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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北原交底2113(第1页)

“可能的确如此。”小村没有说话,他的第六感觉提示他,“此北原非彼北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此刻不能火上加油,只能沉默,加上尴尬的笑容,陪着不是。

北原醒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见空音坐在旁边,却视而不见,没有一句话,自己起身,解溲、洗脸、倒水、喝水。

空音不尴不尬地坐着,她不知道自己是他什么人,恋人不恋人,佣人不佣人。看看手表,十点多了,这一觉他睡了五个小时,“酒醒了吧?”她问,“今天尽喝酒了,现在想吃点什么?”

“小村他们呢?”北原答非所问,也没有看她一眼。空音强忍泪水,赌气步出房间,叫来小村。

小村进来的时候,北原的脸上有了些许讪讪的表情,他给小村鞠躬,然后让座,再然后就吞吞吐吐含含糊糊地哭诉开了。

他实在是不想说的,就永远烂在肚子里好了,可又实在不甘心进了棺材,也还是独自煎熬。鹏程是不能告知的,毕竟他是中国人;空音自然也不能让她知晓,一个小女子受不了如此打击;小村是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趁着酒劲,而头脑又清醒了,说吧,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北原说得波澜不惊,就是在介绍一位同僚的生活史实,而且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是曾经沧海,听着尽是些老套的故事。

小村其实是听得心惊肉跳,且手足无措。

也真亏他北原做得出,说到关键之处,他干脆解下裤子,很坦然地将自己的下身一览无余地暴露给小村,没有丝毫的迟疑,就像平时进入浴室大池洗澡一样自然随意。可他的眼睛通红,分明充斥着仇恨的怒火。

小村一下子呆若木鸡。想不到,没想到,真相大白了。他对北原今天的表现,给予了完全理解。

北原那“玩意儿”该有的没有,极其丑陋,其实,所谓丑陋,是指与常人不同,常人有的,他没有,他就丑陋,他就不是常人了。就像有的人有“多(六)指”往往被视为畸形——占比约在11000至12000之间;如果反之,“五指”才是畸形呢。是的,北原已经不是常人了。

战争,可恶的战争!小村是一直具有反战思想的,只是他没有勇气公然反对“大东亚圣战”。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此刻的北原格外冷静,他说:“此事绝对保密。除了档案有记载,你是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了。请你对我今后的所作所为,不谴责、不议论、不解释,只要你给予充分的理解足矣。”

小村问:“空音怎么办?”

“只有成全鹏程君了。”北原知道鹏程一直爱着空音,但鹏程一直恪守“朋友妻不可欺”的道德底线,是正人君子。他说:“请你关照他们的关系,但绝对不要挑明。但凡有关我身体的事,严格保密,请保留我作为一个男人的最后尊严。其他什么话,随你怎么说,我都认可;你说的,就是我说的。”

小村唏嘘、感叹,这种做事风格才是北原应该具有的。

北原拿出手枪和一封信放在小村面前,尽量缓慢而平静地说:“如果你做不到,请你立刻杀了我。我的遗书早就写好了,你可以先看一下。只要我是非正常死亡,就是自杀,与他人无关。反正我为天皇尽忠是迟早的事!作为一个男人,空有一副臭皮囊,我活着,比死难过。原来的北原早就死了!”

空音和鹏程在小村的房间里正襟危坐。今天发生的事情,让空音丢尽了脸面,刚才她压抑着声音痛哭,只要鹏程相劝,她就越发哭得厉害;鹏程不作声了,她又慢慢地变成了抽泣。如潮起潮落。鹏程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她知道鹏程仍然爱着自己,是自己对不起他。当初在爱情的天平上,北原和鹏程的砝码基本相等,唯一有点倾斜的就是,自己与北原同为日本人。有一段时间,空音害怕见到鹏程,害怕与他的眼神交流。他的眼神里有的是失望、忧伤,还有满满的爱意。她读得懂,那爱意是凄苦的。

“可能的确如此。”小村没有说话,他的第六感觉提示他,“此北原非彼北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此刻不能火上加油,只能沉默,加上尴尬的笑容,陪着不是。

北原醒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见空音坐在旁边,却视而不见,没有一句话,自己起身,解溲、洗脸、倒水、喝水。

空音不尴不尬地坐着,她不知道自己是他什么人,恋人不恋人,佣人不佣人。看看手表,十点多了,这一觉他睡了五个小时,“酒醒了吧?”她问,“今天尽喝酒了,现在想吃点什么?”

“小村他们呢?”北原答非所问,也没有看她一眼。空音强忍泪水,赌气步出房间,叫来小村。

小村进来的时候,北原的脸上有了些许讪讪的表情,他给小村鞠躬,然后让座,再然后就吞吞吐吐含含糊糊地哭诉开了。

他实在是不想说的,就永远烂在肚子里好了,可又实在不甘心进了棺材,也还是独自煎熬。鹏程是不能告知的,毕竟他是中国人;空音自然也不能让她知晓,一个小女子受不了如此打击;小村是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趁着酒劲,而头脑又清醒了,说吧,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北原说得波澜不惊,就是在介绍一位同僚的生活史实,而且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是曾经沧海,听着尽是些老套的故事。

小村其实是听得心惊肉跳,且手足无措。

也真亏他北原做得出,说到关键之处,他干脆解下裤子,很坦然地将自己的下身一览无余地暴露给小村,没有丝毫的迟疑,就像平时进入浴室大池洗澡一样自然随意。可他的眼睛通红,分明充斥着仇恨的怒火。

小村一下子呆若木鸡。想不到,没想到,真相大白了。他对北原今天的表现,给予了完全理解。

北原那“玩意儿”该有的没有,极其丑陋,其实,所谓丑陋,是指与常人不同,常人有的,他没有,他就丑陋,他就不是常人了。就像有的人有“多(六)指”往往被视为畸形——占比约在11000至12000之间;如果反之,“五指”才是畸形呢。是的,北原已经不是常人了。

战争,可恶的战争!小村是一直具有反战思想的,只是他没有勇气公然反对“大东亚圣战”。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此刻的北原格外冷静,他说:“此事绝对保密。除了档案有记载,你是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了。请你对我今后的所作所为,不谴责、不议论、不解释,只要你给予充分的理解足矣。”

小村问:“空音怎么办?”

“只有成全鹏程君了。”北原知道鹏程一直爱着空音,但鹏程一直恪守“朋友妻不可欺”的道德底线,是正人君子。他说:“请你关照他们的关系,但绝对不要挑明。但凡有关我身体的事,严格保密,请保留我作为一个男人的最后尊严。其他什么话,随你怎么说,我都认可;你说的,就是我说的。”

小村唏嘘、感叹,这种做事风格才是北原应该具有的。

北原拿出手枪和一封信放在小村面前,尽量缓慢而平静地说:“如果你做不到,请你立刻杀了我。我的遗书早就写好了,你可以先看一下。只要我是非正常死亡,就是自杀,与他人无关。反正我为天皇尽忠是迟早的事!作为一个男人,空有一副臭皮囊,我活着,比死难过。原来的北原早就死了!”

空音和鹏程在小村的房间里正襟危坐。今天发生的事情,让空音丢尽了脸面,刚才她压抑着声音痛哭,只要鹏程相劝,她就越发哭得厉害;鹏程不作声了,她又慢慢地变成了抽泣。如潮起潮落。鹏程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她知道鹏程仍然爱着自己,是自己对不起他。当初在爱情的天平上,北原和鹏程的砝码基本相等,唯一有点倾斜的就是,自己与北原同为日本人。有一段时间,空音害怕见到鹏程,害怕与他的眼神交流。他的眼神里有的是失望、忧伤,还有满满的爱意。她读得懂,那爱意是凄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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