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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玉的叫声被什么东西一下子闷住了,变成了压抑在喉咙里的无奈的哼哼声。在这哼哼声之上,凌驾了佐久间的嚎叫,一声高过一声地,听上去令人毛骨惊然。
得福不知所措,他直觉到一定是四小姐受到了伤害。顾不得多想,他慌慌地丢下菜刀,三步两步奔过去,趴在佐久间卧室的窗口往里看。
从窗帘边上的那条小缝,得福只看见床上四小姐的一双细细的腿,那腿挣扎一般地踢来踢去,时而蜷曲,时而又伸直。在这双腿的上方,又有一双长着黑乎乎汗毛的男人的粗腿,膝盖抵在床上,脚丫子朝天翻着,在半空里划船一样一蹬一蹬。
得福目瞪口呆。他拼命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失声叫出来。他失魂落魄地扎撒着手,原地打了几个转,忽然想到什么,扭头就往院门外奔。
心碧此时正在莲花桥头的线摊子上选各种丝线。她从绣坊里揽了不少活儿在家里做,起早带晚能绣出一家子的买菜钱,这使她把日子过得心平气和。她看见了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得福的身影,就直起腰来招呼他:“得福,不是你女人又要生了吧?跑得这么急!”
得福收住脚,对着心碧只是喘气,又想说又不知道如何说的样子。
心碧皱了眉头:“你今天怎么有点怪气?”
得福就跺一跺脚:“太太,我真是……是四小姐她……她被日本人……哎呀你叫我怎么开口?”
心碧先还没有明白,待到脑子里反应过来,手里挑好的丝线一下子撒了开去,乱纷纷落了一地。她煞白了面孔抓住得福的袖子:“她在哪儿?快说她在哪儿?”
得福拉了心碧就走,边走边说:“太太你可要沉住气,千万千万要沉住气,日本人杀人不眨眼哪!”
心碧头脑里烘烘地如同着了火,根本没听见得福说些什么。
一路跌跌撞撞地奔进报社院门,心碧腿软得直打哆嗦,一步也迈不上前了,只能扶了门框弯腰喘气。得福见心碧这样,只怕她急出个三长两短,不住地絮絮叨叨说些宽慰的话。说着说着,得福突然住口,目光惊讶地盯住那扇通后院的小门。
门又开了,走出来的正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四小姐烟玉。
心碧和烟玉也在同时抬头看见了对方,眼光和眼光对接时有石破天惊的一声巨响,震得两个人不约而同一个踉跄!
心碧到底是做母亲的,此时她心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只是痛惜,她简直不敢相信站在远处的就是素常冰雕玉琢、傲若霜雪的烟玉。女儿怎么会被人糟践成了这副模样?都怪做娘的来得晚了,娘疏忽了,大意了,害了女儿一辈子了!
心碧嘴皮子哆嗦着,要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急切地张开手,想要抱住烟玉大哭一场。
却不料烟玉紧走几步上前,距心碧两三步远的时候站住,小声而坚决地说:“娘,请你回去吧,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心碧倒吸一口凉气,瞳仁骤然收缩,轻轻地问一句:“你说什么?”
烟玉垂了头,话说得平静而决绝:“我真的是自愿的。娘要打就打,只求别把我打死,留我半条命,因为我还要救人,我要救一个人!”
心碧双手发抖,吃力地扭过头去看得福:“得福,你听见她在说什么?她都说些什么?”
得福回答:“太太,我看小姐怕是有点……”
烟玉苦涩地一笑:“得福大叔,我没有疯,我说了这一切都是自愿的。娘你应该恨我气我,打我一顿解气最好!可我有我想做的事,你只要相信我不会无缘无故出卖自己就行了。娘你打吧。”
烟玉走两步上前,对心碧抬了脸,闭起眼睛。心碧欲哭无泪,一只胳膊像有千斤重量,任怎么使劲也抬不起来。
第八章
凌晨四点钟,之诚的部队悄然埋伏进老龙口附近的阵地。曙色朦胧,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似乎能听得见露水从空中落下来的清脆的嘀嗒声。阵地远看跟附近的田野没有分别,仔细辨认,才看见绿色的藤蔓之下有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冰冷闪光。
已经晋升为国民党整编第四十九师上尉营长的冒之诚对即将到来的战斗信心十足。烟玉托老高送出来的情报不会有误,老龙口四面水网,只一条公路从水网中穿行而过,他们埋伏的地方正好能卡住公路咽喉,届时两头一拦,小鬼子无路可逃,这就成了地道的“瓮中捉鳖”。
之诚轻轻地转动脑袋,用目光四下里寻找思玉。隔了阵地上胡乱“生长”出来的藤蔓植物,之诚发现不远处有两只乌溜溜的眼睛同样在看着他。目光对接后,那双眼睛摹地一弯,笑出一片灿烂。
富家小姐出身的思玉,经过一段时间的勤学苦练,已经成了部队里很不错的医务人员。官兵们喜欢看她背着药箱笑嘻嘻走来走去的样子。她的大方、活泼和机敏几乎是与生俱来,用不着再做任何修饰。她得意地告诉之诚说,论医术,除了开刀割肉,一般性的打针换药已经不在话下。有一次之诚帮她做一个小小的手术: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替一个士兵取腿根里的子弹。手术中士兵哭叫得杀猪一样,之诚满头大汗按紧了士兵的手脚,尽量把眼睛扭开不看。倒是思玉不动声色,从头到尾做得分毫不乱。事毕之后之诚发现自己的一双手令人羞愧地抖动不停,就问思玉怎么会无动于衷?思玉说她见天和血肉脓创打交道,看见伤口跟看见一团烂棉花没什么区别。之诚对思玉的天生大胆敬佩不已,觉得女人真是上帝创造出来的尤物,她们随时随地总会有让人吃惊的表现。又觉得思玉这辈子要是不当兵打仗真是屈才。
当兵的都怕打埋伏仗,趴在高低不平的湿土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分分秒秒都是度日如年。一小时之后,之诚背上的衣服早已被露水濡得湿透,胳膊腿酸麻得过了劲,反倒没什么感觉了。这时他听见身边传来轻轻的呼噜声,微偏了脑袋去看,原来是小传令兵已经趴在阵地上睡得人事不知。之诚又好气又好笑,玩心大发,伸一根树枝过去捅捅传令兵的胳膊。小伙子摹地一惊,睁开睡意惺松的眼睛就要摸枪。之诚低声喝道:“拿出精神来!”传令兵这才红了个脸,难为情地对之诚一笑。
笑靥尚未从传令兵的脸上消失,前面何庄方向忽然传来砰的一声枪响。像是一个事先约好的信号,各种各样的枪声手榴弹声立刻大作。枪声先以单发的居多,声音也显得沉闷滞涩,毫无疑问不是日本人使用的武器。片刻之后,清脆的机枪声和三八大盖的声音也加进来了,间或还有小炮的轰响,何庄方向一时间热闹非凡。
“怎么回事?”之诚自言自语道。他一把掀去头上的伪装,从埋伏地点跳了起来,拣一块高地站上去,往何庄方向伸长脖子张望着。相隔了三五里路,想要看见前方发生的一切自然是不可能,这就使之诚越发惊诧,想不出前面正在发生着什么意外。莫非是当地民兵和小股土匪抢先动了手?好像不大可能。日军大部队出城,来势汹汹,民兵和土匪们势单力薄,避之还唯恐不及,谁会小命不顾地以卵击石自讨苦吃?
之诚浑身燥热,急得团团直转。突发的事件破坏了他们部队的整个歼敌计划,原先设计好的方案、几天以来憋足的劲、一腔保家卫国的英雄豪气,眨眼间就要化为乌有,这简直就像到嘴的肥肉被别人抢走一样,心里窝火得要炸了肺。
团里的传令兵跑步过来,告诉之诚说,已经证实前方跟日军交火的是新四军部队。之诚大为吃惊,说新四军怎么可能同时得到情报?传令兵嗫嚅,实在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只是鹦鹉学舌地下达了团长的指令:全体急行军奔赴何庄,尽可能地参与战斗,务必把失去的肥肉再夺回来,能吃进多少就吃进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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