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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第2页）

&esp;&esp;诺亚被问住了。

&esp;&esp;他并没有挂起微笑，也没有敷衍了事，但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除了被困于这无限循环的副本中，你觉得进入副本前的玩家和旧神游戏副本中的普通npc有什么区别？”

&esp;&esp;陆语哝突然意识到，偷渡者并非在卖关子，而是有些东西，他没有办法直接说出来。

&esp;&esp;而且他所用的定语很有意思，“进入副本前”的玩家，也就是指尚未成为玩家前的普通人。

&esp;&esp;比如旧神游戏开启前的江城大学的学生，比如她并没有被方舟选中的二哥陆帛归。

&esp;&esp;甚至可以再大一点，除了e-616星域之外，还有无数个其他星域的其他人，每一个人。

&esp;&esp;如果把旧神游戏当成一个副本，每一个人都是副本中的普通npc，就像高悬于江城大学上空的锚点，让整个世界变成了地球onle，脚下踩着的真实土地，好像也变成了虚拟地图的拓印。

&esp;&esp;在这种时候，你要如何确定，真实世界和副本世界的边界究竟在哪里？

&esp;&esp;还是说，副本世界本质上就是……真实世界的一部分？

&esp;&esp;这个猜想让陆语哝呼吸发沉。

&esp;&esp;她想到父母的笔记，她记得每一页笔记所附的剪报、贴画与照片，那些令她摸不着头脑的线索似乎隐隐有了可以调查的方向，却难得的令她迟疑。“最后一个问题。”她抬眼，棕色的圆眼直白又执拗地盯着诺亚，“副本关闭之后会如何？”

&esp;&esp;“你的问题可太多了，「黑山羊」小姐。”诺亚笑着摇摇头，“这样吧，如果这一次我们能走到这个副本的最后，我会带你看一看副本这场演出的幕后——这是小丑扮演者想要送给售票员的特权。”

&esp;&esp;陆语哝想了想，觉得勉强可以答应：“那么，延续约定，这个副本我不会举报你的。”

&esp;&esp;诺亚狡黠地抬了抬不存在的高筒帽，虹膜外的那圈金棕色似在发光：“——约定成交。”

&esp;&esp;……

&esp;&esp;莫纳什公国的教廷，如传说中一般辉煌。

&esp;&esp;整个公国最优秀的工匠合力打造了这座环绕神殿的建筑，辉煌的尖顶钟楼，优雅的条形长廊，水晶、琉璃、黄金、大理石、玉石、宝石……各式各样的珍宝在此地随处可见，甚至只是作为在壁画上的镶嵌。

&esp;&esp;一方方水池，一眼眼喷泉，穿行在回廊与穹顶下的修

&esp;&esp;女与神父，悠扬的管弦乐声与唱诗声交织，无处没有浓郁的信仰痕迹，无处不镌刻着代表生命之神的水纹图腾。

&esp;&esp;除开知道信仰背后的真相的玩家们，那些候选的孩子们一下马车就被目之所及的场景所迷惑，对所谓的选拔充满了向往与期待。

&esp;&esp;大部分修道院的遴选都不会再举荐曾经参加过选拔的孩子，安妮是现场孩子中唯一的特例，也是现场唯一一个没有露出震撼表情的候选人。

&esp;&esp;这是她莫纳什蝴蝶（二十一）

&esp;&esp;教廷的高塔之上。

&esp;&esp;这是个能够俯瞰整个花海与教廷的视角，在任时常达63年的红衣主教正注视着这批鲜嫩的羔羊。

&esp;&esp;如果单看主教的外貌，很难想象这位身披华丽披风、手持权杖、短发深褐微微夹杂几缕白发的“中年人”已经有114岁高龄。

&esp;&esp;他是生命之神最虔诚的信徒、布道人，在这片信仰之地的地位堪比莫纳什公国的大公。

&esp;&esp;在他身后，负责传话的神父深深鞠着腰身，用敬畏又讨好的语气询问：“主教大人，新一批候选者已经全部抵达教廷，我们是否要为他们安排住处？”

&esp;&esp;红衣主教微微眯起眼睛：“不，我准备提前开启‘圣选’。”

&esp;&esp;他的视线落在那群孩子后方、与教廷格格不入的8个玩家身上，语气晦暗不明：“那几位就是赫尔曼选出来的‘秘密玩伴’？”

&esp;&esp;神父迟疑了一下，见主教大人对“备受信任的赫尔曼神父”出事一事好像没有很大的怒火，回答道：“是的，但目前我们还未确定赫尔曼神父被圣蝶袭击是否有他们的问题，是否要把他们……”

&esp;&esp;“不必，派人看牢他们是否有什么不恰当的行动。”红衣主教语气微妙，“居然都具有天赋……赫尔曼是从哪里找来的这样一群人。”

&esp;&esp;如果神父能共享红衣主教的视角，他大概能透过主教权杖上的幽蓝宝石看见——那一行八人，个个身上都笼罩着或明或暗的光晕。

&esp;&esp;除此之外，孩子们的身上亦是如此，只是其中几人格外突出。

&esp;&esp;虽然还没与候选人碰面，主教心中已经对“哪两位候选人最有可能当选圣子圣女”有了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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