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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火车是什么25（第1页）

随着爸爸到了火车站，他停下来四处张望，我却找不见，问他车站在哪里，他瞬间变脸不耐烦地说:“你眼瞎了吗？！在哪不会自己看，看起来聪明的一个小孩长了双狗眼，当心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

我气得胸口沉闷，低着头使劲咬着牙根，眼睛瞪得要掉出来，一口气堵在喉头怎么也吐不出。我没说话，脑袋好像快要撑裂开，里面的两个小人不停打架。

我该怎么办？突然想起昨夜在马路上走回去的时候，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而我转过头什么也没有，是谁呢？此刻我很疑惑，为什么自己总会遇见一些不正常的事情，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我真的很关心这两个问题。我想到妈妈以前带我爬山时说过的回答:要用心看世界，眼睛看到的可能是假的，耳朵听到的也可能是假的，永远都不要相信任何人，活在世界上最可靠的只有自己。

我思考着，不断回忆，我想起身边一样大的小孩有很多都会忘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他们拉过的钩说过的话自己都不记得。我还想起很多爸爸妈妈跟我说好的事情没有做到，我在出去玩回到家的时候听到过他们说话，在闭上眼睛睡着前也听他们讲过很多事。他们不知道这些，我也不会跟他们说，他们有很多事情不想让我知道，一直把我当做可有可无的小孩，不是很在意我的想法。

短短的时间里我思考了很多问题，大多数想不出答案，继续记在心里，我知道有些问题，记忆和做过的梦会在某个特别时刻变清楚，疑惑被解开，就像雨过天晴一样。恍然间我记起昨夜听到了一个字“逃”。

我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感觉到手心微痛，我的心情渐渐平复，没有继续在意那些话。我们走到一快人少的地面，坐在花坛边，我回头看见高楼上有红色字牌，楼下的大门人群进进出出，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火车站，我看向车站两边，有很多卖东西吃的小推车，还见到趴在地上的残疾人，费劲的挪着身子，我跟爸爸说给他一点钱，爸爸摇头，我看着他很可怜，爸爸又说了声好走过去把几块零钱放进他头前的铁盒里。接着就有几个人走到我们身边围在爸爸面前伸手要钱，他们刚才就在旁边看着我们的举动，但是我却没注意到，爸爸笑着对我说：“看见没有？帮了一个人，就要帮十个人。”我抵下头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爸爸说了句不怪你，然后对这几个乞丐一样的人大声说去一边。然后拉着我进站里，他们跟了几步路又停下回去了。我刚才心里有些慌张，担忧，现在一点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善举怎么会让自己变得被动了？

我们排队买完车票，就在火车站台入口等着火车，爸爸用小灵通给外婆家的座机打完电话又给爷爷打了一个，爸爸说的话不是民族话，但是我同样听不懂。

打完电话我们坐着等了一会儿，火车要来了，我们走到站台前，我看见站台下的铁轨像一条长蛇直直通向两头远方，两边尽是碎石。当听见铁轨的震动和沉闷悠长的喇叭声没多久，看见火车远远驶来，车头尖尖的，车身很长，分作好几个车厢，看见车头看不见车尾，等它停下来，到我们检票的时候我才知道爸爸没买我的票，穿着制服检票的阿姨不同意我上车，爸爸就发火了，跟她争吵起来，后面排队的人有些吵闹，最后让我进去，但是要跟爸爸一个座位，我们上车找到座位，爸爸放好篮子，我坐下看到断断续续有人上车，火车上的人都满了，很拥挤，火车外也是人山人海，有人下火车有人检票。

火车开出去以后，无论我怎么看都看不到火车的车轮。开了一会儿，车上的人就开始排队上厕所，排成一条长队，火车外的景象飞快切换，比卧铺车和客车可是快多了。我问爸爸要坐几天，爸爸没有跟我说。

一会儿有个阿姨从火车前的车厢里推着小车过来，边推边重复的喊着：“来让一让，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有需要的吗？”

到中午的时候，又有个阿姨推着小车出来：“卖盒饭了，卖盒饭，有需要吃盒饭的吗？”一开始我感觉很有意思，看着窗外远处的山水树木，应接不暇，看近处的铁轨看得眼睛花。

到下午，我肚子疼想上厕所，跟爸爸说了以后排队在最后面，每次都有人往我前面站，一开始只是座位在前面的人插队，后来后面刚来的人也站到我前面，我不让，还把我挤到一边，我一直排在最后，当爸爸站起来的时候看见我，问我怎么还在最后面，我说他们插队，爸爸来到身边生气的说前面的人不要脸，连小孩都知道上厕所排队，又跟我说别人看我小欺负我，自己不会说就是活该。然后前面的人站在过道上很挤堵着路走不到前面，小推车来的时候我们跟着小推车往前走，又走到那几个人前面去了，到我上厕所的时候，我刚要进去，一个大叔从后面打开门说他着急，直接把我挤到一边，爸爸拽着他瞪着他，让他到后面去，不然一会就打你，那个人看着爸爸，说了几句话，爸爸就不听骂他，他才闭嘴，我解过手出来，爸爸还不让他进去，自己进去了。

回到座位上，到了天黑的时候我越来越困，我刚开始坐在地板上，头靠着爸爸的腿睡，后来睡不着，身上很不舒服，爸爸让我睡在座椅下面，我的身子躺到座椅下，爸爸给我拿了两件衣服枕在头下，夜里就这样度过了。

这样的时间过了两天两夜，我们从吃泡面到买盒饭吃，一天基本上我吃两顿饭，爸爸吃一顿饭，而且都是一份分作两个人吃，车外面的景象从大山变成平原，平顶的房屋，湖面，大桥，和麦地，树木是我不认识的，麦地也是光秃秃枯黄的，树叶都变黄甚至掉落光了。火车上越来越冷，车上的人经过几个车站换下去很多人，也上来了很多人，都很陌生，但没有最开始那样拥挤了，人没有堵在过道上，我们对面的座位坐着一位大叔，他刚上来听说话的口音就跟爸爸有些相似，跟爸爸一直聊天说话，他给我拿八宝粥，还帮我打开，可是我吃不习惯，而且他喜欢吸烟，在爸爸瞪着的目光下我吃慢慢吃着，后来闻到他吐出的烟味，我瞬间难受得呕吐，头晕起来。爸爸又骂我身体差，然后叫我去厕所里吐，我每次上厕所都有点不安，因为那个厕所槽里有个洞口可以看见铁轨中间横着的铁杆，而且我斜着身子歪头还看火车的铁轮，铁轮外面中间的有一根长长的铁棍，又或者扁扁的铁杆，我没看清，这是刚见到火车时没注意的地方，我听着铁轮转动的声音害怕自己掉下去，不敢呆太久。

出来看见爸爸走过来，他说不放心我，然后带着我到火车门那里站着，我们透过门外的窗，看到地面，他说闻着烟味难受，一直坐着不舒服，过来站站，跟我讲他在老家小时候的事情。我们站了好一会儿，到后来我直接坐在火车的地皮上，他说到最后，跟我说不要怪他，我有些疑惑，他说早上我不尊重叔叔，他说了我几句，还动手打了我几下，我才想起这个事情，其实他不提我已经忘记了，我没有不尊重长辈，只是很不喜欢抽烟喝酒赌博的人，因为他们总聚在一起，爸爸就是这样的，在外面不开心了回到家就会对妈妈和我又打又骂，只是在弟弟出生前后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了。

我完全是出于心底讨厌这些东西。

我们回到座位，爸爸说，还有两天就到了，我很激动，回头想想原来老家这么远，火车这么快居然还要坐那么多天。

心里期待着跟从来没见过的爷爷和二姐碰面。

随着爸爸到了火车站，他停下来四处张望，我却找不见，问他车站在哪里，他瞬间变脸不耐烦地说:“你眼瞎了吗？！在哪不会自己看，看起来聪明的一个小孩长了双狗眼，当心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

我气得胸口沉闷，低着头使劲咬着牙根，眼睛瞪得要掉出来，一口气堵在喉头怎么也吐不出。我没说话，脑袋好像快要撑裂开，里面的两个小人不停打架。

我该怎么办？突然想起昨夜在马路上走回去的时候，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而我转过头什么也没有，是谁呢？此刻我很疑惑，为什么自己总会遇见一些不正常的事情，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我真的很关心这两个问题。我想到妈妈以前带我爬山时说过的回答:要用心看世界，眼睛看到的可能是假的，耳朵听到的也可能是假的，永远都不要相信任何人，活在世界上最可靠的只有自己。

我思考着，不断回忆，我想起身边一样大的小孩有很多都会忘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他们拉过的钩说过的话自己都不记得。我还想起很多爸爸妈妈跟我说好的事情没有做到，我在出去玩回到家的时候听到过他们说话，在闭上眼睛睡着前也听他们讲过很多事。他们不知道这些，我也不会跟他们说，他们有很多事情不想让我知道，一直把我当做可有可无的小孩，不是很在意我的想法。

短短的时间里我思考了很多问题，大多数想不出答案，继续记在心里，我知道有些问题，记忆和做过的梦会在某个特别时刻变清楚，疑惑被解开，就像雨过天晴一样。恍然间我记起昨夜听到了一个字“逃”。

我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感觉到手心微痛，我的心情渐渐平复，没有继续在意那些话。我们走到一快人少的地面，坐在花坛边，我回头看见高楼上有红色字牌，楼下的大门人群进进出出，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火车站，我看向车站两边，有很多卖东西吃的小推车，还见到趴在地上的残疾人，费劲的挪着身子，我跟爸爸说给他一点钱，爸爸摇头，我看着他很可怜，爸爸又说了声好走过去把几块零钱放进他头前的铁盒里。接着就有几个人走到我们身边围在爸爸面前伸手要钱，他们刚才就在旁边看着我们的举动，但是我却没注意到，爸爸笑着对我说：“看见没有？帮了一个人，就要帮十个人。”我抵下头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爸爸说了句不怪你，然后对这几个乞丐一样的人大声说去一边。然后拉着我进站里，他们跟了几步路又停下回去了。我刚才心里有些慌张，担忧，现在一点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善举怎么会让自己变得被动了？

我们排队买完车票，就在火车站台入口等着火车，爸爸用小灵通给外婆家的座机打完电话又给爷爷打了一个，爸爸说的话不是民族话，但是我同样听不懂。

打完电话我们坐着等了一会儿，火车要来了，我们走到站台前，我看见站台下的铁轨像一条长蛇直直通向两头远方，两边尽是碎石。当听见铁轨的震动和沉闷悠长的喇叭声没多久，看见火车远远驶来，车头尖尖的，车身很长，分作好几个车厢，看见车头看不见车尾，等它停下来，到我们检票的时候我才知道爸爸没买我的票，穿着制服检票的阿姨不同意我上车，爸爸就发火了，跟她争吵起来，后面排队的人有些吵闹，最后让我进去，但是要跟爸爸一个座位，我们上车找到座位，爸爸放好篮子，我坐下看到断断续续有人上车，火车上的人都满了，很拥挤，火车外也是人山人海，有人下火车有人检票。

火车开出去以后，无论我怎么看都看不到火车的车轮。开了一会儿，车上的人就开始排队上厕所，排成一条长队，火车外的景象飞快切换，比卧铺车和客车可是快多了。我问爸爸要坐几天，爸爸没有跟我说。

一会儿有个阿姨从火车前的车厢里推着小车过来，边推边重复的喊着：“来让一让，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有需要的吗？”

到中午的时候，又有个阿姨推着小车出来：“卖盒饭了，卖盒饭，有需要吃盒饭的吗？”一开始我感觉很有意思，看着窗外远处的山水树木，应接不暇，看近处的铁轨看得眼睛花。

到下午，我肚子疼想上厕所，跟爸爸说了以后排队在最后面，每次都有人往我前面站，一开始只是座位在前面的人插队，后来后面刚来的人也站到我前面，我不让，还把我挤到一边，我一直排在最后，当爸爸站起来的时候看见我，问我怎么还在最后面，我说他们插队，爸爸来到身边生气的说前面的人不要脸，连小孩都知道上厕所排队，又跟我说别人看我小欺负我，自己不会说就是活该。然后前面的人站在过道上很挤堵着路走不到前面，小推车来的时候我们跟着小推车往前走，又走到那几个人前面去了，到我上厕所的时候，我刚要进去，一个大叔从后面打开门说他着急，直接把我挤到一边，爸爸拽着他瞪着他，让他到后面去，不然一会就打你，那个人看着爸爸，说了几句话，爸爸就不听骂他，他才闭嘴，我解过手出来，爸爸还不让他进去，自己进去了。

回到座位上，到了天黑的时候我越来越困，我刚开始坐在地板上，头靠着爸爸的腿睡，后来睡不着，身上很不舒服，爸爸让我睡在座椅下面，我的身子躺到座椅下，爸爸给我拿了两件衣服枕在头下，夜里就这样度过了。

这样的时间过了两天两夜，我们从吃泡面到买盒饭吃，一天基本上我吃两顿饭，爸爸吃一顿饭，而且都是一份分作两个人吃，车外面的景象从大山变成平原，平顶的房屋，湖面，大桥，和麦地，树木是我不认识的，麦地也是光秃秃枯黄的，树叶都变黄甚至掉落光了。火车上越来越冷，车上的人经过几个车站换下去很多人，也上来了很多人，都很陌生，但没有最开始那样拥挤了，人没有堵在过道上，我们对面的座位坐着一位大叔，他刚上来听说话的口音就跟爸爸有些相似，跟爸爸一直聊天说话，他给我拿八宝粥，还帮我打开，可是我吃不习惯，而且他喜欢吸烟，在爸爸瞪着的目光下我吃慢慢吃着，后来闻到他吐出的烟味，我瞬间难受得呕吐，头晕起来。爸爸又骂我身体差，然后叫我去厕所里吐，我每次上厕所都有点不安，因为那个厕所槽里有个洞口可以看见铁轨中间横着的铁杆，而且我斜着身子歪头还看火车的铁轮，铁轮外面中间的有一根长长的铁棍，又或者扁扁的铁杆，我没看清，这是刚见到火车时没注意的地方，我听着铁轮转动的声音害怕自己掉下去，不敢呆太久。

出来看见爸爸走过来，他说不放心我，然后带着我到火车门那里站着，我们透过门外的窗，看到地面，他说闻着烟味难受，一直坐着不舒服，过来站站，跟我讲他在老家小时候的事情。我们站了好一会儿，到后来我直接坐在火车的地皮上，他说到最后，跟我说不要怪他，我有些疑惑，他说早上我不尊重叔叔，他说了我几句，还动手打了我几下，我才想起这个事情，其实他不提我已经忘记了，我没有不尊重长辈，只是很不喜欢抽烟喝酒赌博的人，因为他们总聚在一起，爸爸就是这样的，在外面不开心了回到家就会对妈妈和我又打又骂，只是在弟弟出生前后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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