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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我心里一紧，忙转头看向邵驹，邵驹冲我点点头，继续说：&ldo;这个女人如果是被人谋杀，你这就是帮忙掩盖罪行，也是要判刑的，你懂不懂？&rdo;

黄英豪支支吾吾地说：&ldo;我……我只是一时贪心拿了点儿钱，我可没想帮谁，我什么也没干。&rdo;

&ldo;说实话吧。&rdo;邵驹淡淡地问，&ldo;你压根儿就没看到过那辆车怎么出事的，对吧？&rdo;

黄英豪犹豫了几秒钟，终于点点头。

&ldo;有人给你钱，让你出来做这个目击证人？&rdo;

黄英豪结结巴巴地说：&ldo;我不认识那个男人。可我记得，我们谈的时候，他中途接了个电话，叫了声沈小姐。&rdo;

沈小姐，沈秀娥。

我的指甲掐入自己掌心，一阵尖锐的痛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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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记本

从所谓的目击者家中返城后不到两天，邵驹又给我留言，声称他找到了当初姐姐出事时开的那辆车的残骸。

&ldo;可惜损坏严重，而且时隔一年，丢在垃圾场一年，能找到的有用东西几乎没有。&rdo;他说。

我在目前居住的地方接待了他，老城区租住的小公寓，房子很旧，墙壁上渗透着积年的水痕，蜿蜒宛若墙壁自身的肌理。我为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安静地等他的下文。

&ldo;但我还是找到这个，顶着臭烘烘的味道和垃圾把它翻出来可不容易。&rdo;他递过来一个小透明塑料袋，里面有一枚烧黑了的胸针，但却能看出雏ju的形状。

我心里一震，伸出手时微微颤抖。

&ldo;这应该是死者的遗物，她看来很喜欢雏ju啊。&rdo;邵驹若无其事地说。

我深呼吸了几下，接过去，无声地说谢谢。

&ldo;你这里不错。&rdo;他四下打量，&ldo;挺干净的。&rdo;

他指的是擦拭得发亮的地板和木制家具，我勉强笑了一下。

&ldo;把时间用在做家务上是个好习惯。&rdo;他微微一笑，随后站起来，凑到我的客厅墙壁上，指着上面的一幅油画，饶有兴致地问，&ldo;你画的？&rdo;

那是一幅很简单的风景画，一望无际的糙地，远处有蓝天，近景处有大簇盛开的黄色雏ju。

我条件反she般站起，跳起来想挡到他跟前，一迈开步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又收回了脚。

邵驹仿佛没看到我的动作，自顾自笑了笑说：&ldo;画得蛮好，你也喜欢雏ju？你们姐妹连喜欢的花都一样。&rdo;

我咽下一口唾沫，默默看他，随后在纸上写了一行字：你还找到别的东西了吗？

&ldo;没有。&rdo;邵驹把视线从油画那转到我脸上，摇头说，&ldo;我说过，车子残骸原本就受损严重，就算有什么，爆炸那一下也很容易毁了。如果我是科学家，有实验室化验样本倒还有可能找着线索，可现在没那么好的事。&rdo;

我有些黯然。

邵驹话锋一转，问：&ldo;听说你姐姐去世前留下一本日记？&rdo;

我点头。

&ldo;上面留了类似遗书这样的东西，所以周荣斌会对外宣称，你姐姐因抑郁症而自杀？&rdo;

我再度点头。

&ldo;可在你姐姐生前工作的医院，所有认识她的同事都记得她是一架非常强悍的&lso;工作机器&rso;，上手术台做手术五六个小时是常事，她出事之前一星期还主刀了三台高难度心脏手术。这样的工作强度，抑郁症患者能扛得住吗？&rdo;

我眼睛一亮，在纸上迅速写：&ldo;她不可能有抑郁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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