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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尔最终还是没有将洛少峰五马分尸,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最后的回答还算不赖,另一部分原因是顾哲应该不喜欢他杀人。
虽然在他看来,比自己弱小的人类,就和他曾经肢解的那些魔兽,或者人类饲养的猪牛羊没有任何差别。
洛少峰被放下后,对他也再没了念头,伴君如伴虎的回答他的问题,满足了他的好奇心。
顾哲回来前,艾瑞尔将洛少峰关进了自己的收藏室,设下了隐匿他气息的法阵,和限制出入的咒语,并叮嘱他不要出来。
塔里的大部分房间都没有窗户,收藏室里也仅有一个微弱的魔法光源,将周围各式摆放整齐的骸骨映照得无比阴森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艾瑞尔满足的看了看自己的收藏,又看了看他,惋惜道:“说起来,我好像还没有研究过人类的构造,也没有人骨的收藏。”
洛少峰咽了口口水,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艾瑞尔确实暂时不想对他做什么,离去时,长发轻轻关上了房门。
顾哲将艾瑞尔想要的魔兽带回来后,看着他兴致勃勃的肢解处理起食材,将大厅里折腾得一片血肉翻飞。尽管已经见过无数次,顾哲依旧有些不能适应,很快离开了。
艾瑞尔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两人面对面享用晚餐,在艾瑞尔的好奇心下,顾哲如往常一样,说了不少魔兽林里的见闻。
尽管顾哲的语言匮乏,理智而又缺乏情感,但艾瑞尔依旧觉得,比起洛少峰告诉他的人类王国,魔兽林或许更有趣。
当艾瑞尔的长发第三次卷上顾哲的手腕时,顾哲终于忍不住疑惑:“你今天究竟怎么了,艾瑞尔?”
“阿哲……”艾瑞尔低声道,“我有些难受。”
“怎么了,艾瑞尔?”顾哲关切的问,他的手掌贴上艾瑞尔的额头,掌心的温度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热,“好像没有发烧。”
他正要抽回手,艾瑞尔却拉住了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亲昵的蹭着他的掌心,他甚至微微探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顾哲的手指。
那粘腻湿润的感触令顾哲仿佛触了电一般的缩回手,手上的叉子也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震惊的质问:“你在做什么?!”
“阿哲……”艾瑞尔并没有被训斥的歉意,他的紫眸眨也不眨的凝视着顾哲,“我看了你给我带回来的书,我想和你试试。”
“不行!”顾哲断然拒绝,“那是只有伴侣才能做的事,我们并不是伴侣!还是同性。”
“那我们算什么关系呢?”艾瑞尔故意问,“一直生活在一起的除了父母就只有伴侣了,你不是我的父母,阿哲。”
“我……我是你的养父。”顾哲看着面前这个少年,不知不觉,他已经十七岁了,也长得与自己一般高了,甚至还拥有了和外面那些人类一样的七情六欲。
这让顾哲本能的感到畏惧,他不喜欢那些人类,他们的欲望太过丑恶,人性和人心比那些凶猛的魔兽都要恐怖千万倍,所以他远离人类社会,离群索居。
但现在,艾瑞尔也表现出了与常人无异的情欲。顾哲知道这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而言是很正常的,或许在所有人眼中,自己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但他就是感到难以言喻的焦虑,与……畏惧。
还有一年,还有足足一年,或许他该加快进程了。
“我明白你的需求了。”顾哲说,“我会尽快让你离开这里,到时候你就可以去你一直想去的人类社会,找到伴侣后就可以做这些了。”
他说完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艾瑞尔的长发却缠住了他的足踝,他毫无波澜的清澈声线在顾哲背后响起:“你真的明白我的需求吗?”
顾哲想要像平时一样,用魔力解开他的长发,却意外的感到了些许力不从心。
艾瑞尔从背后环抱住顾哲,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如果我说,我只想和你做这些呢?”
顾哲心头大震:“这只是你的错觉!因为你只见过我,没有遇见过其他人,才会这么说!”
如果是两天前,艾瑞尔尚未见过洛少峰,那顾哲的这番话还能打发他。但见过洛少峰之后,艾瑞尔很肯定,他不喜欢洛少峰,也不喜欢水晶球里的其他人。洛少峰的相貌应该算得上上乘,这点从他自己对自己的魅力洋洋得意也可窥一斑,但艾瑞尔依然觉得他远比不上他的顾哲。
只有将那些书中的主角代入成顾哲时,艾瑞尔才会感受到一种难言的悸动与……燥热。而其他人,比如洛少峰最初的提议,只会让他觉得乏味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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