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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苏沫应了，出去前收拾餐盘。

王居安抬头看她一眼，忽然问：&ldo;不能吃辣？&rdo;

苏沫不防，匆忙说是。

她去洗手间洗漱，发觉镜子里的人双唇艳红，眼含水光，多了点似怨似嗔的气质，赶紧捧一把清水擦了擦脸。

第二天，苏沫把修改后的文件再次提交，中午又被叫去谈话。

秘书忙碌，办公室门稍掩，过后，两人一同吃饭，菜仍是辣的。

王居安布置完任务，照旧出门办事。

之后几天，再无任何传唤。

苏沫拿到项目估价，开始拟定标书初稿，正忙着，接到电话，莫蔚清问：&ldo;你跟他说了没有？&rdo;

苏沫忽然想起来，答：&ldo;一直没碰见周律师。&rdo;

莫蔚清猛烈咳嗽几声，病恹恹道：&ldo;你打他电话试试。&rdo;

苏沫问：&ldo;你生病了？&rdo;

&ldo;感冒，有点发烧。&rdo;

苏沫不放心，下班后顺道去瞧，莫蔚清的家静得像坟墓，窗帘放下，没有灯光。

莫蔚清勉强起来开门，又摔回沙发里蜷着，身上裹一层薄毯。

苏沫在厨房熬上一小锅粥，让她回卧室休息，莫蔚清闭眼道：&ldo;那间房，只有一张床，床头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我一个人睡不着，总是做噩梦。&rdo;她喝了半碗粥，又躺下，拿药给她吃，却不理。

苏沫进厨房收拾，水槽里已堆叠好几天的碗。

她擦净碗碟，听见大门那边有动静，有人拿钥匙开了门，走进来。

尚淳的声音响起：&ldo;要我来看你，你却每天都是这种样子。&rdo;

苏沫立时停下动作，待在里头不肯露面。

过了好一会儿，莫蔚清才答：&ldo;我病了，&rdo;又说，&ldo;你知道我昨晚梦见谁了？&rdo;

&ldo;谁？&rdo;尚淳按亮客厅的灯，又去开窗。

莫蔚清说：&ldo;我儿子啊，大胖儿子，长得真好看呀，他怨我，我就说，找你爸去，别来找我，是他不要你。&rdo;

尚淳不耐烦：&ldo;没完没了的，整天拿这些说事。&rdo;

莫蔚清气极，几乎从沙发上一跃而起：&ldo;你做也做了，还不许人说？你现在一边着急离婚一边和我们撇清关系，是要娶新老婆了吧？听说她家世好得很，人家拼爹，你家孩子多，只能拼老丈人，新老婆厉害啊，年轻气盛，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哄着她，就挨个收拾掉我们。&rdo;

尚淳没做声。

莫蔚清冷笑：&ldo;你这人不止花心，爱玩十几岁的小姑娘，就不知再婚以后，能不能管住下面那东西，不如我先说给她听……&rdo;

尚淳立马道：&ldo;你闭嘴。&rdo;

莫蔚清越发伤心：&ldo;以为我待家里，就什么都不知道呢？连自己的孩子都算计，你也不怕遭报应。&rdo;

尚淳恼羞成怒：&ldo;莫蔚清，你别倒打一耙，那孩子谁的，只有你自己清楚。&rdo;

莫蔚清哭道：&ldo;你真没良心，除了你，我还能跟谁，我不到十七就跟了你，这么些年，我最好的时候，就只跟着你。&rdo;

尚淳笑：&ldo;怎么？那姓周的又甩了你么？&rdo;

莫蔚清把抱枕扔过去：&ldo;滚，你给我滚，我看见你就恶心，你他妈的恋童癖，恶心……&rdo;

&ldo;哐当&rdo;一声门响，屋里立时安静。

莫蔚清从呜咽变成痛哭，几近崩溃。

苏沫听得心惊肉跳，各种安慰都是空谈，不敢走开，一直陪她到深夜。

这一晚，苏沫没睡好，早上起来时，心里仍不好受，恰巧从蓉休假，就请她过去瞧瞧，只说莫蔚清生病，其他没多讲。

荒废一整晚，初稿尚未完成，苏沫赶去公司，直到中午才把文档提交上去。

没多久，王居安打电话叫她过去，言辞里似不太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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