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车行约两个小时抵达鹤岭市。一下车,我有些茫然,这是铁路的“尽头”,真正的“终点”。车站十分简陋,只有建在坡上的一座两层小楼。四周连围墙、栏栅也没有,和纵横交错的铁道线形成了明显的反差。“真是鬼地方!”我回头一看,说活是同系的*同学。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她指着远处的“马机架”和“矸子山”说:“这矿山方圆百里,多气派呀,到晚上看,灯光像星星似的布满大地,多壮观哪!你会爱上这个地方的。”这个梳着两条小辫子女生大概是*的未婚妻吧。我问:“矿务局大楼在哪啊?”那女生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我叫杨艳,我认识你,五九(1)班大专班的方昊,对吧。你也分到我们鹤岭来了,欢迎,欢迎!”“你是鹤岭人?”“是啊,跟我们一起走吧。我和*也去报到。”听杨艳说我校今年分配到鹤岭煤矿有17人,包括医疗系的五名大专生和医士、助产士、检验士、药剂士、护士12名中专生。真没想到在同一单位,竟有这么多校友啊。
报完到,我被安排在矿招待所住下,等待分配。听说每年都有数百名,来自全国各地的大、中专毕业生分配到这里。煤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新分配来的大、中专生都要进行热爱煤矿的传统教育。一是按专业开座谈会;二是参观矿井。
在卫生系统的座谈会上,干部处和卫生处的领导介绍了有关情况;鹤岭煤矿是重点全国统配煤矿,大型企业。开发于一九一七年,煤炭储量丰富,年产六百多万吨,有职工近十万人,下辖东山、西山、南山、北山、兴山、安山六个煤矿。有日伪留下的老矿井,也有苏联援建的“新中国第一座现代化竖井”。报告人特别提到;鹤岭煤矿地处小兴安岭南麓,背靠苏联,是个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煤城。日伪时抗联的根据地,解放战争中是革命的大后方。我们现在所住的招待所就是当年东北电影制片厂的所在地,而我们矿总医院,当年就是“中国兴山医大”的旧址。大家听了报告,感到欢欣鼓舞,我心里也暗暗庆幸,能到一个大型国有企业工作,一定大有用武之地。
根据安排,一早,我们第一批三十人来到兴山矿六井。带队参观的是个老矿工,给我们讲了下井的注意事项,领来了“全副武装”。换上矿工服,穿上高腰靴,戴上安全帽,围上白毛巾,背上匣子灯,所谓“干不干七斤半”。这一身打扮,亲身体验了矿工的“风采”。
早就听学友高煤海说过:地球深处,千尺井下,采煤的风险和艰辛可想而知。当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向黑洞洞的斜井深处时,禁不住地怦怦心跳,犹如‘盲人骑瞎马,黑夜临深池’的感觉。借着头灯微弱的灯光,我们跟随着老矿工在漆黑的深巷中,战战兢兢的下井,不时有人滑倒、碰头,老矿工不时的呼前顾后,不断地喊着:“小心,注意!”走不多远,我已气喘吁吁,有人尖叫了一声,“哎哟,我的眼镜碰掉了。”老矿工帮他找到了摔碎了的眼镜架,安慰说:“眼睛没伤着吧,反正井下都是黑的,戴不戴那玩意,没关系。”并叮嘱说:“一定要低头猫腰,要不撞着脑袋就麻烦了。”老矿工前后照应着,带领我们时而爬坡,时而钻洞,灵巧的像个猴子似的,他还不时的给我们讲解井下的作业条件和设施。过了一道道“风门”,到达一个“电泵站”时,一个个都累的精疲力尽了。老矿工见状,笑着说:“我们矿工,每天都要上下两次,还要干活呐。”又十分体谅的说:“大家都累了,为了安全起见,采煤掌子就不去了,反正你们都是大夫,会有机会的。”我感到惭愧,同时也感到一种神圣的责任。
往上爬更是吃力,但每人都鼓足了勇气,没有一个人落下的,因为爬上去才有蓝天白云。在千尺井下,我们才觉得阳光、空气的金贵;尽管在黑不可测的巷道里,身冒汗,腿哆嗦,我们还是奋力向上。当爬到洞口,见到那透进的束束阳光时,就像死里逃生似的,欢呼着向洞口奔去。出了斜井,就像散了架似的,坐在地上,爬不起来。我们谢绝了老矿工邀我们到澡堂子烫澡的好意。回到招待所,早早就躺下了,这堂教育课生动切肤,对第一次到煤矿的人留下难忘的记忆,使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艰苦。作为一个大夫,我将履行好“全心全意为矿工服务”的天职。
服务员告诉我:“干部处,叶科长找你,让你回个电话。”我一愣:“哪个叶科长,你搞错了吧?”年轻的服务员,笑着说:“我们是干服务工作的,哪能不问清楚啊,你是不是叫方昊?”“是啊!”“那就对了,快拨个电话吧。电话号是3233。”我拨了电话,但一直占线,因为乏,也早早躺到了床上,心里还纳闷:“那个叶科长,找我干什么呀?”
(9一62)
下了一宿的大雪,一夜之间,煤城变成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今日公布分配名单。早餐后,大家早早坐在大会议室,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等待落实具体单位。分配会议由干部处主持,先由主管文教委的副局长致欢迎词,尔后由卫生处谢光处长介绍鹤岭煤矿卫生界的总体情况。鹤岭矿务局所属有总医院、妇婴医院、传染病医院、结核病防治医院和一个“截瘫”疗养院。每个矿都有矿医院,各井口都有医疗保健站,整个医疗网遍布百里矿区,有医务人员2700多人,总床位1600多张。
我听了大吃一惊,这比我的母校和附属医院的规模还大。今年分配鹤岭煤矿的医务人员有78人,其中有来自煤炭系统的唐山煤炭医学院、阜新煤矿医专、鸡西煤矿卫校。还有省内“哈医大”、合江医学院,少数来自北京、天津、山东、江苏、沈阳、大连等医学院校,真可谓来自五湖四海,人才济济。80%分配到基层矿医院,*和杨艳都去了安山医院,出乎意料的我被留在了卫生处,是本届毕业生中唯一分配到机关工作的。*拉着我的手说:“祝贺你,以后可要多多关照啊!”
分配到卫生处工作,意味着要搞医疗行政,令我喜忧掺半。一是我不喜欢搞行政工作,二是我的政治背景不适合上层机关,不会有发展前途。但听党的话,服从分配,是当时我唯一的选择。
我正望着窗外飞舞的雪花出神,遐想把我带回了那“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江南水乡…听到敲门声,推门进来一个人,“你找谁?”那人摘下帽子,脱下棉大衣,笑着说:“找你啊,方大夫,不认识我了啊?”我觉的有些面善,一时又想不起来,给他倒了杯水,“您是?”“我是叶长青。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可没忘了你。”他掏出一盒烟,递给我一支,自己又叼上一支,我摆摆手,他又自己叼上了,“再想想,在合江医学院附属医院!”“哦!”我忽然想起来了,他是去年暑假在附院外科病房,那个出了车祸的的大学生,我曾看护他两天两夜,想不到在这邂逅重逢了。我关切地问:“怎么样?没留什么后遗症吧?”“只是有点踮脚,不能下井了。组织上考虑到我的身体情况,就调我到机关工作。”他吸了口烟,“你还好吧,分配还满意吗?”“分到卫生处,我怕干不好。”他吐出一口烟,“不是真心话吧?”一双眼睛好生犀利的看着我,“怕是不愿意放弃自己的专业,对吧?这种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去年我疗养回来,领导找我谈话,让我改行做行政工作,心里也难过了好一阵。不过你的情况不同,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听他这种口气,我禁不住仔细的打量他:“你在干部处?”“对,技术干部科,服务员没告诉你?”“告诉了,可我没想到叶科长是你啊!”
他又点上一支烟,字斟句酌地说:“你的分配,是我安排的。前不久,我去过你们学校,还提出要你。我相信鹤岭煤矿这个广阔天地,有你发挥聪明才智的空间。”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叶科长掐灭了烟头,“当时我没找到你,因而事先没征同你本人同意,抱歉了。”我拱了拱手,鼓起勇气说:“你能否把我调到医院去?”叶科长笑了一声,“我正要向你说明这事,我住院时就感觉到你是个敬业的大夫,但今年的分配形势不太乐观,煤矿摊子大,情况比较复杂,进总医院的临床大夫必须是本科学历。根据你的情况,我只好把你安排到卫生处过渡一下。”我真是遇到贵人了,连连向他感示感谢,他十分认真的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把我从死神中拉了回来,我哪能知恩不报啊!”服务员进门喊:“叶科长,电话。”他去服务台接电话,回来后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向我说了句:“处长找我,我们晚上再唠。”就急匆匆的走了。
(9—63)
寒神降临,天泠地冻,风起雪飘,虽在冬神的淫威下,我反而感到分外温暖。招待所里的暖气管,吱吱的响个不停,热得只能穿衬衫,还须开小窗。这可能得益于近水楼台——煤矿有的是煤吧。
到卫生处报到,谢处长让我参加卫生工作检查团,并说:“好好熟悉一下情况,便于今后工作。”这个检查团是年底例行检查各医院工作的,由处科领导并抽调各科的业务骨干组成。谢处长只是挂名,日常工作由医政科科长梁墉主持,分配给住我的任务是检查病誌。梁科长说:“你刚毕业,就挑病誌的毛病吧,不懂的,多问问其他老同志,他们可都是行家。”我诺诺称是。梁科长是我的顶头上司,一脸的络腮胡子,说话瓮声瓮气的,鼻子挺高,眼睛挺小,好像少数民族似的。
对于受检单位,我们是上级领导。在那盛行弄虚作假的年代,检查团的意见,对医院评比业绩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因而我们每到一处都受到了特殊的礼遇。有茶有烟,有菜有酒,高接远送,招待有加。
我因为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熟悉,一天闷头看病誌,很少说话,更谈不上交流。但有位叫燕淑的护士长,引起了我的注意。她个子不高,皮肤白晳,长得小巧玲珑的,说话轻声软语,款款南音,颇像江南淑女。我终于憋不住,问她:“燕老师是南方人吧?”她点点头,“苏州。”我哦了一声。“你是哪?”“婺州。”她也哦了一声,“婺州出金华火腿,中外闻名啊,那我们是老乡啊。”我听说在煤城,凡是长江以南的人都是老乡,不由得亲切了许多,有事我就向她请教。她像大姐姐似的,有问必答,不厌其烦,还应邀到她家去玩。她家只有两口人,丈夫是财务处的会计,上海人,她们是五二年支边来鹤岭的,已整整十个年头了。
检查团里还有两位活跃人物:一位是外科医师丛深,另一位是检验师陈慧。他俩都三十上下,个子都不高,说话都诙谐,不时调解检查团的气氛。丛深说笑料时,一本正经,煞有其事似的,把大家逗的前仰后合,他却绷着脸,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人笑他不笑,使人更好笑。燕护士长告诉我:“这是我们卫生界的一个人物。十三岁参加工作,从小杂工、护理员一直干到外科大夫。行伍出身,自学成材。人称‘猴精’。”她还低声说:“他还是外科系党支部副书记,团总支书记,技术上有一套,手技不错,还发表过小说呢。”她又压低了声音,指着梁科长:“要不是他的姐夫是市委书记,这医政科长的位置本该是丛大夫的。”我不由的想,人真不可貌相。那位陈慧,整天眯着眼,笑呵呵的,天生一个乐天派。燕护士长告诉我,“这也是个人物,不但是业务尖子,还能写会画,吹拉弹唱也有一套。别看他笑眯眯的,城府深着呢。”她逐个介绍检查团成员的情况;指着那个肥头大耳,身高体胖,说话带有浓重湖南口音的人说:“他是急诊科主任,熊湘伯。原来是国民党的少校军医,投诚后留在了东北,也是个技术权威。”我听得肃然起敬,心想,这鹤岭卫生界,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呀。
(9—64)
昨夜下了一宿的雪,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早上太阳出来了,人们踩出的雪道,犹如白素锻上的一条黑迹,活似一幅水墨写意画。到了傍晚,雪道融化的雪水又冻成了冰,滑溜溜的,十分难走。平时我们下矿都是坐救护车的,这样的天气,只好留在卫生处写“检查简报”了。年关已近,检查团草草收场。各专业组汇报对口检查情况,责成陈慧执笔写工作总结。梁科长说:“小方大夫,你协助陈技师整理材料吧。”(这里把检验师称作技师)我欣然应命,正想向这位卫生界的大才子学一手呢。陈技师果然写的一手好字,是钢笔体的隶书,遒劲流畅。他的文风不敢恭维,起首都是在各级党组织的正确领导下——而且不乏吹嘘渲染之词。他自己解嘲说:“这官样文章,必须笔下生花,九个指头成绩,一个指头不足,方能迎合领导的欢心。”我若有所悟,他真会揣摸人的心态。
初稿完成之后,誊清的任务就是我的了。我用正楷的仿宋字体抄写,一笔一划的,颇费时间。陈技师看了说:“写的不错,工整。”他燃起一支烟,一口一口的吸着,若有所思。他的烟瘾挺大,中指、食指的指端都熏黄了,写材料时,几乎是一根连一根的抽,整个房间烟气袅袅的。他忽然问我:“你还住在招待所吗?”“我上总务处好几趟了,宿舍没有房位。”陈技师哼了一声,冷笑着说:“扯淡,我的房间就空着一张床,现在的人真势利,你要是来头大,床早就有了。”“住招待所虽然条件不错,长住也不方便,但我没有办法。”“这样吧,你要愿意,就先搬到我那住吧,不过丑话说在前,我可是夜猫子,爱抽烟喝酒,生活不规律。有了床位后,你随时可以搬走。”我当然求之不得,“我正想拜你为师呢!”
每月二十号是发薪的日子,我第一次领到一个半月的工资,48元。下班后,想请陈技师庆贺一下,想不到,他从“棉猴”的口袋里掏出一瓶“玉泉”大曲,“我弄来了一瓶好酒,今晚咱俩干一杯。”我赶紧拿着两个饭盒,带上粮票,到楼下“煤城饭馆”要了个“炒肉干豆腐”“猪肉炖粉条”一斤水饺,还买了个凉菜拼盘,半斤花生米,半斤猪头肉,陈慧早已打来开水,烫好了酒,放好了筷子和酒盅。
我们俩相对而坐,几杯酒下肚,陈技师的话多了起来,我也受到了感染,“人生几何,对酒当歌”。他拍击着桌子,哼起了京剧,可惜我对京剧一窍不通,难觅知音。
我突然想起了家乡婺剧草台班子斗戏的情景,比鲁迅笔下的“社戏”还热闹,可憾,天生五音不全,只在心中有,难出口中唱。半瓶酒下肚,我们都微微有些醉意。陈慧望着我说:“你好像挺压抑?”我掩饰说:“我是个内向的人。”陈慧醉眼中透出笑意:“何必夹着尾巴做人呢,人不过是人世间匆匆的过客,几十年一晃就过去了,有啥放不开的呢?我知道你的家庭出身不好,在学校又受过挫折,一直背着沉重的包袱。”我吃了一惊,酒意消了一大半,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不由的问:“你看过我的档案?”“那倒没有,不过鹤岭卫生界的人和事,我都略知一二。我还知道,你留在卫生处是叶科长的关照,你俩怎么认识的?”我说了原委,他点点头,“这就对了,你遇到贵人了。叶常青是个讲义气的人。”我向陈技师说了心里话,道出了我对前途的茫然,对社会复杂性的畏惧。陈技师?
校园自杀女生背后的秘密:猫血 规则 财富人生 暖暖风轻-仰望幸福的角度(出版) 网游之星际时代 怪胎 外科小清新的日常 机神传说 股色股香 企业管理规章制度 卖早一步 鬼吹灯同人小说盗墓者归来 放着我来 明朝那些事儿 当年明月 鬼屋惊魂笔记 宋时战 后宫升级记 寂月皎皎-幻剑之三世情缘(出版) 召唤全面战争 (天龙八部同人)一现昙华
师父死了,留下美艳师娘,一堆的人打主意,李福根要怎么才能保住师娘呢?...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被最有钱的女人领养的孤儿可是自卑彷徨的他却喜欢上了跟自己身份截然不同的人。可惜他却在跟最有钱的女董事长发生不能说的秘密之后一切都变了。各色各样的大小美人纷扰而至,围绕在他的身边!成熟美艳,清纯可爱,性感妩媚,柔情万千最后的最后,他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在那多少美人美妇的陪伴之下,在这一片弱肉强食的世界之中创下了一个伟大的奇迹!...
蒸汽与机械的浪潮中,谁能触及非凡?历史和黑暗的迷雾里,又是谁在耳语?我从诡秘中醒来,睁眼看见这个世界枪械,大炮,巨舰,飞空艇,差分机魔药,占卜,诅咒,倒吊人,封印物光明依旧照耀,神秘从未远离,这是一段愚者的传说。...
被继母逼迫,她走投无路,和神秘富豪签定协议嫁进豪门。婚后三年,富豪老公把她宠上天。只除了没有生下继承人。豪华别墅里,裴七七气愤地将报纸砸在男人身上这上面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唐煜,明明就是你的问题。男人放下报纸,一本正经地赞同小妻子的话怎么能乱写呢,你分明属猪!唐!煜!她气得跳脚!男人轻笑有没有孩...
元祖破天战诸界,青血染天万古流帝钟敲日震寰宇,一肩担尽古今愁!一个地球小子,得无上传承,他踏遍诸天万界,他会尽亿万天骄!他一点点的寻找地球先辈的足迹,焱灭鸿蒙界,炎帝已成了亘古传说,极道星辰界,秦蒙二字已成了禁忌,九源浑天界,罗城主已化为了不朽雕塑,荒古断天界,荒天帝已消失在万古时空中作者自定义标签豪门位面嚣张重生...
非凡人生凌轩是这个都市的主角,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应该是男人们都渴望得到的。他的经历,就是一个个娇艳美女组合而成的酸甜苦辣爱恨情仇非凡人生绝非一般的人生故事,娇艳人生,不走寻常路。非凡人生延续面包作品的一贯风格,更清新,更自然,更现代!总结只有一句YY,只有YY,男人的YY,最尽情的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