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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芳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无名怒火,突然大吼一声,硬是狠狠将左手从俞希贤笔下用力拔出,随即握紧了拳头朝俞希贤脸上打过去。拳头带着血的腥味落在俞希贤脸上,硬生生将他自竹荫之上打下来,重重滚落在地上。俞希贤一声不响,既不起身也不呻吟,半张脸上血迹浓重得只剩下眼睛,他半卧在地上嘴角猛然抽搐几下,任嘴里的鲜血满满从嘴角溢出来。那支银亮的铁笔也掉在地上,滚了一身的灰土。
季破军见状好似那一拳打在他自己脸上一般暴怒起来,抡起双锤在地上猛踏了一脚,飞身而上要去报仇,被他这一脚踩到的那块砖石霎时开了裂缝。李元芳脸上已经是黑得可怖,右手刑天剑好似鬼魅一般嗡嗡吟响,垂在身侧的左手依旧是皮开肉绽汩汩冒着血。试想刚才,若非是这左手受伤,如今冒血的该是他的颈部;如今左手在冷风中渐渐僵冷,早已痛得没有知觉。
季破军站上竹荫,那竹枝便弯下去半截又左摇右摆,更是让这莽汉怒火中烧,口中直骂这竹子没吃饱饭。亏得竹子不会心思,否则该摔他下地。血染竹枝,丝丝殷红,李元芳稳稳站在那里比季破军高出半截,季破军眼看着他左手上血水一滴滴掉入竹荫之中,心中不禁有些得意,正是要趁此良机,要了他性命。于是,季破军大步踏竹,借竹枝弹力将自己送上高处再猛力将手中混元锤狠狠朝李元芳砸去;却不料李元芳抽身退去,飞身直往高台屋脊上去。季破军岂肯相让,照旧是大声吼啸追将过去。
高处近天,风声渐寒。厚重云层毫不留情遮住了最后一丝月光,屋脊如长长一条窄平线横在斜坡如山的屋顶上,两端鸱吻凶猛地张开大口似要吞灭一切水火。李元芳稳稳踏在屋脊之上,这屋脊的宽度只容一只脚稳踏,四周屋面又斜陡得紧,稍有踏错即会滚落下去。季破军随即跟来,刚踏上屋脊便被左右手上两只混元重锤支得险些掉下去,此刻季破军正好比是悬崖举重走钢丝一般凶险。李元芳挥剑而起,剑尖直逼季破军,季破军勉强摆出个攻势,脚下两条腿却不停地哆嗦,显得有些胆怯。李元芳不顾左手受伤,单手挥剑直往季破军那里去。
“铛”一声巨响,几乎震动了整个夜幕下的三星庄。原本热闹的前院也受了一惊,前来赴宴道喜的宾客纷纷往这里远远看来,或酒杯在手不饮,或斟酒满杯溢出,或谈笑之色僵持,或作揖之礼忘行。灯火燎然,一众人皆远看三星庄最高处屋脊上站了两个人,一个不认识一个是今夜的新郎倌,二人皆手执兵器杀气腾腾的样子,却因间隔有些远听不得二人说话。不多时,这二人便交战在一起,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引得众宾客唏嘘阵阵。
夜风萧冷,酒香醉人。前院暗角处有一株大樟树,这般寒冷天气依旧枝叶不减,倒是为三星庄添上几许颜色。此刻,这树下却站了一名红衣少女,两手抱胸倚树而立,脚边随意弃置了一个铁盔,正一脸娇俏可人地遥望那屋脊之上二人对战。
“你究竟想做什么?”茂密的大樟树上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沉闷声音。红衣女子既不吃惊也不寻找声音来处,脸上却笑得更是灿烂,道:
“想看戏呀!”
“你怎么知道李元芳就是方彬彦?”树上依旧在问。
“呵呵,”红衣女子笑出声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方彬彦,不过我知道,只要他拿着刑天剑进三星庄救人,他在所有人眼中就是方彬彦!”
“你这样会害死他!如果他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只知道,不管他们今天谁胜谁负,最后的赢家只有我!”红衣女子咯咯笑得合不拢嘴。
“你想借刀杀人么?你真阴险,可惜了老天爷给你一副天真烂漫的皮囊!”树上直言感叹,却依旧是一贯的沉闷,仿佛不是人在说话。红衣女子被他这番话说得收敛了笑容,道:
“他们已经过了近千招了呢,再纠缠下去,天可就要亮了耶!天一亮,你这个鬼影可怎么行动呀?”
“你要我怎样做?”
“我要他们在天亮之前分出胜负。”红衣女子又笑上双颊:“不过,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猪,所以,本姑娘要先走了哟!一切就交给你莫见声咯!”
红衣女子言罢便拾了脚边的铁盔顾自往三星庄门外走去。大樟树依旧茂密葱葱,风来时一阵沙沙作响。许多时,却仍不见树上有人下来。
风声愈冷,夜色愈发沉闷,整个三星庄都屏住气息了一般瞩目远看那最高处屋脊之上的两人。置身高处,八面风来,头上夜色凝重,脚下屋脊横窄,若是闲时,当叹此处寂寞,此时此刻,却偏偏刀光剑影,逐风而动。李元芳与季破军在这屋脊之上来来回回过得千招,季破军虽有些下盘不稳,但还是竭力支撑重心,踏得屋脊两侧全是碎瓦。李元芳左手早已死了一般僵冷,此番恶斗全凭右手及屋脊之上占尽地利。双方再交一剑,季破军双锤左右擂起,只听得“呼呼”两声,李元芳左右闪身教这两只大锤自面前一擦而过。趁季破军锤下落之际,李元芳回转剑身,反手以剑柄照他肩上重重一击。季破军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三两步,险些要掉下去。李元芳反转刑天剑,仗剑而立,却不料季破军突然一脚站定,挥起一锤硬是朝李元芳冲过来。李元芳凌厉挥起一剑,剑尖直刺那混元锤的锤身,欲要以剑尖将他这一锤顶回去。怎料季破军不知何故,竟将那冲向李元芳的大锤突然放低,李元芳心中一惊,想要收招却已经来不及。刑天剑犹如鬼蛇,嘶啸而去,正中季破军胸前。
风声骤停,流动若止,也不知是风果真懂人心,还是此时人心早已顾不得风声。季破军握锤的双手渐渐发颤,双目圆睁,呆愣愣看了李元芳两眼又机械般低头去看胸口那柄刑天剑。血满沟槽,眼见季破军心头热血在刑天剑剑身每两棱刃之间血槽引流之下喷涌而出,默默往李元芳握剑的右手上涌去。点点滴滴,如蜜如浆,看着这猩热的液体染遍剑身,李元芳眼中也带了许多惊惧。
血,剑。凡中此剑者,皆因失血而死,无人能止,刑天剑便是这样一把破身必死的剑。季破军看着自己的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僵硬煞白的脸上有些复杂。或是他这一生都不曾想过,有一天这把原本属于方彬彦的剑会刺在自己胸膛上。他的喉咙里发出一些含糊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
一对混元重锤慢慢自主人渐缓渐松的手中滑落,在屋顶上滚出两道瓦砾,继而掉在地上各砸开了一块铺地石砖。季破军面如死灰,眼里渐渐没有了活意,李元芳这才愣愣地将刑天剑自他胸口拔出来。剑离身,血飞溅,洒了李元芳满襟满脸,季破军双臂大敞也从屋顶上滚落下来。
大喜之日新郎身死,三星庄举目皆惊,前院满座宾客齐齐往季破军尸身落处涌来,更不必说身为三庄主的俞希贤。待到俞希贤赶到之时,季破军已是满身猩红气若游丝,倒在血泊之中。俞希贤急急上前扶一手住了他,一手用力按紧他胸前伤口欲要止血,双眼噙泪大声喊他道:
“破军!破军!你支持住,我立即叫人为你止血!”
季破军全身抽动两下,双目已然没有了光泽,口中念念却发不出声来,只有勉强动了几下嘴唇。血,依旧热腾腾地自季破军胸前渗开来,将俞希贤那只按在他胸前的手染得殷红,俞希贤甚至还能感觉到这血的温度和黏度。李元芳自屋顶上飞身而下,稳稳落在地上,见季破军口鼻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手中的刑天剑又似沉了几分。俞希贤抱尸痛哭,声声揪心。李元芳见此,脸上也是作了愁闷之色,欲要上前去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周遭围看之人越来越多,或有暗自耳语,或有冷眼以对,窃窃声声,纷纷议论,教人好不耐烦。
正在此时,有一女子手握长笛,拨开人群快步出来,正是今夜原本要与季破军成婚的上官雨。一身裙衫湖蓝,一支镂金山花小钗,交领霭白,宝髻松绾,长眉杏目,端庄娴雅,看不出半点新娘喜气,倒尽得江南女子温婉。上官雨见此地人多繁杂,季破军横死在血泊之中,不敢有半分怠慢,只快步往李元芳身边走来。见李元芳愣愣看着季破军和俞希贤,上官雨不禁拉了拉李元芳衣袖,李元芳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愁思之色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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