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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可心里藏着事的他晚上怎么都无法入眠，最后索性披上外袍走到山洞外。

佐助出神地看着天边蒙蒙的夜色。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夜空中仅有几许疏星散发着黯淡的光亮。微凉的晚风吹起他的黑发与袍角，在风中鼓荡出柔软的弧度。

他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的动静。

&ldo;看这样子，明天应该要下雨了。&rdo;少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随后便坐在他身边。

&ldo;你穿晓的制服还挺好看的。&rdo;世界随口道，&ldo;不过鸣人看到大概会崩溃吧。&rdo;

&ldo;哼。&rdo;佐助嗤笑一声。

&ldo;不过你干的让他崩溃的事多了，倒也不差这一件……睡不着吗？&rdo;

&ldo;嗯。&rdo;

&ldo;正好我也睡不着，那就聊聊天吧。&rdo;她说道，&ldo;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坐下来聊天了？&rdo;

&ldo;三年吧。&rdo;自从来到蛇窟后，两人便没有这样交流的机会了‐‐或者说，是他在隐隐抗拒着什么。

&ldo;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rdo;

她猜不到的，佐助淡淡地想，因为他现在什么都没想。思绪如一团深沉的黑雾，混沌而无所着落。

&ldo;诶‐‐猜不到啊。&rdo;

她泄气地说，&ldo;你和鼬在这方面简直一模一样，完全猜不透在想什么。&rdo;

佐助有些意外地说：&ldo;我以为你是最了解他的人。&rdo;

说这话的时候，他也说不上自己心里是怎样复杂的心情……那混合着嫉妒无奈与不甘的微妙情绪……但是可以如此笃定的支持一个人，不在乎对方给予自己的一切伤害的话……

&ldo;不，我只是相信鼬是个温柔善良的人。&rdo;

&ldo;温柔？善良？别开玩笑了……&rdo;

&ldo;我没有在开玩笑。&rdo;少女的声音轻柔而平静，&ldo;性格善良，结果却搞得自己走投无路……这个世界终究是残酷的啊。&rdo;

&ldo;世界或许残酷，但宇智波鼬绝对称不上善良。&rdo;佐助冷冷地道，&ldo;你看看他都做了什么吧。&rdo;

&ldo;我不否认鼬的手段过于偏激……其实在这上面我也是反对他的，包括死在你这个宇智波最后的族人手里的打算。&rdo;

&ldo;他啊……拿得起，放得下，唯独看不开。和你一样。&rdo;

佐助嗤笑，不想对此做过多评价。

&ldo;不相信，你倒是想想你的所作所为。一言不合就叛村，毫无顾忌的对同伴出手，不过一直坚持不杀无辜之人这一点值得赞赏。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在你杀了鼬之后得知对方的冤屈，你会怎么做？&rdo;

世界看向他，微微挑了挑眉：&ldo;到时候即使是我也无法阻止你了吧？&rdo;

后者别开了目光，淡声道：&ldo;无论是谁，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rdo;

&ldo;公正吗？和鼬还是有点不一样的。&rdo;她笑笑，&ldo;鼬追求和平，秉持着自我牺牲的决心，而你却追求公正，始终未曾放弃独立的自我，很有意思。&rdo;

公正？倒也不算错。

只是佐助依旧反感地说：&ldo;不要总是把我们放在一起比较，而且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他是被迫的。&rdo;

&ldo;好好好。&rdo;世界好脾气地没有同他争执，说道，&ldo;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要担心其他的事，因为我会一直看着你的。&rdo;

&ldo;……&rdo;

感受着手背上的温暖，他反手握住了对方的手。和他因长期持握武器而磨出了薄茧不同，神代世界的手指柔软而温腻。

那是名为&ldo;安心&rdo;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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