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中年男人在旁边看我,问,女娃你亲戚是哪个啊?
我噢了一声,抬眼看过去,一个戴着蓝色牛仔黑夹克黑裤子的男人站在那里,帽檐阴影下的面上带有一种混杂了狡诈的凶狠,手指微弓,手臂肌肉群紧实,一种与周围的农民和体力务工者截然不同的强壮。
我摘下头上作为记号的白色帽子,帽子的内部已经被劣质染发剂的脱色染黑了,料想我发顶的红色已经露了出来。我朝他挥了挥帽子,喊了一声,三舅公。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上下打量我一眼,原本轻佻市侩的眼神乍然一变,声音里带上几分险恶,“这就是你的亲戚?”
四周的人也因为我这声三舅公的喊叫回头看我,躲躲闪闪,打打量量,有隐晦的试探,也有明目张胆的厌烦,但更多的是早已习惯的无谓。
空气仿佛瞬间沉了下来,黄昏飞快逝去,天际的紫线被深蓝压过,混合成模糊不清的黑,夜晚降临了。
我意识到方才的安宁只是平静面上的表现,一个供给偷渡者接头的村庄,不会拥有真正的平静。
我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水滩,刚刚有人洗碗的时候泼出来的水,肮脏而薄薄的一层,映出我模糊不清的面目。发上逐渐褪去的黑色,暗红的发顶,在一众务工人员中还算得上整洁白净的形容,我发觉我把自己搞得还不够糟糕,还应该再脏一点。
起码不能完全露出这张脸。
我叹了口气。在中年男人的注目之下,跟着所谓的三舅公走进了他的青砖房。
青砖房里还有其他人。我大致扫了一眼,看到几张麻木的面孔,皮肤黝黑,鼻梁很高,符合缅甸人的特征。“三舅公”没跟我介绍这些人,我从他们身上闻到硝烟的味道,像是从缅甸偷渡过来的人……躲避战争的难民?毒贩?我没多看他们,被安排进了靠外侧的一间房,里面同样有其他人,无一例外的成年男子,身材各异,有一个小个子正毫不避讳地挽着衣袖,我一眼就看到了臂弯内侧密密麻麻的针眼。抿了抿唇,我拎着书包坐在一边,把帽子往脸上一扣,隔绝了他们看向我脸的视线。
三个小时后,我就后悔了当时的这一举动。
帽子隔绝他们视线的同时,也隔绝了我打量他们的视线。逃亡告诉我:永远不要松懈于观察身边的人,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行恶者。但我松懈了。边界线在即,逃亡路即将走到尽头,连续几天总共不过三小时的睡眠让我疲惫不堪,让自己清醒已经竭尽全力,连肩膀处的枪伤的痛觉都开始麻木。
等到跨越丛林、身上被划得乱七八糟,连裤腿都沾满泥巴,我拄着树枝走得眼前发黑。直到一个毫无预兆的时刻,“三舅公”转过身,扬起双手:好了,你们已经过线了,现在你们在缅甸境内。
我愣了一下,大脑迟钝地回忆了一下边界线的地图,发觉自己毫无辨认方位的能力。同行中也有两个人叫起来,“三舅公”抄着手事不关己道,缅甸就在你们脚下,不信自己查地图。现在我的活结束了,我只负责把你们带到这里。
我抬眼看向他,在他脸上看到一种无动于衷的冷漠,明白他是绝对不会带我继续往前走了。我喘了一口气,冲他点点头,“钱我已经打给你了。”
“是。”他双手环胸看着我,点点头,眼睛狡诈如蛇,这眼神令我后背发凉,在一瞬间料想到死亡。他冲我一抬手,指了指我身后的包,“把你的包给我。”
他没有讹诈旁边的男人们,只找上了我。我对原因心知肚明,也清楚自己的处境,因而平静地沉默十秒后,取下了背上的包,从里面掏出我才偷的灰扑扑的手机跟一盒红将,对他晃了晃,“我留这两样东西行吗?”
他走过来打开烟盒抖了抖,烟全部被抖了出来,落在泥地里。我垂头看了一眼,又快速抬起头,“三舅公”冷笑着把空无一物的烟盒扔掉,拎起我的包掂了掂,又看了一眼我的手机,施恩般扬了扬下巴,又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几个男人,眯了眯眼睛,一语不发地离开了。
我一直望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繁茂的丛林之中,才慢慢地弯下腰去捡起最干净的一根烟,叹了一口气,掏出一块钱买的塑料打火机点燃。
劣质香烟的味道溢满口腔,呛人,难抽得我伤口发痛。也终于让我稍微清醒一点,能够转身面对还没有离开的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那名手臂上满是针眼的小个男人。吸毒者,甚至毒贩。
他们绕着我靠拢,我捏着手里的烟,那点扭曲的烟头在黑暗中燃着明亮的火光,一点走错路的明亮,歧途,末路。
“你放心,俺们也不碰你。”那小个人男人说,他那张吸毒过后青白交加的脸在夜晚如同尸体般可怖,带着血丝的眼球森森地盯着我,“但是谁叫你这娘们长他妈这么漂亮,卖总算能卖个几万块钱。”
我呛了一声,诧异地扬起眉毛,“才几万?你他妈眼瞎啊。你早几天把我绑了勒索都起码能拿一个亿呢。”
有没有那个命拿到这笔钱,就不一定了。
但早几天的时光已然匆匆散去,只留下满腔的血腥味。我不合时宜地想起《追忆似水年华》里面写:当物是人非,往日一切荡然无存时,只有气味和滋味会长存,它们如同灵魂。我舔着口腔上部,闻到炒青豆和黄昏的味道,闻到狰狞的血味。
莫迪里阿尼说,我要短暂却完整的生命。
我承认我生命的短暂,但实在不够完整。
小个子认为我坦荡的反驳是口出狂言,他被激怒了,抬脚就冲我冲过来,我抿着嘴唇,侧身一躲反手扣住他布满针眼的手腕,扼住关节借着他的冲势一拧,他的手腕应声脱臼。惨叫声霎时响起。人类的关节灵活却脆弱,只要捏对位置借力打力,拧断不好说,脱臼倒是容易,更别提毒品会带走人的大量精力和体力,自内而外地将人腐蚀。
一脚把他蹬开,我往前猛地跑了两步,立刻后悔了那多余的一踢,因为另外一个男人显然不那么好对付,他身强力壮,两步冲过来扼住了我,把我一把扑倒在地。
这他妈,伦敦大桥倒下来。
我怀疑我内脏都要被压裂了,肩膀伤的伤口当即裂开出血,血腥味再度笼罩了过来,像幽灵一样不依不饶。头发被往后用力一提,我被迫抬起头,被我卸了手腕的小个子抖着手腕走了过来,怒极的神色,嘴里骂着我完全听不懂的方言蹲下来抬手就甩我两巴掌,我头昏目眩,被咬破的嘴唇落出一点血来,感觉到整个人被拎着头发拉起来按到树上,一只手粗鲁地在我胸口揉了两下,上衣被拽开,我垂着眼看小个子一眼,被他迎面又是一个巴掌。
“操你全家。”我说。
“这婊子他妈还有力气骂人!”小个子气急败坏,用力捏着我的下巴又是一巴掌,旁边高大的男人声音阴沉道,“先上了吧。看也不像个处女,多半是个做鸡的好料子。”
破戒和尚,每晚停不下来[ h] 娇花难囚(强取豪夺 囚禁 ) 一泓镜水入吾怀 娃娃 猎美玉龙 Man Spa 性按摩師傅的日記 狐言 缠绕关系 羞羞和耻耻 春潮 绝色媚惑 論艸到嫂子/弟妹的一百種方式gl 性欲超强的寡妇,玩起直播卖淫【,NPV】 我的美母教师 我的温柔姐姐(abo) 乱入 花豹事变 初霁 今天也要努力练车哦 春衫薄
穿越成修真世界的一个废柴,那还修你妹的真?一道七彩霞光之后,杨真直接吊炸天了!他看过的功法,直接满品满级,学都学不完!他炼制的丹药,不但起死回生,还能青春永驻!他锻造的武器,上打神王大帝,下捅黄泉幽狱,每一件都让天地颤栗,让神魔退避!我杨真从不装逼,因为我真牛的一批!一群542062672(已满)二群...
一个被部队开除军籍的特种兵回到了都市,看他如何在充满诱惑的都市里翻云覆雨...
万人追更,火爆爽文农村小子偶然获得神农传承,从此一飞冲天,成为人中龙。带领大家走上一条致富路。...
她死不瞑目,在江边守了三天三夜,来收尸的却不是她丈夫看着男人轻吻自己肿胀腐烂的尸体,她心中撼动不已,暗下许诺如果能重生,一定嫁给他!后来,她真的重生了,却成了他妹妹(⊙o⊙)慕容承说你再敢死给我看,我不介意变个态,和尸体洞房。她欲哭无泪,我滴哥!你早就变态了好么?!轻松搞笑,重口甜爽,可放心阅读...
被丈母娘为难,被女神老婆嫌弃!都说我是一无是处的上门女婿!突然,家族电话通知我继承亿万家财,其实我是一个级富二代...
流氓少爷实际上就是流氓少爷尘世游只不过作者名字不同,但至尊包不同和至尊风流就是同一个人,流氓少爷已经完本了,但两本书基本是一样的,只是章节数字不同而以。所以就同时把两书的章节数字标出此书记录S省富家少爷夏丰银玩转都市,风流逍遥的过程,全书以YY为主,以使读者浴血沸腾为目标,那些自命清高者可以不看!没有最淫荡,只有更淫荡!要想成淫才,快到此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