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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1页）

他此时的那副摸样深深印在我心底，不管是多少回出现，从来就没变过。他那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像要凸出来，额头上青筋暴跳，咧着嘴绷着下巴，脸颊两边的肌肉塌陷下去，颧骨突起，两行牙咬合在一起，腮帮子一紧一动，是要吃人吗？我心中冷笑，闭着嘴吧一声不吭，紧紧咬着牙根，我看着他摄人的眼睛，心底发寒的同时我握紧拳头，全身紧绷，我气到躯体四肢发颤，胸中憋着一口气喘不过来，聚集在喉头哼哼作响。那条解下来的皮带像鞭子，像木棍，像另一条透明的胶管，他拿着走到我跟前来，然后右手高举起甩下来，落在我身上，啪！从左肩到后背心，传来剧烈的疼痛，我的神经跟着一颤，脸部抖动。啪啪啪，那跟宽硬厚重的皮带不断抽打在我身上，我弓着身子，他鞭策着我后背，腰，和另一边的肋骨，疼得我快要哭出来。他边打边问：“你服不服？”我不知道他问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理他，我盯着地面，泪水在眼睛里汇聚，紧紧握着的拳头越来越用力，手心也有痛感传来。他打的越来越用力，皮带甩到我的头皮上，这无法忍受的疼痛使得我张开嘴大口大口喘气，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地面，我双手握拳抱头挡着伤害，心里气愤到了顶点，同时升起天大的委屈，为什么？我想问，这是为什么？我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又做错了什么，我错在哪里？皮鞭持续抽我，开始鞭打我全身，我的手臂上，腰和肚子上，屁股和大小腿上，火一般燃烧的刺痛遍及全身。“你服不服？”，他又问：“不听话我今天打死你，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我的眼泪不停落下，妈妈也在劝说爸爸别再打了，说我太小，不懂事，不要这样生气，拉拽着他的同时让我认错，跟爸爸道歉，保证以后听话，别再跟父母作对，我不肯，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们，张口说：“我没有错，你现在要打就打死我，以后我长大，你怎么打我的，我会还给你！”，爸爸甩开妈妈的手，叫她滚去一边，不要插手管这件事，她挡到我身前，爸爸用手指着她，眼神可怕得吓人，妈妈摇摇头，闭上眼又睁开，转向另一边。我将手伸进衣服，摸着身上的一条条疤痕，每轻轻触摸一下，就好像用刀在皮开肉绽的伤口上戳，我疼得躯体不停发抖。爸爸开始像发疯一样，打了妈妈一耳光，拉着妈妈，打我的皮带打在了妈妈身上，她疼得大声尖叫：“啊！啊！”“你看你生的儿子，动不动惹我生气，这么小就嘴硬，还指望他给我养老，现在看，以后上大就是仇人，养他有什么用，你笨得跟猪一样，还不听话，这就是你教出来的，我连你一块打！”，他不停的说着手里也没停下过还瞪向我道：“等我收拾完你妈妈，再来收拾你。”路边有人经过看不下去，劝导有事好好说不要打人，妈妈也反抗起来，说你打，把我们打死你就好过了。爸爸看都没看别人一眼，脱了上身的外衣，叫路人别多管闲事，他弯起腰和膝盖，偏着半个身子，转动的幅度更大，撑开手使劲了力挥着皮带，每次甩到天空打下来，皮带都转过一百八十度，妈妈根本就受不了，每鞭下去身上立马就多一条刺眼的伤痕，疼得呜呜大哭，我跑过去拉着爸爸的衬衣边哭边大声说：“爸爸别打了，别打妈妈，我错了，我以后听话，我再也不敢了。”他转过来口中说还有你，然后踹了我一脚，拿皮带又开始抽我，这下疼得我眼泪不受控制大声哭叫：“啊！啊！别打了，别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听话！”我不停的认错，眼睛已经哭肿，嗓子也喊得又疼又哑，每次清晰的策打声都有一句尖叫。终于，他停下来，胸口剧烈的起伏，喘着气，拿皮带指着我说：“别哭！”我说好，但是还在抽泣，嘴角不停抽搐，脖颈上的青筋，血管变得很粗，他又几鞭打在我身上：“我叫你别哭！是不是没听见？！”“好，我不哭，我，没有，哭，是，它，自己，要哭的，我，不哭了，你别，生气，我听话！”我急急忙忙应答，说话也变得结巴。说完我眼泪还是不可控的缓慢往下掉，我使劲憋，刚开始压住了嘴角的抽搐，短暂停止了抽泣，然后反而又抽泣得更强烈起来，嘴角不停抽搐，克制不住脖子往一边猛地一扭一收，不克制它却抽的更厉害，嗓子里不停地发出“咯，咯，咯”。我一下子眼泪失控放声哭了出来，紧接着我又马上小手握拳使劲打着自己的头和腮帮子，为什么，自己不听自己的，我用力锤了几拳之后，缩着脖子，憋住气，脖颈憋的很粗。满额头上血管凸出来。

回家后，已经很晚，我忘记了今夜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也忘记了是怎样走着回来的，好像一路上都有人在争吵，好像一路上都很安静，似是有人用手轻轻抚摸我身上的疤痕，它却没那样疼痛了，好像它主动就给自己疗好了伤。我的眼睛变得空洞了，爸爸好像很后悔，说他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妈妈应该又在布帘后面抹眼泪了，爸爸说了几句，妈妈还是在哭，爸爸好像又要生气，但是看看我后背，没有再说什么，出去了。我什么都没说，眼眶里依旧是有泪水的，已经可以控制它不流落出来，妈妈走到我身边说了很多话，我什么也没听去，我走出去看着夜晚的天空，月亮已经走到头顶上空，我看着繁星不知脸上是哭是笑。我忍着痛躺到床上以后，妈妈叫我趴着睡，我说不用管我就没有再理她，关了灯之后没多久我就睡着了，但我记得入梦之前我是落泪了，落在了枕头上，抽泣了一小会儿。

他此时的那副摸样深深印在我心底，不管是多少回出现，从来就没变过。他那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像要凸出来，额头上青筋暴跳，咧着嘴绷着下巴，脸颊两边的肌肉塌陷下去，颧骨突起，两行牙咬合在一起，腮帮子一紧一动，是要吃人吗？我心中冷笑，闭着嘴吧一声不吭，紧紧咬着牙根，我看着他摄人的眼睛，心底发寒的同时我握紧拳头，全身紧绷，我气到躯体四肢发颤，胸中憋着一口气喘不过来，聚集在喉头哼哼作响。那条解下来的皮带像鞭子，像木棍，像另一条透明的胶管，他拿着走到我跟前来，然后右手高举起甩下来，落在我身上，啪！从左肩到后背心，传来剧烈的疼痛，我的神经跟着一颤，脸部抖动。啪啪啪，那跟宽硬厚重的皮带不断抽打在我身上，我弓着身子，他鞭策着我后背，腰，和另一边的肋骨，疼得我快要哭出来。他边打边问：“你服不服？”我不知道他问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理他，我盯着地面，泪水在眼睛里汇聚，紧紧握着的拳头越来越用力，手心也有痛感传来。他打的越来越用力，皮带甩到我的头皮上，这无法忍受的疼痛使得我张开嘴大口大口喘气，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地面，我双手握拳抱头挡着伤害，心里气愤到了顶点，同时升起天大的委屈，为什么？我想问，这是为什么？我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又做错了什么，我错在哪里？皮鞭持续抽我，开始鞭打我全身，我的手臂上，腰和肚子上，屁股和大小腿上，火一般燃烧的刺痛遍及全身。“你服不服？”，他又问：“不听话我今天打死你，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我的眼泪不停落下，妈妈也在劝说爸爸别再打了，说我太小，不懂事，不要这样生气，拉拽着他的同时让我认错，跟爸爸道歉，保证以后听话，别再跟父母作对，我不肯，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们，张口说：“我没有错，你现在要打就打死我，以后我长大，你怎么打我的，我会还给你！”，爸爸甩开妈妈的手，叫她滚去一边，不要插手管这件事，她挡到我身前，爸爸用手指着她，眼神可怕得吓人，妈妈摇摇头，闭上眼又睁开，转向另一边。我将手伸进衣服，摸着身上的一条条疤痕，每轻轻触摸一下，就好像用刀在皮开肉绽的伤口上戳，我疼得躯体不停发抖。爸爸开始像发疯一样，打了妈妈一耳光，拉着妈妈，打我的皮带打在了妈妈身上，她疼得大声尖叫：“啊！啊！”“你看你生的儿子，动不动惹我生气，这么小就嘴硬，还指望他给我养老，现在看，以后上大就是仇人，养他有什么用，你笨得跟猪一样，还不听话，这就是你教出来的，我连你一块打！”，他不停的说着手里也没停下过还瞪向我道：“等我收拾完你妈妈，再来收拾你。”路边有人经过看不下去，劝导有事好好说不要打人，妈妈也反抗起来，说你打，把我们打死你就好过了。爸爸看都没看别人一眼，脱了上身的外衣，叫路人别多管闲事，他弯起腰和膝盖，偏着半个身子，转动的幅度更大，撑开手使劲了力挥着皮带，每次甩到天空打下来，皮带都转过一百八十度，妈妈根本就受不了，每鞭下去身上立马就多一条刺眼的伤痕，疼得呜呜大哭，我跑过去拉着爸爸的衬衣边哭边大声说：“爸爸别打了，别打妈妈，我错了，我以后听话，我再也不敢了。”他转过来口中说还有你，然后踹了我一脚，拿皮带又开始抽我，这下疼得我眼泪不受控制大声哭叫：“啊！啊！别打了，别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听话！”我不停的认错，眼睛已经哭肿，嗓子也喊得又疼又哑，每次清晰的策打声都有一句尖叫。终于，他停下来，胸口剧烈的起伏，喘着气，拿皮带指着我说：“别哭！”我说好，但是还在抽泣，嘴角不停抽搐，脖颈上的青筋，血管变得很粗，他又几鞭打在我身上：“我叫你别哭！是不是没听见？！”“好，我不哭，我，没有，哭，是，它，自己，要哭的，我，不哭了，你别，生气，我听话！”我急急忙忙应答，说话也变得结巴。说完我眼泪还是不可控的缓慢往下掉，我使劲憋，刚开始压住了嘴角的抽搐，短暂停止了抽泣，然后反而又抽泣得更强烈起来，嘴角不停抽搐，克制不住脖子往一边猛地一扭一收，不克制它却抽的更厉害，嗓子里不停地发出“咯，咯，咯”。我一下子眼泪失控放声哭了出来，紧接着我又马上小手握拳使劲打着自己的头和腮帮子，为什么，自己不听自己的，我用力锤了几拳之后，缩着脖子，憋住气，脖颈憋的很粗。满额头上血管凸出来。

回家后，已经很晚，我忘记了今夜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也忘记了是怎样走着回来的，好像一路上都有人在争吵，好像一路上都很安静，似是有人用手轻轻抚摸我身上的疤痕，它却没那样疼痛了，好像它主动就给自己疗好了伤。我的眼睛变得空洞了，爸爸好像很后悔，说他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妈妈应该又在布帘后面抹眼泪了，爸爸说了几句，妈妈还是在哭，爸爸好像又要生气，但是看看我后背，没有再说什么，出去了。我什么都没说，眼眶里依旧是有泪水的，已经可以控制它不流落出来，妈妈走到我身边说了很多话，我什么也没听去，我走出去看着夜晚的天空，月亮已经走到头顶上空，我看着繁星不知脸上是哭是笑。我忍着痛躺到床上以后，妈妈叫我趴着睡，我说不用管我就没有再理她，关了灯之后没多久我就睡着了，但我记得入梦之前我是落泪了，落在了枕头上，抽泣了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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