下去了，易生，你忍心吗？&rdo;

&ldo;为什么会混不下去？实话实说而已啊。&rdo;莫易生呆了呆，&ldo;再说我早跟你说了，这个圈子没什么可混的，根本就是在养猪。&rdo;

说完，他还为自己的好朋友考虑了一下：&ldo;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就说你报名的时候弄错了。&rdo;

无论何苓怎么哄，莫易生都咬定不松口，他什么事都可以迷糊，唯独只有画画这件事，是他的底线。

何苓说得口干舌燥，终于住了口。

莫易生被他说得也不高兴了，撇嘴不说话，完全是一副小朋友吵架等着对方道歉的小模样。

何苓突然笑了起来。

莫易生茫然地看着他。

&ldo;……我真是受够你了。&rdo;何苓笑着笑着就皱眉，觉得可笑似地一直摇头，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ldo;你怎么这么白痴啊？&rdo;

莫易生一愣，他怀疑自己听错了：&ldo;你说什么？&rdo;

&ldo;画画把你脑子画坏了是吧？&rdo;何苓没有给他侥幸的机会，&ldo;我真没看过比你更蠢的人了。&rdo;

等消化完这句话中的恶意后，莫易生完完全全地呆住了。

他的母亲和严海安没有能力足以把他保护得密不透风，所以他也听过别人对他说过不好听的话。但这些话都是他不喜欢的人说的，所以那无关紧要。

可这次不同，这次是何苓‐‐他认为的朋友，对他口出恶言。每个小孩真心和谁交好时都认为对方会给予同等的回应，我给你糖你也要给我糖，我对你好你也会对我好，在他们的思维里这是理所当然的。

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一件事，自己被背叛了。

&ldo;你是有才华，莫易生，可你太笨了，把圈子里的人都得罪了个死，昨天我又在王余浒前面提了你，他放了话，你的画在b市进不了任何高档画廊和交易所了，我看大家都很高兴嘛。&rdo;何苓还在说，&ldo;那个严海安跑了，不管你了是吧？我看他也受不你了才对。谁受得了你呢？单纯，呵呵，单纯到你这种程度已经是个智障了吧？&rdo;

是这样吗？是自己太笨了吗？

严海安说过自己太单纯，李薇薇也说过，都说过，原来大家是在说自己傻吗？

他本能地想给严海安打电话，号码拨了几次，却都在最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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