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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看着脸色骤变,把手机摔在座位上的琴酒,犹犹豫豫的喊:“大,大哥,怎么了,是安格斯特拉那边出事了吗?”
“爆炸的是安格斯特拉在的店。”琴酒语气略微带着点急躁,用力推开保时捷的车门,伏特加见状也连忙下车。他们本来是来接安格斯特拉出任务的,但安格斯特拉说什么马上就吃完饭了,叫他们等等。安格斯特拉是组织的老人,琴酒也说不动他,反正最多就是十来分钟的事情,等等就等等呗。结果没想到刚才爆炸的居然是安格斯特拉在的餐厅?!
伏特加看看不远处乱成一团的人群,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大的火势,怕不是凶多吉少。是意外还是谋杀?是冲着组织来的,还是针对安格斯特拉一个人?伏特加的脑子不足以让他思考出结果。他急急忙忙的跑步追赶琴酒,转角和一个穿着兜帽的青年撞上。
对方被高大的伏特加撞得连退了好几步,整个人撞到了墙壁上。伏特加撇了一眼没有说话,准备继续追赶琴酒。明明是被人撞了,对方却不喊不闹,只微低着头,拉下卫衣帽子的边盖住脸,语气迟疑且生硬的说了一声:“抱歉”。然后慢悠悠的错开伏特加,消失在人群中。
伏特加没有在意对方奇怪的态度,确认了一下自己身上什么都没多,什么都没少,就打算继续追赶琴酒。琴酒耳力极好,即使已经远离他们有十米的距离,依旧在混乱嘈杂的人声中听清了青年飘散在空中的话语。他猛然回头,快步退回越过伏特加,试图在人群中寻找,却已经一无所获。
一无所知的伏特加迟疑的开口:“……大,大哥?”
琴酒在左顾右盼后发现自己确实没办法再看见刚才的人了,便转头拧着伏特加衣领,语气冰冷的对他说:“你还记得刚才那个人什么,全部一点不落记牢了,回去找莫里斯甜酒,让她帮你找到刚才那个人,记住了吗?”
伏特加不明所以,吓得都站直了身体,“是!记住了,大哥!”
琴酒放下伏特加,掏出手机,快速编辑短信出去,“安格斯特拉死了,原因不明,借莫里斯甜酒一用,一小时后,g7h5会议见——g”
迷迷糊糊从被窝里爬起来的贝尔摩德:……
大哥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你是日本,我是美国啊,现在是美国时间的早上五点!还算凌晨的早上五点!
但是贝尔摩德还能怎么办,莫里斯甜酒作为网络上的情报员,按组织划分算是她的人,琴酒并没有莫里斯甜酒的联系方式和调用权。基于此,她还不能说琴酒半分,人家可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办事。自己也还没清醒的贝尔摩德只能一个电话打过去,把同样正在睡觉的莫里斯甜酒强行喊起来,在对方充满绝望和崩溃的语气里把所有锅推给了琴酒。
一个小时后,卑微的莫里斯甜酒已经收敛了所有脾气,微笑着坐在自己的电脑面前,问候琴酒:“琴酒大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琴酒把摄像头对准伏特加的画,虽然有点抽象,但还算特征明显——蓝色的连帽衫,白色棉质口罩,过长的刘海挡住眼睛,导致根本看不清的人脸。
伏特加用手机调出拉面店爆炸的新闻给莫里斯甜酒看,琴酒则语气微妙的开口:“安格斯特拉死了,他在拉面店里面吃饭,叫我们等他五分钟。然后就发生了爆炸,在店里面的人无人生还。警方初步的调查结果是,煤气罐年久失修,接触明火爆炸后引燃了旁边的天然气管。”
莫里斯甜酒疑惑的开口:“这听起来,像是个意外?”这值得大半夜(对于h客的大半夜)找她起来吗?
琴酒对莫里斯甜酒这句猜测没有反驳,也不觉得对方在质疑他,反而叼着烟露出一个笑容,深吸一口烟后,缓缓吐出白雾,在烟雾中低沉着嗓音说道:“有意思的是,安格斯特拉当时在和我打电话。有一个人在出事前对他们说了一句——愿宁静的黑夜陪伴诸位,然后他说了一句5。”
什么意思?莫里斯甜酒试图打出一个问号,但莫里斯甜酒不敢。
琴酒无视莫里斯甜酒欲言又止的表情,继续说:“如果这是5秒的倒数,那么在倒数结束的时候,就是爆炸发生的时候。安格斯特拉也发现了不对,只可惜,他还是没能跑出去。现在,你还觉得,这是一场意外吗?”莫里斯甜酒闻言陷入沉思,现在听起来更像是对方有计划的s人行为,甚至胆子大到去现场挑衅。
“伏特加撞到了他,他说了句抱歉,我听出来就是店里面那个人。”琴酒用食指敲击着画像,然后吸了口烟,抬起下颚,转头示意伏特加接着他的话继续说。
伏特加被大哥的认真凝视的视线吓得咽咽口水,但还是条理清晰的说:“年龄低于30岁,身高175上下波动2,较为瘦弱,没有明显肌肉。黑色连帽卫衣,灰色长裤,衣服上没有任何文字,胸口画着一个胶质a的图标,大概长这样。”伏特加指了指自己的画。“衣服质感普通,像是棉麻,价格应该不高,口罩是棉质口罩,无任何图案。”
莫里斯甜酒点点头,开始入侵拉面店附近的监控,一个小时之后………
“很可惜,没有。对方如果没有处理过监控,那就是他一开始就避着监控走,很专业。”莫里斯甜酒揉揉自己干涸的双眼,她前一天忙到凌晨两点才睡,五点就被喊起来查监控。说真的这个事情其他人又不是不能干,纯粹因为她是新人好欺负呗。莫里斯甜酒很想叹气,但触及琴酒的目光又只能僵硬的展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琴酒大力的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开始回忆细节:“他是第一次到那个店,店主不认识他,他一直都没有说话,是为了隐藏声音?但最后又出言警告众人……”琴酒更努力的回忆每一个细节,回忆像ppt一样展现在他面前,供他随时调用,最后他找到一个重点,“对了,他穿着拖鞋。”
伏特加震惊的难以复加:?!“大哥,这你都知道?”
琴酒斜眼看了眼自己的傻子小弟:“耳朵长来是用的,不是装饰。”他并没有看见安东弥生,但是每次安东弥生出场都带着轻微的哒哒声,刚才琴酒突然反应过来,那个是拖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如果他真的胆子大到去现场看爆炸,那穿着拖鞋也没有什么问题。他很自信自己的技术,即使是在家附近发生爆炸警察也找不到他。一个骄傲自大的愉快犯。
莫里斯甜酒也反应过来,“居然在家附近下手吗?真是大胆,不过要是能成为同伴或许很有意思?”莫里斯甜酒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琴酒闻言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莫里斯甜酒虽然一边说着,但是手下功夫一点也没耽误。她固然是新人,但琴酒又不是真的因为欺负新人才找她的。
“这衣服是oa前4年的款式,价格7千日元,看来生活条件一般。棉质口罩,证明他平时也经常使用。这附近,我看看,最近是京都大学,嗯,大学生吗?符合条件。”
“多久能找到?”琴酒知道这些条件还不足以让莫里斯甜酒今天就给他结果。
莫里斯甜酒托腮,想了想,“不好说,如果按照步行10分钟的距离来算,这范围里面也有5万人,一一核实排查的话,最少也要一个月。当然如果他超过10分钟的路程,就很难找到了。”
琴酒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你尽力,我也会派人在附近监视。”
莫里斯甜酒笑道:“如果他对自己的技术如此自信,那线下直接遇见的概率更高哦。”自信自己不会暴露,所以不会做伪装,不会更改自己的行为。
琴酒不置可否,但心底其实是认同这句话的。
这句话得到了验证,第二天,琴酒就收到了监视京都大学手下的报告。
安东弥生,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一年前唯一的亲人遭遇泥石流而死,而21天前泥石流幸存者,远藤晋三离奇失踪,远藤太太多次要求警方查明真相,最后却突然接受警方以失踪结案,然后飞速离开日本。
安东弥生s害了远藤晋三,琴酒得出了结论。
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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