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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第1页）
说罢，顾以丹眸色温柔的看着躺在她身边的小人儿。
姜元羲心口微痛，语气带着寒意，&ldo;不关你事，是我的错，那些人不敢对我下手，就把气发泄在你身上。&rdo;
她看着姜元羲，眼神复杂，末了轻轻摇头，&ldo;我是阿裕的夫人，若顾家人不暗中下黑手，世家也不敢明目张胆对付我，说到底，还是顾家人不把我当家人看待。如果当年我有一群跟你族人一样的家人，我还会不会输给你呢？&rdo;
顾以丹想了想，叹了一口气，&ldo;还是会的，因为我身边无法跟你一样，聚集起那些能臣。&rdo;
姜元羲不知该说什么，成王败寇，她并不想在顾以丹面前炫耀，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顾以丹又掩嘴咳了几声，咳得脸上都泛起了血色。
姜元羲却心焦起来，她知道这是不好的预兆了。
&ldo;师尊，您可有法子救她？&rdo;
姜元羲用意念问道。
&ldo;不能。&rdo;
回答她的，是黑衣老者依然漠然的两个字。
姜元羲又有一种挫败感，当初她没在越华容跟前，所以她救不回来他，难道现在她还是要看着顾以丹死去吗？
&ldo;那你教我，我该如何救她？用我体内的力量，可以吗？&rdo;姜元羲又问道。
&ldo;你体内的能量，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别乱想了。人都有自己的命途，你改变不了他人的命运。&rdo;
其实黑衣老者说的不全是实话，如果他肯指导姜元羲，至少姜元羲是可以让顾以丹续命二十年的。
可他为什么要呢？
真的这样做的话，在这个下界，姜元羲要承受莫大的因果代价，为了一个将死之人，他不会放任自己的徒弟受到伤害。
&ldo;真的没办法了吗？&rdo;姜元羲喃喃。
&ldo;你何以要救她？要知道她以前对你可不是这般友好的，她数次想要你死。&rdo;
黑衣老者突然想不明白徒弟的想法。
&ldo;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和我跳出了这个囚笼，只有她能懂我，哪怕她一开始目的不纯、动机不纯。&rdo;
在这个世界上，能遇到一个懂自己的人，太难了，哪怕这个人曾经是她的敌人。
&ldo;你是说她那些见识？那是你被这个下界所困住，要是走出这个世界，你会见到诸多见识多广、眼光高远的奇女子。&rdo;
黑衣老者不屑的说道。
&ldo;但那些人都不是她了。&rdo;
姜元羲又重复了一次，&ldo;那些人都不是她了，那是不同的。&rdo;
黑衣老者感受到徒弟的伤感，默了默，突然开口道，&ldo;你无法给她逆天改命，但你可以在她死之时的那一刻，用你体内的能量，为她保驾护航，至少下次投胎，她不会跟这次一样，悲惨离世了。&rdo;
这话终于让姜元羲略微振奋起来。
顾以丹却没有再理会姜元羲了，她吃力的抱起睡在她身边的小男孩，将他搂在自己怀里，轻轻的吻了吻他的脸蛋，眼神眷恋的看着他。
&ldo;对不起，是阿娘不好，将你带来这个世界，却没能看着你长大，不能为你保驾护航让你长大成人了，你不要怪阿娘，若有来世，阿娘一定会好好陪你一起长大，看你娶妻生子，看你孙儿环绕膝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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