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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祠堂是整个河洲地界最为富丽堂皇的祠堂,坐落在金河村正中央,占地三亩有余,分前庭、中庭、后院三段。前庭一块开阔的露天天井,是宗族举办红白喜事的地方,对宗族的男女老幼并无限制,偶尔也有一些得到宗族特批的外人也可以进到此处。祠堂中庭是金家族人开会讨论重要事务的地方,只有成年男丁才有权进入此地。祠堂后院的厢房供奉着金家祖宗灵位,这里密密麻麻地陈列着金家四十多代祖宗神位。祠堂前有一片铺着石砖的广场,整个广场用围栏给围起来了,东西南三向各有一个大门,这围栏大门平日里都是敞开着的。广场南侧正门两边各有两棵古樟树,古樟树下刻着金家下马处和两列拴马桩。穿过樟树中间大道进入广场,可见广场两侧种着高大的柏树。这古樟和柏树据说都有千年之久,是金河村祖先开基时种下的,广场中间矗立着一石碑,石碑上密密麻麻地刻着金河村自开基以来的重要人物的名字,两侧柏树前有四块石碑分列左右,这些石碑上刻着的是金家宗规族训。
闻喜也跟着一行人来到了祠堂广场,而他的哥哥嫂嫂们则被带到了祠堂前庭。金河村的男男女女将金家祠堂前庭围得水泄不通。族长威严地坐在了前庭北面正中央,族长长孙金福文站在祖父身边。此时的金福文看上去还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站在祖父面略显生涩,和多年以后那个声色犬马、极富有心机手腕的族长金福文判若两人。金福文因长得过于秀气文弱,在官场摸爬滚打的姑夫向岳父大人建议让这个侄子承继祖业,这样他才没有走上科举的道路。金福文的父亲死得早,叔叔也多病,所以此时他已是族长接班人的不二人选。族长两侧坐的是各房房长,荣尚荣海两兄弟跪在前庭正中央,两个媳妇跪在后排。荣尚荣海在金家属于和正房,和正房房长本是金福源,金福源死后由其弟弟金福泉继任,福泉没有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而是站在两兄弟前面了解情况。荣尚、荣海兄弟二人知道,这种情况下必须相互认错,相互谅解。兄弟俩只要认错和解,族长往往会在训斥一番后从轻发落,然后罚两兄弟回家抄写家规族训了事。俩人如果互不认错,顽抗到底,除了会有皮肉之苦外还要罚钱。因此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的将责任推给了闻喜。老二说闻喜吃里扒外,在自己这里干活拿钱,又串通老大撬自己的客人。老大则说自己受了闻喜的蛊惑才做了违反家父遗命的事情,而且老大供认自己给了闻喜工钱,只要让人跟闻喜对一下数就是了。这个时候宗族内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护短,一致把责任推给外人。闻喜是进不了金家祠堂的,自然无法为自己辩解。这时金福泉作为长辈来到闻喜跟前,问了他两个问题:一是确认闻喜和荣尚是否在一起做了贺家的家具?二是闻喜是不是如荣尚所说拿了工钱?闻喜是个老实人,不知其中深意,于是不假思索就连连回答“是”。金福泉得到闻喜的回答后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又进了祠堂。
荣尚荣海二人认错态度良好,宗族的长老们也不想太过为难二人,因此都倾向于把责任加到闻喜头上,于是转而纷纷讨论该如何处理闻喜。闻喜是外人,金家族规是不适用的,这种情况下金家人会援引旧例处理,如无旧例可循,则由各房房长议定,然后族长裁决。这时金镇南出来发话说:“闻喜自幼在金家长大,后来成为金家的女婿,金家对其有莫大的恩德,然而闻喜在岳父去世不满一年,不思报答金家,反而在舅子间挑拨离间,以致金家兄弟反目,坏我金家宗族和睦,所以应该把闻喜逐出河洲镇,以儆效尤!”话刚落音,一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随即好几个房长跳出来支持金镇南。
金镇南是金家最年轻的房长,前几年其父金开胜死后,他顺理成章地接任了金家房长的位置。金镇南也因年轻力壮,性情彪悍,所以也是镇治安队核心成员,在金家年轻一代人里颇有号召力。金镇南虽然嚣张跋扈,但也会看对方身份地位,如果对方是势力强大的上三等人家,即使发生矛盾,他的态度也比较圆缓,如果对方是金家的下三等之流或是外村人,金镇南则毫不顾忌,一贯横冲直撞气势逼人。这些年他一直寻找机会报当年父亲之恨,只是金福源在世时,好歹也是上三等人家,他也不敢公开造次,只能暗地使绊。彩萍和闻喜成婚之初一直住在娘家的,等到彩萍刚怀孕,金家内部就流言四起。按照当地的习俗,外嫁的女儿不能在金河村久居,更不能在金河村内分娩,因为这会被认为带走了家族的运势,会被全族人指摘。那时的金镇南就经常暗地蛊惑族人说彩萍夫妇要把金家的风水带走,这样的女人要用粪便泼出去。后来公开议论的人多了,金福源为了堵族人的嘴,因此把闻喜夫妇安置在了镇街道的房子里,这才把流言平息下去。金镇南起初得知金开山许给子家在玉锣台开基,也是十分不满,但慑于族长的权势,他不敢公然反对。如今金福源死了,两个儿子也不成器,渐渐的就被族人看扁,自此金镇南对闻喜一家的态度也逐渐强硬起来,金镇南好不容易逮着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要借机好好做一番文章。
金福文听了房长意见也是大吃一惊,心想彩萍和自己的媳妇何莲是很要好的姐妹,因此他也很想帮彩萍夫妇一把,但作为族长继承人他不能公开站到族人的对立面。金福文假装要上茅厕,赶紧出了祠堂一路小跑回家告诉了何莲。何莲顾不上弄清原委,就往彩萍家去了。何莲去彩萍家要经过金家祠堂,她远远地看到闻喜倚靠在旁边柏树下神情茫然的样子,于是向前质问说:“看你平日里老实巴交的,怎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彩萍要被你害死的。”说着头也不回就往闻喜家去了。闻喜则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只得傻呆呆的楞在原地,此刻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何莲气喘吁吁地跑到彩萍家,只见彩萍在教大女儿刺绣。彩萍见何莲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正想问何莲为何如此匆忙?何莲不等彩萍开口,就急忙说道:“彩萍,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赶紧到祠堂去!”
彩萍看何莲上气不接下气的,于是惊讶问道:“出什么事了?”
“来不及了,我们先过去,路上我讲给你听。”
彩萍于是交待善美照看妹妹,自己跟着何莲赶紧往金家祠堂去了。路上何莲把事情缘由告诉了彩萍。彩萍这才慌了神,然后连连说:“这不可能,闻喜不是这样的人!”
何莲说:“我也不信,可是族长和族人都相信,我只得偷偷来找你赶紧想办法。”
“他们这是护短,欺负闻喜是外地人。”彩萍气愤地说道。
从家里到金家祠堂有一段路要走,有孕在身的彩萍非常吃力的跟上何莲的步伐。何莲见彩萍走不动,只得不断催促她快一点。当地民间有个迷信的说法——就是女人在怀孕三个月内不能告诉别人,否则胎儿就会害羞跑掉。因此彩萍对于有孕在身这事无法启齿,只得咬紧牙关跟上一路小跑来到金家祠堂前。彩萍是外嫁的女人,也是进不了金家祠堂的,于是先找到闻喜了解情况。
金家族人在会上一致通过了将闻喜逐出河洲街道的决定,最后一行人簇拥着走出了祠堂大门。这一决定将由和正房房长金福泉通知闻喜,如若闻喜不从,将由金家族人出面驱逐出去。金福泉走到闻喜夫妇面前,正是通知了族人的决定,并限其十日内离开,以后不得再踏入河洲镇街道半步。彩萍听了随即晕厥过去。闻喜见状慌了神,赶紧抱起彩萍就朝镇上金石馆去了。这金石馆是镇上最大的医馆药铺,金石馆的郎中也是金家人,是行医世家,医术颇为高超,远近小有名气。老郎中经过一番操作彩萍逐渐苏醒过来。见彩萍无大碍,闻喜这才扶着彩萍回到家,让她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则是准备点吃的去了。彩萍在床上一声不吭,闻喜知道自己连累了彩萍,也不敢说什么。饭菜做好了,闻喜安顿好孩子,准备好饭菜给彩萍送去了。彩萍不理会闻喜,闻喜一直傻呆呆的站在一边,也不知说什么好,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是我对不起你!连累你了!”彩萍许久才说话:“你这是说什么话呀,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只是错在不应该在这事情上瞒着我,如果你告诉我了,也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彩萍说着就从床上起来,她喃喃自语到:“不行,我得先想个法子!我去找叔叔求个情,实在不行就去找族长求情。”闻喜见彩萍要出门,急忙上去拦住她,劝她吃过饭再去。彩萍没有理会闻喜,而是径直往外走。闻喜追上去要跟彩萍一起去,彩萍阻止闻喜说:“你现在给我在家里好好呆着,这个时候金家人不会理你的,你去了只只会坏事。”闻喜自知无奈,只得听从了彩萍的安排。
彩萍先到街上买了点礼物,然后往叔叔金福泉家去了。此时的金福泉早已没有下午在祠堂的那份威严,顿时化身为一个温和可亲的长辈,并热情的把彩萍领进家门,让女儿给姐姐端茶倒水。婶婶也过来嘘寒问暖。彩萍开门见山问道:“叔叔,这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金福泉听了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闻喜这孩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在两个舅子中间挑拨离间,平日里看他挺老实的,真想不到竟会这样?”
“叔叔,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闻喜是被陷害的……”彩萍于是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彩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闻喜虽然是你丈夫,可荣尚、荣海可是你亲哥哥,你也是金家人,胳膊肘不能总往外拐。”
“叔叔,我只是说了事实,闻喜根本就不认识北林村的贺家人,怎么知道贺家要嫁女?要做嫁妆?闻喜既然不知道这些,他又怎能撺掇大哥坑蒙二哥?”
“你怎么知道闻喜事前不知道北林村的事?”
彩萍胸有成竹的回答说:“这个好办,去一趟北林村贺家问问不就清楚了。”
叔叔推辞说:“这个我相信没用,关键是族长和各房房长都相信是闻喜的错。”
彩萍知道叔叔和族人打定主意要护短。两个哥哥急于开脱自己,一股脑把责任推到闻喜身上,所以定然不会悔悟,现在找谁说理估计都没用,于是含着眼泪说:“叔叔,我刚有身孕,如果闻喜被逐出河洲,我们无处可去,就算侄女求您了,你老就看到我过世父亲的面上,帮我和闻喜这一次吧!”
彩萍说完就跪到了叔叔面前,哀求叔叔找族长说情。金福泉听到彩萍怀孕也顿生恻隐之心,于是急忙把彩萍扶起。婶婶、堂弟、堂弟媳、堂妹见状都凑了过来安慰彩萍。彩萍又说:“去年族长虽是同意闻喜在玉锣垄开基,但那边是一片荒郊野岭,就算我们现在去造房子,也是要时间的。”
“我明天找族长求求情,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或者看看能不能宽缓一下时限。”金福泉终于答应侄女去族长那边求情。彩萍这才松了口气,并连连谢过叔叔。彩萍临走前,叔叔又说:“你和族长孙媳不是要好嘛?你跟何莲也去说说看,如今这族长最疼他长孙,再说多几个人求情或许会更好些。”
彩萍回到家里,只见闻喜一个人坐在门槛上等着自己。彩萍本想问孩子情况,闻喜没等彩萍开口就说道:“孩子已经睡了。”彩萍于是没再说什么,转身直接进了屋里。闻喜本想继续问彩萍情况?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转身就去厨房准备饭菜。彩萍看饭菜还剩不少,她知道闻喜也没有吃过,于是俩人坐到一起用餐。
最终还是闻喜打破了沉默,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叔叔答应帮忙了吗?”
“答是答应了,但有没有用?要明天才知道。我明天再去找找何莲,也请她男人帮忙说说话。”
“何莲丈夫福文是族长长孙,或许有用。”
“也别抱太大希望,这事关键在于我那两个混账哥哥。”
“千万别这么说,是我连累了你。”闻喜低着头很是歉疚地说到。
“你只是一个替罪羊,这事不怪你。”
“彩萍,你说这事要查也很容易,去问问贺家就是了,他们怎么不去做?”
“金家人就是这样,做事从来不讲道理,只知道一味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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