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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撤（第1页）

祖麟原先只是生存在昆仑的普通族群，打猎采摘为生，无语言文字，更无术法传承。数千年前，出现一智者，称为文祖，自天地间感受到冥冥中的灵气，于是第一次使用自己创立的术法。随后一代代祖麟受其传承，术法的范围和功能也逐渐扩充。

寻常的术法分为攻守类和旁佐类两种类型，攻守类顾名思义是用于打猎攻守的术法，寻常氏族间战争或是围猎魔兽都需要用到此类术法。而旁佐类则堪称文明的基石，无论是搬运工具、联系族人或是烧火做饭等等都需要旁佐类术法的帮助。术法构成了祖麟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若是失去术法的能力，祖麟将与野兽无异。

而某些时候祖麟又会可以不去使用术法，譬如决斗。决斗按照古礼乃是祖麟间解决私人恩怨最好的方式，两方决斗者皆不可以使用术法，以肉搏相互对抗，遵循文祖之前的生活方式。这样做的好处是省去术法对轰和对防无意义的消耗，尤其是在双方精神力都相差无几的情况下。

白灵在这是与白武提出古礼决斗是有私心的，虽然论及精神力两人不相上下，甚至白灵因为较为年轻颇占些优势。但是这只会延长自己逃离的时间，若是按照古礼，直接以肉体对抗，自己则占尽了大大的优势。

“好啊！小朋友，那就按你说的。”

白武欣然答应，好似浑然不在意白灵的小心思。

白灵紧了紧手脸，活动下全身的肌肉，提决斗做简单的准备。而白武则只是慢慢退回帐篷中央，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曾经，我被誉为落日氏族第一勇士。那还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白武静静回忆道，“那时候落日氏族还没有这样强大，连面对强大魔兽的自保之力都没有。”

白灵心里犯嘀咕，落日氏族难道现在在昆仑四面树敌、人人喊杀便是强大了么？虽然不再受到冻馁之患、不再被魔兽袭扰，但无论是从哪种角度看，落日氏族都是没有未来的。

“当年的落日氏族啊，可怜呐！我曾经看到一位母亲，面对垂死的瘦儿、挤不出一滴奶水，因为那个冬天很冷，大家都没有东西吃。”白武说道，“后来，首领没有办法，组织我和其他人去狩猎，谁知道遇上了束棘鳞蛇。那蛇足有十米多长，当时大家四散而逃，唯独我没有跑。因为没有办法啊，杀不死它我们就会饿死。我拼着一身的致命伤杀死了它，将蛇肉带回氏族内，大家都欢呼啊。可是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因为那个瘦儿还是死了。他就是我年幼的弟弟，那个母亲就是我的妈。”

无声的泪水自白武这位老人的脸颊滴落，往事就像沉重的枷锁，再也难以摆脱。

“小朋友，你理解不了老一辈的痛苦和仇恨。理解不了落日氏族悲惨的历史，就像你的眼中还有虚无缥缈的正义和无畏的勇气。”

白灵静静听着老人的诉说，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这样珍贵。

“来吧，小朋友！就让我这位曾经的第一勇士和你这位现在的第一勇士决斗吧！落日氏族的未来，从来都在落日人手中！”说着，白武倏地向前冲去，身躯宛若闪电击中顽石。

白武向白灵身上咬去，强大的力道使白灵的鳞片寸寸脱落。白灵很快弹跳侧闪，掉头向白武撞去。

“吼！”

白武和白灵的角相撞，原始的野性美自两人身上迸发，角相撞发出金铁相交的“叮叮”声，两人完全不相让，身躯慢慢以角为中心进行旋转。

“好小子！力气真不小！族内相传你是如今的第一勇士当真不假，若是你能回归族群，这首领之位估计板上钉钉得是你的！”白武赞叹道。

“打败你，才能拯救落日氏族，才能让昆仑重新和平。”

“哈哈哈哈，那你便来试试吧！”白武向侧方猛地使力，将白灵的头带偏。而后从下方使力，撞向白灵的咽喉。

“噗呲”白灵经验毕竟不足，被捅了喉咙，血流汩汩而下。他挑开，甩甩脑袋，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对策。如今的情况，白武心怀必死之志，经验又丰富，自己虽然力量强于对方，但获胜的可能性却是不大，唯有用计取胜了。

白武则并不慌张，浑浊的双眼盯着白灵，似是在寻找弱点。

白灵后爪抓地，慢慢蹲下，猛地起身冲刺，第二轮的交锋开始了。两道五色光华覆盖的祖麟相互碰撞，猛烈程度远胜刚才。

道一挣脱囚笼，落在帐篷顶上观看这一场精彩的肉搏。他想到前世所看的纪录片，大草原上羚羊相互搏斗时也是这样以角相撞，用最为原始的武力来决定最终的归宿。

好吧，自己承认。有自己在，不论是血皇炼狱阵也好，还是别的什么阵也罢，能不能发动不过是自己一个念头的事儿，但是主角确实需要一些东西来促进其成长，若是主角不够强大，谁来帮助自己探寻诸神时代的秘密呢？

战斗愈发激烈，两人都挂了才。周围的空间越发炙热，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蔓延空气中。

“白灵，这就是我为你们准备的大礼！满意吗？”白武啐了一口血，说道。

白灵心中担心自己的伙伴和部下，没有多说话，而是再次加入战斗。白武的体力愈发不支，被撞到竟后退半步。但是其顽强的意志力和必死的决心仍足以支撑他坚持到大阵彻底发动。

白灵心中急迫，居然脚底踩在烛油上，登时一打滑，重心失衡，身体微微侧滑，被白武刺入胸腔。

“嗷吼”白灵被这一刺挑入空中，随后重重倒在地面上，打了个滚，却没能站起来。血水从鼻腔和口中慢慢流淌下，眼睛里丝丝血丝圆瞪。

白武重重咳两下，喜道:“天意啊！天意！落日氏族不需要你这样的领袖，白灵。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抉择！”

“咳咳，白武。动手吧，给我一个痛快。”白灵奄奄一息道，看上去血液大量灌入肺部，已然时间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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