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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张国昌喜欢女人的肉体，一位菲律宾的大外商龙先生告诉他，男人是要学会采阴补阳的。两个人志同道合，经常切磋采阴补阳的体会。我是到后来才知道什么是采阴补阳的。

起初张国昌找女人要给我暗示：&ldo;雷默，你大嫂今天出差了，不在家。&rdo;

我一开始没有理解领导意图。

还是一位房地产老板叫杨儒斌的朋友告诉我的：&ldo;他是不是要找女人啊？&rdo;

&ldo;不会吧，他可是领导，东州市的常务副市长。&rdo;我有些幼稚地说。

&ldo;正因为如此，他找女人不方便才需要你呢！&rdo;杨儒斌提醒说。

我还是不相信。

有一次，杨儒斌请张国昌吃饭，席间安排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叫紫衣，据说是美术学院学油画的学生。紫衣喜欢穿紫色的衣服，文静动人。张国昌的眼神儿一直围绕着紫衣转。

&ldo;雷默，紫衣并不知道张国昌是谁，让他千万别当真，玩完再换。&rdo;杨儒斌小声告诉我。

&ldo;儒斌，东州人谁不认识张市长？&rdo;我疑惑地问。

&ldo;紫衣不是东州人。&rdo;

饭后，杨儒斌开车直接把张国昌和紫衣拉到一栋别墅。

&ldo;张市长，这是我的家，今晚你和紫衣就在我这儿吧，完事儿后给我和雷默打电话。&rdo;杨儒斌满脸堆笑地说。

&ldo;儒斌，你很会办事呀！&rdo;张国昌拍了拍杨儒斌的肩膀满意地说。

后来，我一直以为紫衣不知道张国昌的身份，直到有一天，张国昌去香港，紫衣给我打电话，我才吃惊地发现，张国昌竟然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了紫衣，很显然紫衣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ldo;雷秘书，我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帮忙！&rdo;紫衣嗲声嗲气地说。

&ldo;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rdo;我不客气地问。

&ldo;是张市长告诉我的。&rdo;

&ldo;你知道他是谁？&rdo;我非常惊讶地问。

&ldo;东州人有几个不认识他的？&rdo;紫衣略带轻蔑地说。

我恍然大悟。

&ldo;你找我有什么事？&rdo;我继续问。

&ldo;雷哥，我舅舅家的孩子考初中差三分，&rdo;紫衣焦急地说，&ldo;看在张市长的情面上，你帮帮忙！&rdo;

我茫然了，这个忙是帮，还是不帮？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又接到张国昌从香港打来的电话，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找中山区区长谷铁。

&ldo;雷默，就说我说的，让谷铁把这件事办好。&rdo;

领导发话了，事情自然办得顺利。只是介绍那个孩子和张市长的关系时费了些口舌。张国昌对女人从来不认真，俗话说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紫衣很快就被张国昌忘记了。从那以后，张国昌会经常对我说：&ldo;雷默，你大嫂出差了。&rdo;我便明白了，只好找杨儒斌再安排下一个女人。

时间长了，张国昌与杨儒斌成了朋友了，找女人便不再找我牵线搭桥，但他从来不避讳我，因为有女人找麻烦时，或没心情见某个女人时，还得由我来挡驾。

自从张国昌认识了菲律宾的龙先生以后，他对女人的兴趣由成熟女人转向处女。这就是采阴补阳的缘由。

龙先生认为，处女的阴气是先天之气，可以补男人的不足，常采对身体有好处。张国昌对这套理论深信不疑，与龙先生一拍即合，大外商为张国昌找起了处女，我也从漩涡中暂时上岸。

其实，一切可恶的东西也像一切美好的事物一样，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其它任何解释都是似是而非、自欺欺人的&ldo;理由&rdo;。

在我最艰难的时候，还是遇到过红颜知己的，她的行为着实让我感动过。她叫米雪，是部队文工团的一位舞蹈演员，离婚，上尉军衔。米雪穿上军装那种美简直让人崇拜。

我们是在一次朋友聚会时认识的，吃完饭大家一起去桑拿，洗完桑拿后，我开车送她回家。看得出来，米雪很久没有被男人碰过了，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希望我跟她上楼，但我犹豫了，没有去。

第二天早上，米雪很早就醒了，因为她要上班。我把车开来要送她，她没让。

我发动着车，从后视镜中最后望了她一眼。我突然明白了米兰？昆德拉为什么说生活总像一张糙图的原因。

生活里的很多事情只发生了一个轮廓就结束了。这个轮廓只相当于一幅糙图，而不是完整的图画。一幅未完成的图画有什么意思？

6、丑女

那是我上网聊天的结果。她是一个北京女孩儿，在上海戏剧学院读编剧专业研究生，网名叫&ldo;麦田守望你&rdo;。我的网名叫&ldo;老鼠爱大米&rdo;。

我们在网上聊了一个多月，几乎天天都要聊上一两个小时，还有几次聊了通宵。女孩的素质很高，天南地北知道的不少，观点深刻而单纯。与她聊天很干净，有一种净化的感觉。因为她是编剧专业的研究生，在网上我甚至跟她学了不少编剧知识。

&ldo;我正在以现代叙事学理论来介入电视剧艺术的研究。&rdo;她用专业的口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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