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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所有胡人都害怕这个名字。”
我有点兴奋,又有点怀疑。爹爹在幽州的职业,明里是木匠,暗中在教一些有钱的汉人学汉字。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留在幽州做这种勾当,教汉字会被杀头的。但爹爹说:“这是祖训!艺儿,你的祖父和外祖都有训诫,罗家一定要留在幽州,这里是我们的根。不能让汉字在幽州断绝。”
原来是祖训。去他娘的祖训!我看不出汉字有什么意义。我因为学得不好常常被爹爹打手心,一向宽宏的爹爹在这上面一点都不宽宏。我宁愿从军,我也希望爹爹从军。可是爹爹不肯,军队也不接受自称汉人的爹爹。换了是我,一定说自己是个杂种,也许能混进军队。
“祖训!艺儿你听着!罗家人不能从军!”爹爹看出我又走神了,叹了口气,“咱们这次到这里避避大灾,以后重返幽州,你将来也要教人们汉字。明白吗?”
我嗯了一声,心里却想:狗屁!但又忍不住问:“真的不能从军吗?那,我到南方从军可以吗?”
爹爹看看我,犹豫了一会儿道:“一切都是天命啊。算了,我不逼你了,等你长大再说吧。”他喃喃自语:“南方,南方,南方的皇帝都是孬种,在那里从军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姜家村(2)
“小艺!小艺!”我眼前的稻草突然被拨开,一张少女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
“我可找到你了!”姜宛宛喜悦地笑着,她悄悄拉开手边小竹篮上的碎花布。“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我低头一看,有米饭、青菜,中间居然卧着一条小小的咸鱼。我的思绪立即被咸鱼的香味驱赶得无影无踪。我从草垛上跳起来,搂住宛宛叫了声:“宛宛姐,你简直比我亲姐姐还要亲。”我接过饭菜就大口大口吃起来。宛宛的脸有点泛红,她伸手拨掉我头发上粘着的一根稻草。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我有些小小的得意。
“罗艺!罗艺!”房东大婶的声音很焦急。我把最后一块咸鱼用力咽下去,差点被鱼刺卡住喉咙。姜大婶急急走来:“快跟我回去,你爹今天又昏倒了!”
也许是这几年流浪的缘故,爹爹的身体越来越差,终于抗不过深秋的寒风,倒在了姜家村。仿佛他所有的力气都已经透支,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吓人。他的手指还是那般修长干净,握着我的手,冰凉。即使在病中,他都那么爱干净,比起我成日脏兮兮的模样,他和我实在不像父子。 “艺儿……”他的声音很微弱,“我对不起你娘和你,没有保护好你们。”
我的火气很大,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子:“爹爹,你有完没完?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我自己能保护自己。”
爹爹笑得很宽容:“我一直没有说过你的身世,其实你娘……”他的声音很低,“她叫冉柔。你外祖家人丁凋零,我答应保护她,才娶得了她。”
我喉咙里咕噜一阵,不明白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爹爹笑了笑:“记在心里就是,别告诉外人。”他的眼皮合上,似乎疲惫得不愿意再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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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别(1)
一连几日我都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不再四处惹事。姜大婶看看我手脚都没处伸展的模样,便道:“小艺,去帮大婶挑担水吧,你爹爹也该洗洗身子了。”
我有些奇怪,爹爹很爱干净,但现在他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为何这时候洗身子呢?我没敢多问,取了水桶连蹦带跳地来到小河边。宛宛蹲在河边的青石板上用洗衣的木棒槌敲打着几件湿衣服,见我走来,她仰脸微微一笑:“小艺,回头你到我家来,大婶让我帮你爹爹做了一套新衣服。”
我蹲到她身旁。宛宛的脸蛋圆圆的,像水润的苹果。我喜欢宛宛的笑容,便帮她拧干衣服。这时,听到带着冷笑的声音:“大男人,没出息,给女人洗衣服。”我转头,原来是姜白和另外两个少年走来。我懒得理睬他们。姜白又笑嘻嘻道:“没办法啊,有的人穷得要命,连死人穿的衣服都要别人送。”
我霍地起身,沉声道:“姜白!你说谁是死人了?”
“谁的爹要死了,我说的就是谁!”
我抓起宛宛洗衣服的木棒槌,劈头砸到姜白头顶。宛宛尖叫起来:“小艺,你不要和小白打架!”姜白似乎被这一棒槌砸晕了,好一会儿才跳起来叫道:“你等着,少爷今天非挑了你不可。”他撒腿就跑。宛宛使劲推我,急道:“赶快回家,姜白要拿枪来了。”
我的热血冲到头顶,吼道:“为什么要逃跑?”难道我罗艺见了姜白的长枪就要逃命?我不管宛宛怎么劝说,只顾低头在河边的石头里寻找。等姜白执枪赶到时,我坐在一堆石头中间。他狐疑地看着我,把枪横在胸前。我抓起一块石头,大喝一声:“猛牛开山!”石头飞出,直奔他的前胸,姜白不防备,石块砸到枪杆上,他手腕一颤,险些握不住枪杆。
我暗喜。从小就在边境用石块管教羊群的我,终于发现这种对付“高手”的绝妙手段。但姜白的枪法还是很厉害,他很快扎紧马步,腰胯一摆,枪头舞出数点枪花,我那些扔出的乱石被他的长枪打得粉碎。我抓起最后一块锐利的石头,猛扑向他的长枪。他惊叫一声:“你不要命了?”见他的枪势略有迟滞,我右手一抓,一把抓住了长枪的枪头,顺势转身一拽,他的力气不如我大,被我拽得跌了两步。我闪进枪圈,石头砸向他的胸口,左手抱住他的腰,运劲一摔,正好把他摔过肩。我们纠缠在一起,我手中的石头用力砸到他身上,他发出惊恐的叫声。忽听喀嚓一声,原来枪杆被我砸成了两段。他呜咽起来:“不算,你是小人,没有正大光明和我决斗。”
我讥讽道:“枪都断了。姜家枪被你使成这样,狗屁!”我放开他,走到小溪旁边。我的手中还握着那块尖石,石块上染着姜白的鲜血。夕阳在河面闪烁着光芒,如一溜打碎的铜镜子。摇晃的倒影中,我浑身粘满血迹斑斑的碎叶和泥土,头发乱得像疯子。村里的小孩子们后来都说我那一刻帅气得惊人。我瞪着姜白,心中满是鄙夷:会耍几个花枪算什么?你敢和我拼命么?你知道什么叫近身肉搏么?
姜白还在地上蠕动,断成两截的枪杆扔在地上。他突然抬起头,又惧又怒地瞪着我嚷嚷:“我知道了!罗艺!你是个杂种!你根本不是汉人!你是个杂种!”
“去你娘的!”我转身狠命踢他的胸口。我知道村里人都在传说,说我其实是个杂种,因为只有杂种才会长得那么帅气,浓黑的眉毛,高高的鼻梁,上唇有些薄,据说这是薄幸的特征。好吧,我长得帅,长得高,这些猥琐的家伙就会嫉妒我。等到村里的大人们赶来拉开我时,姜白几乎丢掉半条命。这个号称姜家村最有前途的少年,就这么败在我——一个只会拼命的无名少年手中。
“小艺!你怎么还在这里?”姜大婶又怒又急地叫道,“快回去见你爹爹——”她的话顿住了。我一惊,冲进父亲的小屋。爹爹躺在床上,他的两颊泛着奇异的红色,颧骨却凸得很高,我跪倒在地,哭得很伤心。他的大手无力地搭在我的头上,手指垂下想擦干净我脸上的脏东西,却什么都擦不掉。“艺儿,爹爹对不住你,把你一个人扔在这世间,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了。”他的声音很微弱。“爹,爹……”我傻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想拼命拽着他,不许他的魂灵被带走。“艺儿,千万别忘了,我们的根……在……幽州……”他的手指一松,落在我的面前。我木然看着他,忽觉天旋地转,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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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别(2)
半夜,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炕上,只听外面的北风吹得呼呼作响。“爹,我冷。”我说。没有响动。我又撒娇地叫:“爹,我真的很冷。”窗户仿佛咯噔了一下。我从炕上跃起,奔到窗户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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