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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第2页）

&ldo;杜兰先生，这件鼻烟壶是大师的作品，大师如果知道他的心血被当成赠品送出去，他会辞职不干的。&rdo;殷小宝道：&ldo;你就别为难汪老板了，你真心喜欢，让他半价卖给你。&rdo;

&ldo;四千块。&rdo;杜兰说。

&ldo;可以。&rdo;殷小宝点头，&ldo;欧元。&rdo;

杜兰噎住。

&ldo;噗！&rdo;罗伯特笑喷，&ldo;杜兰，你个小气的老头，我真不敢相信你是劳拉的丈夫。&rdo;

&ldo;你才是老头。&rdo;杜兰比劳拉大五岁，然而鬓角已有白发，偏偏又比较胖，两口子走在一块，劳拉简直像他的情人。因此没少被伙伴们调侃。

罗伯特不恼也不接他的话茬，转而问殷小宝，&ldo;这个鼻烟壶到底值多少？&rdo;

&ldo;一千欧。&rdo;殷小宝道，&ldo;不打折。&rdo;

雅克挑眉，开口问：&ldo;你好像很了解这些珐琅器的价格。&rdo;

&ldo;是的。&rdo;殷小宝面不改色，&ldo;我喜欢珐琅器，经常来这里玩。&rdo;

&ldo;我相信。&rdo;一直没开口的法国青年男子说：&ldo;我们到的时候，这家工厂的大门是关着的。当时他的车在我前面，门卫看他一眼就把大门打开放我们进来了。&rdo;

景泰蓝工艺厂从外面看不显眼，而法国元首收到的礼物是由汪老板提供，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汪老板的在业内的地位，也可以看出工厂烧制的器皿会是多么贵重。

身为工厂门卫，不经过登记盘查，只看脸就开门，在场的法国人仔细一想就猜到只有一种情况‐‐殷小宝和汪老板交情颇深。

雅克点点头，算是接受这个解释。罗伯特想得比较多，早就想到其中关键，所以问殷小宝而不是问连法语都不会讲的汪老板。

&ldo;给我两个吧。&rdo;罗伯特指着另一个画珐琅鼻烟壶。

岂料殷小宝摇头，&ldo;这件不算好。&rdo;

&ldo;为什么？&rdo;罗伯特不解。殷小宝道，&ldo;我拿出来你就知道了。老汪，把罩子打开。&rdo;

两三千块一个的掐丝鼻烟壶被殷小宝卖到七千，汪老板也不介意他拆台。反正卖不掉也不会亏。就把罩着鼻烟壶的罩子全打开。

殷小宝拿出两个画珐琅，举到罗伯特面前：&ldo;对着灯光看一下，你会发现胎质很厚，用手摸一下，胎型不规则。而这一款胎质细薄，胎型规则，唯一的瑕疵便是上面的图案不如这一款。&rdo;

&ldo;你的意思这两款都不是最完美的？&rdo;罗伯特诧异，&ldo;可是，我觉得非常好。&rdo;

殷小宝点头：&ldo;在我来看，如果十分，这一款六分，勉强及格，这一款只值三分，两分给画师，一分辛苦分。&rdo;

&ldo;你很严格。&rdo;罗伯特不禁感慨：&ldo;比我认识的华国人都严格。&rdo;

殷小宝心想：严格个屁。一个东西卖给你双倍价格，万一再被识货的人看出来不值钱，你以后还会再找我吗？

&ldo;你是劳拉的朋友，我们华国人的客人。&rdo;殷小宝道：&ldo;我建议你买这件。&rdo;为罗伯特挑一件，&ldo;这两个，三千块不能再多。&rdo;

&ldo;汪老板会哭的。&rdo;罗伯特说法语，殷小宝说英语，仗着汪老板听不懂他的话，又说：&ldo;我们走后他会和你绝交。&rdo;

&ldo;劳拉和汪老板一样，都是我的朋友。&rdo;殷小宝道：&ldo;我不能为了一个朋友坑另一个朋友。我们华国人讲究诚信，我爸爸如果知道我坑朋友，他会很生气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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