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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蔺昂提着食盒进来,先冲郭兰森点点头,便伸手摸了摸周彦学的脸,旋即皱眉道:“莫不是出冷汗了?”
周彦学捻着他手指轻笑:“没,就是刚才饮了热茶,有些发汗罢了。不过画了两个时辰的画儿,还真有点头晕。”说完还咳了两声,跟之前一比莫名虚弱两分,唬得蔺昂给他在胸前顺气。
郭兰森见他二人旁若无人的样子,实在没眼看,尴尬站起来告辞:“那个,我还要去找知浣,先走了,多谢彦学兄的画,改日再来哈。”说着将案上画草草一卷蹿出门去。
书房只剩他二人,蔺昂将温热的鸽子汤取出来:“父亲嘱咐做的,你尝尝吧。”
周彦学看了一眼,色清味淡,是上好的补汤,要是奶妈喝了一准奶水丰沛的那种。只是他生病这几月天天吃的都是清淡药膳,偶尔偷偷想吃点儿荤腥辛辣也被孙管事和周放给拦下,如今看见这些实在提不起食欲。
“刚喝了苦丁茶,嘴里苦得很,哪里尝得出味道来?”
蔺昂翻翻茶盘实在没有什么消苦的东西,看了他一眼,索性低头,将他口中的苦味汲过来。周彦学冷不防楞了一下,紧接着反客为主,将他拽倒在小塌上,箍着他下巴压着吻了半晌,下面也硬挺挺地戳在他大腿内侧。
他有些耐不住,之前有两次都被蔺昂拿初愈不可纵欲为由搪塞过去,以至于周彦学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还在生气。果然,蔺昂稍微使力捏住他胳膊麻筋,将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微微喘道:“你病还没好,别留下体虚的根儿。”
周彦学支着一只手臂自上而下地盯了他片刻,脸上露出一抹悲伤之色,配上他苍白的脸,直欲叫人心碎。蔺昂见他勉强弯弯嘴角便伏到自己胸膛上,心疼地搂着他坐起身:“怎么了?哪里难受?”
周彦学挪动着将脸埋在他颈窝不让他看,口中低沉含混说道:“没什么,是我病中总是想太多,总是优柔寡断患得患失,总是疑心这只是黄粱一梦,醒来你便会离我而去。”
蔺昂抱着他笑了一声:“你这样子,倒像个赖皮孩子。”
周彦学慢慢收紧双臂在他肩头喃喃道:“你真是,让我欢喜,又让我难过。”而后抬起头望进他眼里,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叫一声便送上一个细碎的吻,“鸣野,鸣野……”
蔺昂心都被他叫酥了,糊里糊涂半推半就地就被剥了衣裳,把刚才自己制止的话全忘了。几个月的分离,他又何尝不想念肌肤相贴的情热?周彦学一双手上下逡巡点火,渐渐有些失控,不一会儿蔺昂胸前被吮出深深浅浅的红痕,直逼之前画的榴花,映在周彦学眼里更是火上浇油的撩人,动作愈发急切,恨不能将这人从上到下舔着吃了。
蔺昂情欲被撩燃,下方湿意渐盛,初时还能咬着下唇忍住,渐渐空虚非常,有意无意挺腰主动去摩挲他下身。蓦然腿弯被周彦学一把抄起来,下一瞬,温热的唇舌贴上敏感的肉蒂,蔺昂狠狠打了个颤,手无意识伸下去,抓着一缕周彦学凉滑的发丝,口中再也忍不住地低叫出声。
舌尖探入,周彦学用舌头拓开紧致的潮湿内壁,泌出的汁水和津液汇成滑腻的一片,舔吮间响起令人耳热的水声,鼻尖的热气也在不住烘着蒂尖,这内外刺激下肉壁不自觉一下下收缩,不一会儿蔺昂喉间低吟,腰腹弓起颤抖,竟是被他硬生生舔了出来。
周彦学将肉穴涌出的腥甜汁水吮掉,转而又用唇舌去照顾他前面早就挺起来的茎头,过不多时便射出浓白的精水来。蔺昂被连续的高潮弄得腰发软,眼角泛着一抹红,急迫按下周彦学的脖颈用力吻着他的嘴唇,舌尖纠缠间愈发感觉发自骨头里的欲壑难填,蔺昂分开双腿,自己揉捏着深红的乳尖送到周彦学唇边,向他诚实地告知自己的欲求:“你插进来。”
周彦学对他这种无保留的、近乎故意勾引的直白床话毫无抵抗力,他轻轻咬了一下乳尖,又怕他疼认真舔吻安慰,直把颗乳头舔得肿大了一倍,小石子一般硬挺着下不去。
蔺昂胸前本就敏感,如今艳红乳头嫩皮几乎被舔破,端的是又痒又疼的折磨,连带下身孔穴也燥起来。他拉着周彦学的手指一起伸进去,直接说道:“里面又出水了。”
周彦学喉头一滚,只觉下身热胀至极,胡乱扒下衣裤,将粗挺杵到蔺昂乳晕,茎头对着那颗肿胀乳头用力一捻。
“嗯——”蔺昂把着周彦学的粗长茎身,引到另一颗乳头那里主动研磨,眼睛半眯且潮湿地看着周彦学,“这边也要弄……”
周彦学深吸一口气,眼神晦暗声音喑哑:“你跟谁学的?”
“什么?”
“这种勾人路数!”
蔺昂笑了笑,低头含着周彦学的茎头热辣地吸了一口,差点把他吸出来。蔺昂舌尖磨了磨顶孔,抬头认真看着他问:“这样?”
周彦学再也忍耐不了,身体下滑,一手揽住蔺昂的腰,一手伸下去掐了一把娇嫩的蒂头,直接全根捅了进去。二人双双喟叹一声,都升起一种倦鸟归林的满足。久违地被湿紧的肉壁包裹,周彦学压住蔺昂大腿,大开大合地进出,一阵紧凑的臀肉拍打声在这墨香书房响起,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人听见了。
白日宣淫了一场,淋漓痛快地相互发泄完欲望,周彦学总觉得不够,就保持着插入的姿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闲话。这初夏时节,出的汗因为身体紧贴在一起不易干,黏糊着把两人粘成一体。蔺昂情热悸动渐渐平复,自从他回京,一门心思为周彦学吊着,眼下春情未消,记挂的人康健地被揽在怀里,心底难得透出一股暖融融的乏意。他将外衫披在周彦学身上,周彦学便双臂一扯,将衣衫展开后顺势拢下,把光裸的两人一并包住。含着茶杯残茶慢慢渡到蔺昂口中,凉茶在亲吻间变得温热,津液稀释下苦味也淡了。
“大病体虚还得多养一养,虽已入夏,也要提防热伤风,你别怪我拘着你不让你出去。”原是之前跟郭兰森的话被蔺昂听进去了。
周彦学懒散笑笑,眉眼潋滟如春水:“我欢喜着呢,这些日子没出去,你给我说说有什么新鲜事儿。”
“好。”于是蔺昂将些细微琐事拿来分享,说到在永昌侯帮忙下调回城防之后的庶务交接,说到京郊河岸开始播种小石榴也回来帮忙,又说到程姐生了对龙凤胎,一高兴把朗德扶了正快要成婚了。蔺昂从不会说逗乐的笑话,只会絮絮说些从生活里挑出来的喜事,哄人哄得十分笨拙,周彦学知晓他讨好自己的心意,也不打断,含着笑意静静听,渐渐盯着他出了神。
“是不是我说得无趣,听得烦了?”
“嗯?”
“这么看着我……”
周彦学抬手抚了抚他鸦黑的眉尾,呼地起身将重新硬起来的下身挺动两下,成功换得蔺昂不设防的一声轻吟。窗外一朵夭夭芍药轻轻摆了摆,也不知是不是花神来了又去,留下一屋子浓浓春意。
“我就是觉得你真好,希望年年岁岁,都如今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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