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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暗中较劲为解谜43（第1页）

金国“第一搅屎棍”完颜亮由于嫡母徒单氏使出的“苦情计”，终于获得金熙宗的宽宥而被宣召回京。然而，向来目空一切的这个家伙非但不对“皇恩浩荡”感激涕零，非但不对嫡母徒单氏的苦心回护感激涕零，反而自以为是地认为——今天的这些待遇，那都是他本来就应得的！

重新登临朝堂之上，以左丞相的身份参与国家政务的同时，完颜亮又一次故态复萌，大行假公济私和培植党羽之事。这一夜，他呆在密室里，跟手下第一能人萧裕促膝长谈……

“老萧，你最近有没有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完颜亮刚刚回到京城，暂时耳目还没有那么聪敏，故而对打探各种朝内朝外的消息十分感兴趣。

“有，我听说右丞相兼都元帅完颜宗贤现在飞扬跋扈、目空一切，除了完颜亶，其他人他都一概不放在眼里。”萧裕忿忿不平地说道。

“哦？这个狗屁也不是的赛里奴才，现如今竟也如此狗仗人势？”对于这样的情况，完颜亮倒是颇感意外。

“卑职还听说，就在两天前，这个赛里奴才刚刚顶撞了蒲察太后。”

“那……他这不是自己在找死吗？”完颜亮显然更加看不懂了。

“我听宫中一个内线说，完颜亶耳闻一些关于自己身世的风言风语，有点怀疑他自己的真实出身，故而开始不大尊敬蒲察太后了。”

“原来如此。那么，完颜亶究竟是不是蒲察太后亲生的呢？关于这个家伙的身世，还真是扑朔迷离呀！”

“这个事目前还真是不好早下定论哦，毕竟之前——咱们也只是听到了那个老蒲察氏的一面之辞而已。”萧裕原本就不想让完颜亮“顺着这条藤去摸到那只瓜”——因为如果让这个素来狂妄的主儿由此而名正言顺地登上皇帝宝座的话，以后恐怕就极难控制他了！故此，他有意要避开对这个推理的演绎，于是接着又悄声说道：“我昨晚刚刚得到一个挺可靠的内情：蒲察太后被他儿子的胡闹气不过，眼下正在密派心腹之人前去寻找她那位姑母的踪迹。”

“怎么？你是说——那个老蒲察氏现在已经失踪了？”完颜亮顿时有了一种“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慨，他确实想不到：自己才离开上京约摸一个月左右，京城里就已然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大事情！

“据卑职所知，她这个老刁婆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善与的主儿，而且从眼前仅仅掌握不多的信息来分析——在她背后的水可深着呢！”

“既然如此，这个人身上所牵涉的又干系这么重大……我看呀，不如就让鬼风二去探访探访一下。”一想起鬼风二，完颜亮当即又记起了另一件事——前两天他才送过来的那本《渤海大氏族裔谱册》！于是，他立马探询了萧裕一下，但却并没有从“赛萧何”那里得到一些有益的启示。

此时的萧裕其实心思已经放在了另一些事情上面，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只要硬着头皮跟完颜亮坦言：“老大，我觉得为今之计，最关键的环节乃在于——如何拆散完颜亶所倚重的那个‘铁三角同盟’！”他的言下之意，当然是把矛头直接指向了——刚当上枢密使的胙王完颜元、安武军节度使查剌以及掌控着京城巡防营的左卫将军特恩这三个人！

“这三个人当然是非除掉不可。只是……不是还有那个最惹人嫌的完颜宗贤吗？”完颜亮对萧裕忘记把完颜宗贤归纳进去感到好生奇怪。

“卑职以为，相比那三个手握军权之人，这个赛里奴才充其量也只不过就是一个草包而已！”萧裕表示出对完颜宗贤的极为轻蔑。

“那……也好吧！就按你说的来做。”完颜亮对萧裕的智谋素来深信不疑，许多时候也乐得做一做甩手掌柜：“那么，你倒是说说看，要怎么来除掉那三个人？”

“此等事急不得，必需徐徐图之……”萧裕越说越小声，当下跟他的老大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

……

在东京道源寺里，虽然暂时没能弄到那块“风萧萧兮”古玉，老药仙却还有一个另辟蹊径的好办法。她凭着已经渐渐淡忘的记忆，一点一滴地将那块古玉的样貌特征回忆了出来，然后让人“按图索骥”，四处去寻找尽量相似的另一块玉。

与此同时，那个之前一直住在沐风客栈的“老主子”，一眼就发现青凌抢夺回来的那幅“古画”其实是一件赝品！大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她猛然醒悟了过来——看来肯定有人在暗中一直跟自己较着劲，在这样的情势之下，想要顺利取回那幅古画的难度简直无异于登天！

相通了那一层之后，“老主子”觉得也没必要再执着了——于是下令即刻离开了那家客栈，动身前往一个她认为应该有所帮助的地方。在那样的一个地方，或许可以凭借着对往昔的那些回忆，她也许能够恢复早年的那种创作状态——重新创作出一幅全新的《易水寒》！像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就这样，老药仙与“老主子”这两个始终未谋一面的对手——一个手中有画却没有玉，而另一个则是有玉却没有画……她们因为彼此都憋着一股劲，又都不愿意首先跟对方低下头，所以都在争分夺秒地按照自己的想法——意图抢夺到那个先机！

只不过，就算是她们当中的任何一方既有那幅古画、也有那块古玉，然后又能如何呢？难不成，那块古玉其实就是一把开锁的钥匙？它可以揭开藏在那幅古画上面的一个惊天秘密？在目前，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估计只限制于极为有限的那几个人才知道——当然，老药仙与那位“老主子”必是其中之二！

天气越来越寒冷了，在已经进入深秋的易水边上，有一位须发飘飘的老者负剑而立……他傲然屹立的那个姿态，像极了一棵常年与风霜相搏击的苍松那遒劲有力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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