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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刘曦回道：&ldo;我卑鄙，你们不是同样拿小孩去威胁人，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而且我的出发点似乎要比你们高尚一点，我是为了救人才这样做的，而你不是。并且我也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说出实情，我可以保你家人无忧，让他们生活平静，至于你，你犯了法就得接受惩罚。&rdo;

这样的理由像是刘曦在说服自己，说服自己是从正义出发的。

老李骂道：&ldo;比我高尚，那是你不知道我们经历过什么，更何况以救人之名，行害人之事，你有哪一点高尚，不过是披着伪善的面具，为非作歹。&rdo;

才说完，老李又继续怒吼着。

&ldo;平静，我们的生活一直都那么难，哪里会有平静。&rdo;

&ldo;为什么那些作恶的人活的逍遥自在，而你们这些官员却偏偏咬住我们不放，你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令人恶心。&rdo;

&ldo;亏我还听洙湖县百姓说县令是个好官，看来也不过如此，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的话吗？你们这些人，面上一套，背地一套，为达目地不择手段，你们都该死。&rdo;

老李这几炮轰下来，刘曦有些站立不稳，我确实是以救人之名，做害人的事，

不过这人一直在说你们是指谁，

&ldo;我们？还有谁要抓你们？你指的是谁？&rdo;

老李发泄完后，整个人都颓了。

&ldo;无所谓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人你们只要救回来，我的罪名就坐实了，我说不说又有什么差别。生死早有天注定，我本已是偷生之人，又还有什么关系呢。&rdo;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老李心里还是有不甘，自己一世的清誉毁过一次，还要毁第二次，老天真会捉弄人。

但他也不可能将事情如实告诉刘曦，因为那太重要了，要是上报官府，会毁了所有人。

妻子和孩子倒不会有事，他相信容侦就算相信他告密，也不会为难他的家人，只是以后日子会难过些，最对不起的就是那些老战友，没有帮他们报到仇，自己还变得不清不白，怎么有脸下去见他们。

而刘曦此时的心情更是复杂。

老李一身的伤痕再加上紧闭的双眼留下的泪珠，像个垂死的老者，迎面扑来的悲凉感让刘曦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老李最后都不愿道出实情，不愿背叛道义，刘曦觉得他选择牺牲了孩子。

他最后留下的眼泪是为孩子留的，那是深深的愧疚。

而这一切都是刘曦逼的。

刘曦逃离似的出了大牢，出大牢后才感觉又重新找回了呼吸。

刘曦看着一直陪在旁边的黑鬼。

&ldo;我是不是太过分了？逼一个父亲放弃自己的孩子。&rdo;

黑鬼安慰道：&ldo;你要记住，是他们错在先，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回那个孩子和保护大家的安全，这案子不破，大家都要被株连。更何况你还没有那样做，不是吗？所有的这些都只是假设性的情况，一切还没有发生。&rdo;

最后黑鬼又补充道：&ldo;而且你不觉得他的悲伤也不像是快要失去至亲的悲痛，本来让你来是以为在这种情况下，那人总会招供些什么，可以帮助到明天的行动，没有想到这人这么强硬。不过这道题还有得解，一切等明天结束后再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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