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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响一听说这队铁骑中为的将军就是剿灭全真教的凶手,不禁挑了挑眉梢,说道:“徐大哥,看样子这个将军的职位不小,家里也肯定有钱,咱们出手的时候,可不要漏了他家!”
徐瑾看了他两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道:“好吧,说不定他从重阳宫弄到什么好东西了,要是有武功秘籍什么的就最好了。”
李响好笑道:“看来你对武功很渴求啊!既然如此,那就更要去他家好好找找了。”
上次闹出的动静虽然不小,但只是个失窃的案子,所以虽然才几天时间,就已经没什么人再注意了。因此徐瑾在李响的撺掇下决定,当晚就去那个将军家。
等到天黑,两人就穿上夜行衣,摸到了将军府外。将军府果然和其他蒙古贵人不同,府外也有许多巡逻的士卒。不过这样还难不倒徐瑾,先扔隔着老远扔进去一些虎粪,然后给自己和李响的身上也撒上一些,把李响恶心的够呛。之后计算好巡逻的空隙,瞅准时机,一拉李响,两人一起越过高墙,进入了将军府。落地之后又是迅拉着李响躲在了花丛后,刚好躲过府内的一队巡逻的护院。
这一连串的行动,全都差在巡逻的空隙中,严丝合缝的如同演练过一般,让李响简直叹为观止。
接下来,徐瑾的行动就更加谨慎,走走停停,或躲在假山的阴影里,或躲在屋檐下,或伏在水沟里,或干脆绕路而行,无不恰到好处的躲过巡逻的护院、躲藏的暗哨。有时候以李响深厚的内力都觉察不到的东西,徐瑾都能提前预知,让李响对他更加佩服了,也更感兴趣了,这家伙是怎么觉的?
一路躲躲藏藏,终于来到了将军府的内院。徐瑾打手势让李响留在这里,李响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徐瑾就一个人悄悄摸了进去。李响等了也就一盏茶的工夫,互听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接着就见徐瑾居然撞破了窗户逃了出来,还不等落地就大叫道:“快走!”
李响知道徐瑾这是失手了,急忙从暗处跳出来,一把抓住徐瑾转身就跑。可是还不等他逃出这个院子,四面八方就都传来喧哗声,不知有多少人围了上来。
李响顾不得埋怨,叮嘱了一句:“跟紧我!”然后就跃上屋顶,走直线往府外逃去。刚越过两重院落,就有人大喊道:“在那里,屋顶上!”接着就有一阵乱箭射来。
蒙古人的弓箭确实厉害,看似几十支箭凌乱不堪,有的甚至偏离目标一两尺远,可实际上身为目标的李响却觉得非常难受,这些箭不但是差不多同时到达的,而且封住了他上下左右所有的躲避路线,而不躲避,就要同时应对至少七八支箭,而他只有两只手。
若是别人遇到这种情况,除非有五绝的实力,不然一定会受点伤。但李响不一样,他在一瞬间权衡利弊之后,双手闪电般的探出,将射向自己面门四肢的箭都抓了下来,对射在身-体上的箭却置之不理。而那些箭在射中他之后,却像是射在了钢板上,只是将衣服刺破了,然后无力的坠下。
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一个蒙古军官立即叫了起来:“注意,他穿着内甲,射他的头颈四肢!”
可惜李响不会再给他攒射的机会,拉着徐瑾趁机又越过了一重院落。下面的蒙古士卒可没有他们的动作快,再想形成刚才那样配合默契的围攻就不容易了。而且他们又只射头颈四肢,就更加好躲了。
眼看着就要逃出将军府了,突然有一个身穿书生长袍,面容阴鸩的中年人拦住了去路。李响目光一凝,却丝毫不惧,迎面冲了上去,一记《撞钟手》直撞过去。
那中年书生阴森的一笑,手中折扇一挥,轻柔的搭在李响的手腕上,轻轻一拨就将李响这一掌拨偏了,开山裂石的一掌顿时打在空处。然后中年书生一步抢近李响的怀里,左手轻飘飘一掌按向李响的小腹。
李响与人动手的经验太少,陡然遇到这种情况,竟然躲避不开了。但他也有他的笨办法,他的《九阳神功》有反震外力的功能,不惧钝器的击打。现在既然躲不开了,索性就不躲,一口真气聚集在小腹处,蛮横的直冲过去,在小腹挨了一掌的同时,肩膀一侧,狠狠地撞在那中年书生的胸口上。
中年书生没想到李响会用这种拼命的打法,而且明明是自己一掌打在对方身上,却像是自己被打了一掌似的,手都要断了。这一下,他知道对方的内力极为雄厚,要是再挨对方一撞,只怕小命都要保不住,危急之下他急忙侧身就倒,即使是滚落下去很狼狈,也比丢了命强多了。
中年书生的果断应对,让李响这一撞只擦了个边,让对方只是肩膀脱臼。不过李响的目的还是达到了,脚步停都没停的冲了过去。可中年书生也确实厉害,在倒地的同时,手中折扇一挥,射出一丛毒针。
李响又一次没想到,腿上连中了五六根毒针。要是他能运起《金刚不坏体神功》,这几根毒针只是笑话,可他的《金刚不坏体神功》远没有大成,在运用的时候需要一个短暂的时间来准备,而且在运功护体的时候,就不能用其他武功。如此一来,他既没有准备时间,又在使用轻功逃跑走,中了毒针也就不奇怪了。
毒针入肉,李响并没觉得疼,只是觉得中针的地方有些木,他也就没在意,继续逃跑。出了将军府后,就由徐瑾带路,穿街过巷、越屋翻墙,一通乱窜后,就把追兵甩的没影了。李响见安全了,这口气一松,顿觉双腿失去了知觉,一下子软到在地。
徐瑾见李响倒地,急忙扶着他在街边坐下,然后撕开裤腿一看,才现李响的两条腿都肿的粗了两圈儿,而且还黑中透紫,散着腥臭味儿。这让徐瑾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这毒好厉害!兄弟,你怎么样?”
李响对中毒一事倒是不怎么在意,以他的功力,只需一段时间的逼毒,很快就能痊愈。不过他眼珠一转,心里生出个想法,想借此看看徐瑾的为人如何。于是装作虚弱的样子说道:“不疼不痒,浑身无力。”
徐瑾眉头大皱,急忙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瓷瓶,又拔出匕来,将毒针拔除之后,用匕在针孔割开一个十字口,用力挤压出毒血,用白色小瓶里的药敷在伤口上,又从青色小瓶里倒出两粒药丸给李响服下。可即便如此,李响的腿依然黑紫,只是颜色淡了一些而已。
这让徐瑾无奈摇头,说道:“兄弟,你中的毒太厉害,我的解毒药不对症,无法彻底治好。你有没有别的办法?不然你这两条腿可就保不住了。”
李响用内力压制脸上的血色,让脸色看起来异常苍白,“虚弱”的说道:“我的办法已经用了,刚中毒的时候我就服下了师门配制的祛毒丹,不然我早就撑不住了。”
徐瑾急的转了几个圈子,唉声叹息的说道:“兄弟,是我对不住你,要不是我失手触动了警报,你也不会遭此大难。现在怎么办?你还有没有办法?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想办法治好你!”
李响无奈地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送我回寒山寺。我师父他老人家精通医理,一定能治好我。”
西安距离姑苏千里迢迢,李响又双腿残废,而且这段路还大多在蒙古人治下,要面对无数军队的追捕,送他回去说来简单,做起来却不知要面对多少困难和危险。谁知徐瑾只是稍一犹豫,就拍胸脯道:“有办法就好,放心吧,我一定能送你回去。”
说是要送李响“回”姑苏,但也不能马上走,毕竟事情刚刚生,蒙古人已经封闭了四门,到处搜查,现在出门,不是自投罗网吗?所以他们先回到了他们的小窝。
李响躺在床上,看似睡死了过去,实则清醒的很。然而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徐瑾不知从哪找来一些道具,在李响脸上一顿涂抹,将他化妆成一个非常富态的五十多岁的老人。之后又给他换上一身富家翁的员外服,扶着他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而且李响上了车之后才现,马车上还有一个长的颇为俏丽的小丫鬟。
徐瑾自己充当车夫,鞭子一甩,娴熟的赶着马车向城外驰去。到了城门口,果然就见有大批军卒在搜查行人,时不时的有人被揪出来,毒打一顿后戴上枷锁押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而徐瑾则神奇的拿出也不知从哪弄来的身份证明,又塞给守门的军卒几锭银子,那守门的军卒看上去很是满意,随意的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了看里面的人就算了,居然就让他们顺利的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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