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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天气好,城里的达官显贵忙着出游打猎,城外的军营倒还得日常操练。营里只有几个老兵是闲的,三三两两坐在空地上晒太阳。白房子的两个看守已经换了单褂,一个抱着件旧棉袄,在抓里头闷了一冬的虱子,另一个就看他抓,嘴也没闲着,吹牛说,“要说当兵的,那也分三六九等。上等的不用说,咱龙大将军打仗又来得,做人又来得,上到皇帝下到百姓,谁不夸一句神威盖世,国家栋梁。”
前一个专心致志地抓虱子,没搭理。另一个也不怕没趣,继续说,“中等的呢,喏,”他大拇指朝胸口比比自己,“打了十几年仗还是囫囵个,没死又没烂,当个闲差,饷银照拿,逢年过节的贴补哪次也没少。过两年干不动了回老家,上面体恤,还能再发一笔银两。”
前一个听他自吹自擂,嗤笑说,“就你这德行还是中等,那下等是咋样的?”
另一个嘿嘿笑,“这下等嘛,就是当了几十年兵混不上个伍长,老了只能给娘们儿守院子,也没婆娘儿孙,到时候一伸腿一瞪眼,拾掇拾掇就光腚入土了的老哥你了。”
前一个越听越不对,末了大怒,把棉袄一扔,上去揪着那人要打。那个被揪住领子,连声告饶,说别别别。咱哥俩谁跟谁……啊哟别打脑袋,我操你还真打!
前一个恼他嘴贱,还是要打。另一个往远处一指,说,“来了来了!有人,有人过来了!!他妈的你还打!”
打人那个顺着指的方向看,真有人拉了板车过来,就松开手,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打不死你个嘴臭的!”撂下他走了。
挨揍那个哼哼唧唧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后面一起迎了上去。
来的那人四十多岁,离老远就打招呼,“赵大哥,杜二哥,今儿是你俩个当班啊。”
姓杜那个嘴贱,眼神也差,眯眼认了半天,认出来了,说老钱!你多咋来啦?
老钱朝后努努嘴,“我能有啥事,送东西来了。”
姓赵的说,“今个儿就送,早了吧?”
姓钱的干笑说,“不瞒两位老哥,我呢,在老家寻了门亲,送完这次,下次不定什么时候来呢。所以跟梁将军说了,这次提早来,连秋天的份一起送了,钱是不急,多早晚我回来了再结。”边说边把清单递过去。
两个老兵看看板车,上面堆的大件是床褥被子,中件是衣服鞋袜,小件是木梳铜镜,头油香粉,都是集市上随处可见的劣等货色,数量比往日多了一倍有余。姓钱的在前头拉着,后头还有一个帮着推车。
白房子里那些妇人虽然伺候的是官兵,日常开销却不在军费里头,除了吃饭是算在营里的,其他衣物妆奁都是从上交的钱里拨出一部分,从外面买了送进来,再按每屋的份额分配。这时赵大一边点数一边抱怨,“那么多东西,可不得用到明年去。你小子是把卖不出去的次货全塞过来了吧。”
老钱忙指天罚咒,说送来的都是好东西,
杜二说得了,你也不用罚咒,到时候应了不好看,你送来的要真是好东西,里头那些也配不上呢。
姓钱的嘿嘿笑,说配的上的,配的上的,又腆着脸说,“兄弟还有一件事,求两位哥哥行个方便。”他咽了口口水,“不怕两位笑话,兄弟我在京城几年,早听说这里的娘们儿都是从前的贵人小姐,个个长得赛天仙,一直也没福来逛逛,这临走临走,要是老哥们容我进去开开眼,就是积了大德了。”
赵大刚要说话,杜二拦在头里说,“老钱,这你就不懂规矩了。这是啥地方?是军营!哪是外人随便能进的。”
老钱很识相,立刻摸了两把钱送到两人手里,陪笑说,“小本生意,多了没有,给两位老哥打酒。”
杜二收了钱,得意洋洋地看了姓赵的一眼,意思是怎么样,不但省了劳力,还落着好处。
这白房子一溜排开,说多不多,二三十间总是有的。姓钱的殷勤,和帮工一起快手快脚地把东西分好了,又拉着车,逐间屋子给送过去。他们带来那些东西虽然不值钱,拿在手里倒是老大一堆。光是衣服被褥,姓钱的一个人就捧不下,那帮工就在后头抱着那些瓶瓶罐罐。两个老兵跟在旁边嬉笑,也不去帮忙。
那些妇人的住处只有外面有门闩,赵杜两个直接过去把门打开,让另两个进去,把东西搁在床上桌上,再把要换的收走。白天士兵都在操练,没人来逛,里头的娘们都没着妆,一个个面目浮肿,头发蓬乱,有几个连衣服都没穿整齐,屋子又只有一间,人一进去,就什么都看到了。不过那些女人也都没寻常女子的惊慌羞窘,有开荤腔调笑的,有挑剔东西不好的,大部分还是不理不睬,就跟没看到他们进来一样。
这样送了十来间屋子,杜二在旁边抱着手臂嘻嘻笑,说咋样,是不是都跟仙女儿似的?
老钱苦着脸说,“老哥哥,不是我说一句,你们这些军爷,可真的是……可真的是……咳,不挑捡。”
姓赵的说,“你也不看看这营里多少人,赶上热闹时,能排上就是便宜了,还顾得上美丑呢?也就是个个都猴急,毛手毛脚的,衣服废得多了。就你送的那些脂粉,要不是伺候官爷,平常还用不上呢。”
老钱说,“是,是”,跟着又进了一间。屋里的妇人二三十岁,虽然蓬头垢面,还看得出几分颜色。她坐在凳子上,见有人进来了,也没站起来,也没说话,光是看着他们。老钱抱着东西过去往床上一搁,正要走,忽然听到当啷乱响,回头一看,那帮工的手滑,把胭脂香粉掉了一地。
老钱立刻跺脚骂起来,“你瞎了眼的!不看看这什么地方!”
那人被骂得半点不敢吱声,蹲下去捡那些碎片。那妇人一直呆呆看着他,这时也附身去捡。但各种东西摔碎了,在地上散得到处都是,哪里捡的干净呢。那人正抖着手把那些碎的烂的拢在一起,忽然看到有什么一滴滴落在地上,再一看,是那妇人捏着的一块碎瓷已经割破了虎口,鲜血淌了满手,但她兀自用力捏着不肯松手,就像觉不出疼痛一样。
那人抬头看着她,颤声说,“你,你……的手……”,哆嗦着伸出手,想要去看她的伤口。
两人的手刚一碰到,那妇人就像被火烫到一样,猛地一甩手,把那人的手打开。她力气用得大,流出来的血都溅到那人脸上。那妇人看着对方的脸呆了一呆,跟着扔掉瓷片,站起来在他胸口狠狠一堆,尖声叫起来,“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快走!快走啊!!”那人刚直起身,就被推得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在地上。
两个老兵在门外听到响动,已经过来了,就看到那妇人不顾手上鲜血淋漓,从桌上拿起镜子水瓶,没头没脑地朝他们扔过来。三人料不到这女人忽然发癫,见她连哭带叫,像疯了一样,都吓得连连后退。老钱见那帮工还愣在原地,忙过去一把把他也拉出来。那妇人扔空了桌上的东西,连着鞋子衣服,枕头被褥,只要是能拿起来的东西,全一股脑儿朝他们砸过来。
几个人慌不迭地退到门外,那妇人还要恶狠狠地扑出来,但冲到门口,突然定住不动了,张着嘴,也不叫了,脸上容色扭曲,大白天看着还是叫人害怕。她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过了会儿,忽然回转身,重重关上门,在里头一径悲号起来,哭声凄厉,不忍卒听。
那四个惊魂甫定,最后还是姓钱的先开口,“这……这娘们,咋那么大的气性……是不是那个,新来的……”
杜二吐了口唾沫,说呸!早来了八九年啦,再贞洁烈妇也被骑烂了,今天吃错了药发这人来疯,边说边瞪了帮工的一眼,看到那人低着头,全身抖个不停,显然也被吓得不轻,又想到他是姓钱的带来的,就没好气地说,“得了,你们也别送了,再来这么一出,人都闹起来,四十军棍谁也跑不了。”
姓钱的上下赔了几十个不是,又把那帮工骂得头也不敢抬,两人把剩下东西送到库房里,又给赵杜两个再塞了一吊钱,才灰溜溜地走了。
这两个拉着板车,默不作声地闷头走了两里地,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后的营地,姓钱的才停住脚,伸手抹了把汗,苦笑说,“刚才真把我魂儿都吓出来了”,又问另一个,“苏先生,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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