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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阿桂没听明白:“城里主子……找傻子作甚?”
矮胖子道:“少爷在南边大学念书,没见过天生的傻子,让找一个看。万一主子高兴,保不齐就留他在城里了,可比烧炭好多了去了。”
众人大惊,不敢说话面面相觑。寇阿桂心里早翻了个个子。然他素来知道这些人家的规矩。主子说太阳是方的、奴才亦得陪着说比骨牌还方些。得宝今儿不可能不走,大伙儿也不可能因为他不在就不逃跑。乃忙说:“这孩子前几日已认了奴才做爹。”
“哦?你倒是饥不择食,连个傻子都要。”
寇阿桂陪笑道:“大爷也知道他是个傻子。自打我们认了爷俩,他就一刻离不开奴才。奴才恐怕孩子不懂事、冲撞了主子。我们爷俩死事小,惊吓着主子事可就大了。大爷您瞧能不能让奴才陪着孩子一道去?有奴才在,定然不让他胡来。”
这矮胖子想了想道:“倒也是。终究是个傻子,要是在主子跟前不明就里的撒野,我也吃不了兜着走。那你就一道去吧。但有闪失唯你是问。”
“是是是!”寇阿桂连声道,“大爷放心,他最听奴才的话。”
“便宜了你这几日偷懒。嗯,走吧。”矮胖子转身便走。
寇阿桂回头看了大伙儿一眼,拉了傻儿子的手道:“得宝,走,跟爹走。”寇得宝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什么逃跑不逃跑,跟着爹便是好的。大伙儿心里跟油烹似的、从头顶到脚心都疼,偏谁也不敢吭声。六七十个人一百多只眼睛,眼睁睁看着寇阿桂领着寇得宝一步步跟矮胖子走了。潘喜贵眉头紧锁。
这日晚上,管事们果然有酒吃。平素四五个人看着奴才们,今儿唯有两个,还轮班吃酒去。一时两个满身酒气的管事回来替换两个当班的,醉醺醺说着话儿。李榔头假意与人争执大闹,那两人赶上前来喝骂。
潘喜贵趁势偷偷溜了出去。不多时转悠到一座库房旁,有个人等候已久。月光撒下来照在他脸上,明明白白,正是那个负责买人的矮胖子。矮胖子一言不发从怀内掏出钥匙交给潘喜贵。
潘喜贵接过钥匙问道:“寇家爷俩是怎么回事?”
矮胖子道:“送进城去了。”
潘喜贵皱眉道:“那寇阿桂本是贾琮同志安排过来体验生活的。他乃燕王妃娄氏的心腹,就是那种极得主子器重的奴才管事。贾琮说此人有两把刷子,想让他亲身经历下奴隶制度的黑暗,等京城那头把燕王府弄到手就放他自由。”
“那是摄政王的计划。”矮胖子道,“贾局座听说此人后,改主意了。他觉得寇阿桂比你合适。”
“胡闹。”潘喜贵道,“他不过是个寻常人,从没受过专业培训,还带着个傻儿子。”
矮胖子道:“老潘,莫要小瞧他。京城里头商业竞争何等激烈,他愣是维持住了那么大一个燕王府。你原本不也是个寻常马夫么?而且他是太监,那老东西最信任太监。”潘喜贵眼角跳了一下,当时贾叙说这趟任务非自己不可时也有此意。矮胖子接着说,“而且湘王多疑。寇阿桂的来历比你清楚,还都是真的、不怕他查。湘王府里也有不少咱们的人,会照看保护这爷俩的。”
潘喜贵道:“得宝真是个傻子。”
矮胖子微笑道:“故此,寇阿桂比你又多了一项优势。老潘你干了多年基层工作,扮奴才怕一时难以适应,万一那老东西瞧你不上呢?寇阿桂几个月前还是奴才,比你容易上手得多。再说,你在外头指挥逃跑领导起义、比在什么王府里头用处大得多。”
潘喜贵强辩道:“可他还不是自己人呢。”
矮胖子笑道:“这个你放心。经历了这些若还不醒悟,他儿子不是傻子、他是傻子。”
潘喜贵见事已至此、人也送走了,纵心中万分不忿也唯有暂时压下。虽早知道贾叙做了不少阴损不义的勾当,唯有这回让他窝火的厉害。后来数十年看贾叙不顺眼,行动便说贾叙“连傻子都利用”,此为后话。
当晚,奴才们收了工,管事因着急喝酒、没点人数便赶着他们回去了。三更天时分,潘喜贵取钥匙开了锁奴才的门,放出了一屋子人。而后领着他们溜到厨房包足了干粮,连夜逃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头寇阿桂寇得宝爷俩坐着马车进了城,来到一座大宅子里。打听了会子才知道,此处乃是岳阳城。这家的主人姓晁。大小姐做了湘王的妃子,常年得宠,还替湘王生了第四子和第六子。西楚盟里头,除去楚国便是湘国最大了。湘王乃最早那位楚王的次子、如今这位楚王的叔父。寇阿桂不禁慨叹天下之小,兜个圈子自己又来到皇亲国戚府中了。
这回要个傻子看的是晁家长房的三爷名叫晁逊。大太太四十多岁上才生的这位爷们,好悬去了半条命。大太太是个美人。长女自不必说、做了湘王宠妃,长子和次子也都是俊秀郎君;独有这个难产的幼子模样平平,她不大喜欢。大老爷老来得子,倒是喜欢的很。故此大太太不大管束三爷,大老爷也纵着他。三爷想去南边念书便让他去了。他遂在岭南的羊城大学学了医科。如今逊三爷正值大五实习期,回乡跟了位老大夫做学徒。晁家人都觉得丢脸,但也懒得管他。大爷二爷并二房三房的爷们内里都瞧他不上。
一时外头的人替寇家爷俩送来干净衣裳,让他们洗头洗澡。寇阿桂自打离开陶窑便没洗过澡,身上跳蚤虱子都有。傻子更不用提了,晁家的下人老远便闻见霉臭之味、捂着鼻子。因他们要去见主子,晁家也不吝惜点子热水、巴不得他们多洗会子。爷俩足足洗了四遍,头发也拿篦子通篦过、篦不过的干脆剪了去,管事的才勉强觉得能过主子的眼。遂命人送爷俩去晁逊的院子。
路上,寇阿桂跟领路的小厮打听逊三爷是个什么性子。小厮道:“这府里最不顶事的便三爷。模样又丑、学问又次,还喜欢贱业。”乃假模假样叹道,“没奈何,大老爷最喜欢他,大太太和大爷二爷也劝不动他。还有,三爷最任性不过的,极不守规矩。没事爱在家里穿孝服、弄些奇奇怪怪之物。你们留神些,莫得罪了他。”寇阿桂心中暗想着,这位三爷大约就是个纨绔性子了。横竖他在京中见多了这等爷们,多奉承些好听的便能对付。乃暗暗预备了许多阿谀之词。
不多时进了逊三爷的屋子,寇阿桂抬头一看,愣了。他以为会瞧见个花枝招展歪嘴斜脸的纨绔,谁知竟是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少爷坐在一张大条案前。虽眉毛浓眼睛小,然神态清冷、气度安静,何尝丑了?再看他穿了身燕国公立医院常见的白大褂。寇阿桂立时明白方才那小厮说的“孝服”为何意,哑然失笑。小厮大声道:“逊三爷,你要找的傻子来了。”
晁逊抬头只瞧一眼便皱眉道:“这都十一月了。头发没干便束起来,非但会头疼、还会感冒。还不快散开。”乃命他二人解开头发,又喊书童生火盆便宜他们烘头发。寇阿桂忙不迭的谢恩。心想,难怪京城医院里贴着医者仁心的标语,愈发感慨不能随意听信旁人评价。
晁逊问他们爷俩的名字,寇阿桂答了。晁逊从架子上取下一本册子,寇阿桂立时认出是燕国医院中常用的那种病历册,封皮上写着“羊城大学附属医院”字样。晁逊遂细问寇得宝年龄籍贯等。寇阿桂道:“回三爷,此子乃是奴才前些日子收养的,故此并不知道这些。”
“嗯?那你也不知道他是何时、什么缘故傻的?”
“不知。”
晁逊皱眉:“这就麻烦了。这孩子你是怎么遇上的?”
寇阿桂叹道:“说来话长。”一语未了,寇得宝肚子咕噜了一声。
晁逊笑道:“那回头再说,先给孩子吃饭。”寇得宝虽是傻子,听见“吃饭”二字立时笑了。晁逊也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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