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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大汉为什么药丸35（第1页）

庭院之中，忽然有狂风大作，吹得树木枝丫噼噼啪啪的断裂在地上。

“文台公，乱世将至！”

杨先看着孙坚的喜色，默默地对着他叹道。

“二郎，何出此言？”孙坚还沉浸在喜悦之中，闻言连忙追问。“这诛杀了宦官，天下不是少了一群豺狼，世道就会变好了吗？”

“呵呵！”杨先笑了两声，并未详细作答。

“你是担心这宦官被诛杀之后，大将军何进又成为以前跋扈将军梁冀么？”

孙坚想到了一个可能，却没想过这两者同归于尽。

“不是，我不担心何进大将军！”杨先笑着摇了摇头，谁又会担心一个将死之人呢。

他担心的是诛杀宦官以后留下的空白，至于诛杀诛宦是一定要进行的，这一点谁也阻止不了，包括何进，因为宦官存在的基础已经没了。

自从宦官斗倒了外戚，与士人争斗而两次党锢以来，士人已经对着汉庭发出了恨不得它灭亡的诅咒，更别说他们的大敌宦官了。

宦官所依托的，就是皇权，当前灵帝将死，而他们的政治盟友鸿门学子也早就被上一次的一次黄巾复起扫荡殆尽，依附于他们的地方政治集团底线太低，已经被天下人所仇恨。

宦官即使在中央如何乱来，如何争权夺利，最多不过是破坏这个国家的大脑，让各个阶层的官员无所适从，致使斗争双方只讲党争，不讲原则和行政，但是汉庭本来也是强化地方的，这样的隐患还不至于让国家猝死。

就是斗争最酷烈那一段时间，凉州三明还能北击匈奴，南攻蛮夷，西破羌氐。

但是当他们的亲人和附庸进入具体的行政层级之中的时候，一方面争夺权力，一方面攫取经济利益的时候，这个大汉就救不了了。

宦官王甫有过这样的问题：“窦氏何功，兄弟父子，一门三候？”外戚勋贵子弟或许也很烂，但是他们有着最重要的一点，制度里面有外戚的座位而没有宦官的座位。

他们的父祖随着刘秀渡河的时候，已经把他们几辈子的活儿都干完了。

汉的制度，没有给宦官设计行政的制度，他们是不能成为行政长官治理地方的，因为它不仅仅冲击了行政体系，而且破坏了选士用人的框架，扰乱基层社会秩序。

现在已经不是开国的时候了，权力和利益边界很模糊，大家可以各凭本事界定边界，宦官势力走上前台的时间太晚了，现在利益分配体系已经很明确了。

高层是皇权，底下是士族与豪强，再下是商人、游侠、地主凭着辛苦赚一点，最下面的广大的农民和佃户。

宦官和外戚甚至皇权抢利益都没有关系，无论是外戚政治还是宦官政治，这都没关系！他们都是前后两段时间宫廷政治的胜利者而已，他们都是在属于皇权那一份里面争斗。

最初的皇权因为皇帝年幼等因素，成了太后干政，再之后壮大了外戚，再之后宦官能够分割皇权，施加影响，终究不过是皇权的分割，皇帝的身份给了他们入场券，他们抓住了机会竞争成为皇权一部分重要代行者。

外戚依托太后分割皇权，破坏它的完整性和神圣性，它在巅峰时期可以废立皇帝，宦官在巅峰期则可以自己写圣旨，这些严重的破坏对于整个天下都是小事。

真正的大事是当他们下沉，冲击原有的利益分配体系的时候，他们那些亲族还有投靠者想要肆无忌惮取得利益的时候。

这种肆无忌惮，受损最大的不是遭受了他们党锢和排挤的士人，也不是与他们一茬茬在宫廷斗争中互相族诛的外戚，而是最下面的小民。

前面说过，现在大汉的利益分配体系已经很明确了，已经固定了下来，权利和利益是没有真空的，当哪里出现缝隙，它就会像嗅到血的鲨鱼一样扑上去把它舔舐殆尽。

这种稳定是建立在长期的互相碰撞妥协中的，这种碰撞中，力气最小的就是底层的百姓，而妥协最多的也是他们。

这也意味着他们的承受已经到了极限，任何一根稻草也会压倒他们。

但是还是有着太多的人想要挤进来鱼肉，宦官现在不满足于分割顶层利益的残渣，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脚下，想要压榨出更多的血水来满足那永远饥渴的肠胃。

这些人民被压榨出来的血肉，难道随着宦官消灭会回到他们身上么？

不会，只会落在士人和豪强身上，甚至商人和游侠也能捡到一点残渣，唯独不会落回到百姓身上，他们只会欣喜于这海绵里还能挤出水来，全然不在意这根茅草会压垮什么。

就算没有董卓，也会有第三次黄巾起义，直到消灭背上一批吸血虫豸到再次可以承受。

...

“文台公，这次打下合肥之后，你又准备做些什么呢？”杨先问着孙坚。

“打下合肥，然后南北一起发声，皇帝逊位，择一个贤明天子，我也可以宣扬家声，这就足够了！”孙坚笑着回答道。

杨先有些无语，这个时空的孙坚，经历完全不同有许多事情没有经历过，可能没有进入政治高层，这志向也变得这么小了起来。

这个时空孙坚履历确实有点匮乏：孙坚字文台，幼时击杀海贼，表为郡吏；熹平元年（172年），许昭父子作乱，时任扬州刺史臧旻率领丹阳太守陈夤打败许昭，孙坚因功成为县丞，臧旻因功升任为匈奴中郎将。

熹平六年（177年），羌、胡出寇，乌丸校尉夏育出高柳，破鲜卑中郎将田晏出云中，匈奴中郎将臧旻率南单于出雁门，各将万骑，三道出塞二千余里，檀石槐命三部大人各率众逆战，育等大败，丧其节传辎重，各将数十骑奔还，死者什七八，三将槛车征下狱。

孙坚辞官跟随臧旻打匈奴，结果遭遇失败，在败军之际救了一伙兄弟，比如出身幽州辽西等地的程普、韩当等，现在在老家做了自己的土地主，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达到那个历史上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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