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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
生蝶想过醒来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情形。卫兴安难受成这样,大概不能嬉皮笑脸地继续烦人了。他听到大夫说被喂了什么药,卫兴安说不了话,还有点等着瞧卫兴安笑话的样子。他一直坐在卫兴安床边,所以卫兴安一睁开眼睛他就看到了。说实在,卫兴安这样绝对让人起不了任何念头——他的脸可能也被鞭子扫过,留了血痕还肿了起来,想必说话都说不利索,更别说他根本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醒了?”
卫兴安想说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他不可置信,企图通过张大嘴来发出声音,失败。然后生蝶就开始看他表演:他张开嘴的时候不小心扯痛了脸,马上用手捂住了脸又扯痛了手,扯痛了手,痛得全身都在颤抖,但是坚决不愿意低下他那不屈的头颅,愣是要生蝶注意到他的需要。当然在这整个过程中,他的嘴在不断地变幻各种口型,倾尽全力想传达什么给生蝶。生蝶不会读口型,只看着他,卫兴安一脸委屈,索性直接把手心给他看。
手心都留下了浅浅的血痕,如果不是被点了穴,他还会用更大力气来抓。长了的指甲缝里都是干了的黑色血迹,看起来像孩童的手。生蝶看的时候不合时宜地想,和雪琴的手一点也不一样。女孩子从小就算被哥哥护着也从没有歇过,家里有不少活都是她做的,她的手是裂开的,像老树的树皮。冬天这时候兄妹俩躲在茅屋里,冻得身上都是冻疮。他们总说着,冬至过了,春天要来了。卫兴安的手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生蝶握住他的手,手很暖,相比起来生蝶的手像冰一样。
卫兴安说不了话,只好眨眨他的大眼睛,只是他们之间还没那么默契,不能用眼神来表达,生蝶就当没看见,握着他的手沉默了。
和卫兴安一起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些偏离想走的方向。一开始觉得任他做什么,只要不死就行。也许是因为在一起久了,就算是纨绔都有点感情,生蝶看见他的时候,觉得好像和雪琴重叠起来。卫兴安比起雪琴要蠢多了,生蝶这样告诉自己,但是心中勾起的感情却有些相似。他身边很久没有在一起也会让他感到亲近的人。
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在一起一段时间生蝶也觉放不下——也许是因为卫兴安和雪琴一样,离了生蝶就活不了。
生蝶记忆中的雪琴只有笑脸很清晰,也许是因为雪琴常笑。就算再难受的日子都能找到些可爱的事物让她笑到出声。她曾指着路边盛开的无名花,对生蝶说,她长大嫁人了,要把这花绣在袖子上。生蝶也就顺着她的话说,承诺许多大哥才能做到的:从学徒做到掌柜之后,哥哥要为你筹备嫁妆,把你风风光光嫁给……生蝶顿了一顿,雪琴自己补上了。
她说:“那可不行,哥哥要先娶妻呀!娶个漂亮贤惠的姑娘,在镇上买栋房子……”
生蝶觉得有些不妥,又说不出哪里不妥。她在那时候没有笑,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皲裂的手。生蝶终于觉出哪里不妥:“那咱们琴琴呢?那琴琴就得住到我这来……”
“我得看着爹呀。”
父母生下自己的恩一辈子都还不完。长兄养大自己的恩也不知如何报答。雪琴只能找到这个途径,不负父母恩,也不牵扯长兄。只是有血缘在,这是去哪都逃不掉的,特别是长子。后来,雪琴终于和那个父亲没有关系了,却也没命在青楼中活下去。
生蝶从妈妈那里听到一个名字。他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一刻也不敢忘。妈妈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生蝶替那些人报仇,也是为了像雪琴这样的孩子不要再折在青楼里。只是妈妈也从没说过让生蝶对那个人做什么,就连妈妈也知道,没有人能够“做什么”。
现在看着卫兴安,那种愤懑的感情又在生蝶心中复苏了。
卫兴安是个不聪明的,一点也不懂在这里没人护着会活不下去,就连这次侥幸捡回了命也还是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型。生蝶看着他这样乐观,甚至是积极得有些烦人的态度,心里没有来由地烦躁起来。
“下次他来的时候我不会接客了,也是防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卫兴安的眼睛亮起来,他虽然整个人很狼狈,就只有那双眼睛发亮。生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因为这样一句话高兴,但是他现在需要静养。生蝶也不能离开屋子,只好在这里陪着卫兴安。
当然,他马上就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卫兴安醒来之后比起平时要更难伺候了。虽然生蝶也不是没伺候过他。生蝶沐浴的时候总不能把浴桶搬进房间里来,卫兴安一看到他不在,便有些不安。生蝶沐浴不过几息的时间,他能够一直敲着墙壁数着时间,比写字的时候还要勤快。他现在还不能动,要做任何事情都要生蝶帮手,就连饭也是张着嘴等喂,毕竟手臂肿得让人看不下去。生蝶还得找来喂小孩的勺子,这样才能不碰到他的伤口,但是张嘴的时候还是会扯到脸,感到痛。
生蝶有时候会受不了他这样腻歪,坐在卫兴安床沿念书的时候突然被扯一扯衣服,任谁都会心情不好:“卫兴安,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不是不回来了。”
卫兴安仗着自己说不了话,睁大眼睛扮可怜:“……”
手还不怎么能动,但是他还是以最小的幅度扯着生蝶的衣服。最后干脆把侧脸都埋在生蝶肩膀上,沾得生蝶一身药味。生蝶总不能对病人动手,现在卫兴安娇弱得很,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能捏。生蝶只要一走他就有点适应不良,每次生蝶出门前他都一脸委屈,生蝶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可委屈的。只好坐下来让他尽情撒娇,带着一身药味出门去。
妈妈特地准了他不接客,这段时间称病不见人,他的一身药味也能够做掩饰。
由于这个,生蝶也算得上足不出户了。卫兴安成天在床上瘫着,只有涂药和擦身的时候才会换个姿势。他向来是怕寂寞的,现在只能见到生蝶,就完全依靠上了。就算他觉得烦,也不能把卫兴安单独放太久。一时之间,两个人活得像被囚禁一样。虽然原本也不能出屋子让人看见样子,但是卫兴安的粘人变本加厉,让生蝶头痛得很。他简直想像是话本里的主角那样说一句:“你就是那个成天烦着我的小魔星!”
卫兴安的烦是无声胜有声的烦。原本生蝶以为他不说话了自己就能讨个清静,现实告诉他想得太美。小少爷不知柴米贵,又或者是知道柴米贵但是觉得自己总会被原谅的,总是做些蠢事。
等他好些之后做的蠢事就更多了。生蝶不在他近侧的时候,卫兴安想喝水的时候就伸手去够茶杯,却因为握不紧茶杯松了手,沾了一身茶水,还得生蝶给他善后。一时间生蝶都对他没好脸色。卫兴安的手都烫红了,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生蝶,让生蝶得想办法替他冰敷手,还要换一床褥子,总不能让病人睡湿透的床。卫兴安每一次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生蝶,生蝶都想生气但是生不起气来。有时候还给他气笑了。
卫兴安脸上留了疤。斜斜的一道在脸上,和他看起来无害的样子一点不相衬。生蝶忍不住想,大概是因为雪琴太乖巧懂事,上天才要派卫兴安这个大少爷来磨磨他,让他知道什么才叫真的麻烦又不能不管。这念头来得汹涌又毫无根据,雪琴是雪琴,卫兴安是卫兴安,两个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一想到这个,他皱起的眉头就微微散开来。
最近想起她的时候多了。生蝶的心中也总是泛着苦涩。明明知道仇人是谁,以他的能力,不过是蚍蜉撼树。最后多一具在乱葬岗的尸骨罢了。
卫兴安奋力挪动发出的声音让生蝶从回忆中分散了注意力。他看向卫兴安的方向:“要小解?”
卫兴安摇摇头,眼神在床上停留,他是无声地要求生蝶到自己身边来。生蝶觉得费解,却也没有拒绝他。卫兴安半坐在床上,用鼻尖蹭蹭生蝶的侧脸。以极其原始的方式表达着对他的依恋。生蝶虽然不耐烦还是任他动作。卫兴安把脸埋在生蝶的肩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只是因为天冷,所以才渴求谁的温度。
生蝶被他这样靠着,一瞬间回到了破旧的茅屋。但是他的手上没有冻疮,也不会有冻疮,若是他想要,王公子定然会送上毛皮为他御寒。今时早已不同往日。
只有每年的冬至,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预示着冬天最冷的时候已经到来。而过不久,春天可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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