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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郁文慢慢听出了点儿意思,大惊失色,“怎个阳奉阴违法?您说清楚些,这和江南路上自立为王有什么区别了?”
垂头一想,忍不住嘟囔,“您方才还说陆大人与官家闹不出什么好结果呢,您这般做,就是明智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谢忱耐心地和她解释,“还是说盐务。官家登基头一年便发了好几道新政,令其后行官运法,官府需往盐池将盐批运至各路州府,再统一转卖盐商行分销,为的是牢牢掌控源头,同时也好将定价的权力握在朝廷手里。实际上呢,你去问问崔通判,这两年州府的账总是亏的,为什么?就亏在一趟趟运盐的耗费上。”
“官家要多收盐引的价,可以,谢家都给他。但盐引拿到了手上,怎么买怎么卖,那就是谢家说了算。我们就将那些盐引照官家的价原价转给盐商,同时与崔通判打个商量,叫盐商自行往盐池向盐户买盐——这么一来,于盐商而言,盐引虽提价了,可收盐的本钱却大大走低,运输的本钱也差不了多少,或许因着商路自由,安排得好,还可能较从前更低,何乐而不为?于崔通判而言,余杭府年年省下运盐的花销可是一笔大数目,再加上盐户上缴的部分盐款,远比往年的收成好,他能不乐意?”
谈到生意上的事,谢郁文脑袋转得比谁都快,谢忱没说完,她就算出笔大致的账。确实是一本万利的事,可这远不该只是银钱上的考量。
她没把握,犹疑道:“爹爹,您说的这些,可不是小打小闹,多大的动静啊——何况官家所图谋的,定不止盐务这一样,您打算全来个阳奉阴违?江南路上下多少双眼睛、多少张嘴,天再高皇帝再远,您又能瞒多少时候?”
越想越不妥当。顿了顿,谢郁文好言相劝,“不是我不乐意做。爹爹,您想想,这该是我们谢家做的事儿吗,这该当是朝廷的职责!若叫有心人摸出了眉目,一道奏章就可以定我们谢家谋逆的罪。爹爹,您这些想法,直接向官家进谏多好?犯得着绕这样大一个弯子,留人这么大的口实吗?您向来避世,这么干,您真舍得啊?”
谢忱苦笑,“你当我不想直接让官家这么办?早借着崔通判的口,探过官家的意思了,没法子,官家不愿意。”
也是。谢郁文嘲讽一笑,“真要这么办,给了商贾多大的腾挪空间?我算是瞧明白了,而今这位官家,心中真是有野望的,但可不是做什么名垂青史的圣君,他要做古往今来手中权力最大的天子。”
大不敬的话,谢忱却一味沉默,并不置可否,也不制止她。
谢忱捋着一点儿灰青的胡茬,好半天,才一字一句地道:“话说回来,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谢家有实力控得住局面,能对得住江南路百姓,对得住认真讨生活的人,我问心无愧。官家要谢家做他手中的刀,谢家大约是逃不掉了,那行。只是这把刀,并不听握刀人使唤,它有自己的想法——我只是想让官家知道这个。”
谢忱凝神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头,“两三年的功夫,足够让江南路面貌一新,到时候大局既定,用不着谢家再争什么。百姓有眼睛,朝野上下有眼睛,官家还能逆势而行?”
谢忱瞧了眼谢郁文,见她面色凝重,不由放缓了口气,“葭葭,你也别想得太多,听着细务浩繁,实际落到谢家头上的事并不多。真要费心的一样,便是替府衙将账做平了,剩下的就是将眼睛睁大,留心着各处动向,盐务细处用不着操心,大势上不出错就成。你事情多,这些有爹爹替你看着,你放心。”
谢郁文还是忧心忡忡的,“爹爹,我是怕费心么?您细想,不说后头千头万绪的事,只说最开头,那是与崔通判打个商量就能顺当做下去的吗?您起码得拿捏住了江南路转运使吧——江南路转运使张昉,这人连我都知道,天字第一号天子门生,官家的奶兄弟......”
“张昉他爹前天夜里去世了,”谢忱面无表情地打断她,“今日张昉就得上表丁忧,三年的时间,足够了。官家的亲信都在中京城里分不开身,江南路没人了,就剩个崔通判,官家近来很看得上他,即便不授衔,多半也就由他话事。”
简直是九死一生的境地,看似凶险,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万全的法子。谢郁文也干脆,很快转过弯来,咬咬牙道:“那行。既然您都想好了,朝局上头的事,我自然是听您的。只一样,往后您可别躲懒,这样大的场面,我一个人支应不过来。”
谢忱没好气,“你这丫头,我几时躲懒了?”
谢家的出路,像是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两人心上,眼下既议定了,虽前头仍有着千难万难,但一切都有了主心骨,力气有处去使,忽然间反倒生出无限希望来。谢忱与谢郁文一时都觉得松快不少,说了两句玩笑话,又议起往下的筹备。
谢忱道:“近日你闲着,索性别常在鸣春山上戳在官家眼窝子里了,去余杭城里联络联络几个盐商,先与他们通个气。”
斜眼朝谢郁文睨了一眼,“有陆寓微在,你应该来去自如吧?我就不操心了。”
“那自然,”谢郁文点头点得甚至挺自豪,“陆大人掌殿前司兵马,禁军都听他的。”
德性!看女儿全心全意信赖着别的男人,谢忱不习惯,泛起点儿酸涩。行到门上刚要走,又想起点什么,转过身,哼哼了两声,“叫那小子什么时候来见见我,我还有话要问他——你让他别得意,当父亲的还没点头,这事儿没定呢。”
全天下能传唤三司副督使的人真没几个,他谢忱原也没这个口气。可现在不一样了,那小子要娶他女儿啊,那还不得赶紧的,给天下兵马统帅收收骨头?
陆大人和谢家小娘子情意绵绵的消息,最上心的一个是谢忱,当即就找上门来了,官家那头,却丝毫没动静。谢郁文与陆寓微心中犯着嘀咕,暗自朝“阳羡溪山”盯了一天一夜,却始终是风平浪静的。
“这不像官家的性子啊,”谢郁文窝在陆寓微怀里,蹙眉道:“他越不发作我越慌,唯恐他隔两天就要闹一出大的。”
现如今,陆寓微跑藏书阁已经跑得熟门熟路,掩人耳目的路数越发熟练。虽然两人已经算是过了明路,可天日昭昭,总往屋子里凑在一处,叫人在别后议论起来,吃亏的总是姑娘家,所以陆寓微很谨慎。
他掂量着官家的心思,顺手在她脑袋上一下下安抚,“南巡在外,官家身边没什么得力人,能闹出什么大的?你且别忧心。”
果不其然,又过了一日,官家便宣了陆寓微到御前。
陆寓微很镇定,将手头的差事回了话,便垂首静立听示下。官家听罢,淡然说知道了,又赐座,像是要长谈的模样。
陆寓微心中一凛,谢过恩后正襟危坐,正等着天子丢下雷霆之怒,却听内侍进来传话,说太医院院正到了。
陆寓微错愕不已,官家既宣他,又在这时候传太医?一时踯躅着进退两难,却听官家悠悠出声,“不妨事,你且坐着,很快就完了。”
陆寓微不知官家是何用意,只好应是。坐下来又问道:“官家圣躬有恙?”
官家抚着左肩,略略扭动两下肩头,不咸不淡地一笑,“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前几日夜里叫人给咬了一口,下口深,至今没好,昨日里没留神,张了两下弓,竟还渗血了,便让太医来看看,就是用点金疮药的事儿。”
陆寓微满头疑惑,不知道说什么好。官家的肩头叫人给咬了?这算是什么荒唐事!谁失心疯了没事去咬官家......
等等,前几日......夜里?
陆寓微目光霎时一冷,惊怒之下,“蹭”的一下立起身来。
前几日夜里,还能有谁!
官家竟叫他来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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