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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第1页）

巨剑飞云而上，带着光臧和上官婉儿朝山顶飞去。

离奴一见，倏然化作了猛虎大小的九尾猫妖，道：&ldo;书呆子，快上来。既然他们跟去了，咱们也去。骊山的皇帝有兵俑，武皇有牛鼻子和那不男不女的跟班，主人只有一个人，咱们得跟去，不能让主人吃亏。&rdo;

&ldo;好！&rdo;元曜急忙伏在九尾猫妖上。

九尾猫妖驮着元曜飞奔起来，朝山顶跑去。

骊山顶，月光如雪，一棵迎客松下，呈三角之势摆放着三张桌案，桌案上放着花果与美酒。盛酒的酒器是一个方底圆肚形的鸟篆文漆画枋（5），酒杯是云纹高足玉杯。三张桌案旁各跪着一个侍女模样的陶俑，它们正将美酒从漆画枋倒入高足玉杯中。

白姬、武则天和一名身穿玄衣纁裳，戴着通天冠的帝王分别跪坐在三张桌案后，正在饮酒闲谈。

光臧和上官婉儿站在武则天身后。

白姬看见元曜、离奴，笑道：&ldo;轩之、离奴，你们也上来了？过来吧。&rdo;

元曜、离奴闻言，走了过去，站在了白姬身边。

离奴变回了小黑猫的模样。

武则天道：&ldo;久闻始皇帝雄才伟略，前无古人，朕十分钦佩，今日想向您请教一下王道。&rdo;

秦始皇道：&ldo;寡人无王道，只有霸道。&rdo;

武则天道：&ldo;何为霸道？&rdo;

秦始皇道：&ldo;天曰顺，顺维生。地曰固，固唯宁（6）。寡人是天，寡人也是地，牧天下，治天下。&rdo;

武则天想了想，道：&ldo;您的意思是天下没有什么能贵于自己，自己就是天下，天下就是自己，一切以自身为尊，顺已者昌，逆己者亡？&rdo;

秦始皇颔首，道：&ldo;天地六合，唯我独尊。天下不服，则执长策而鞭笞之，南平百越，北击匈奴；六国不服，则焚百书而杀俊豪，车同轨，书同文。这就是寡人的王道了。&rdo;

武则天道：&ldo;霸道在乱世尚可作为，在盛世未免有些失民心……&rdo;

秦始皇道：&ldo;天下之势，不盛则衰。民心愚昧，不压则乱。&rdo;

武则天沉吟了半晌，又问白姬，道：&ldo;你的王道，又是什么呢？&rdo;

白姬正举着云纹高足玉杯，在月光下品赏美酒被岁月浸润了八百年的琥珀色，听到武则天问话，她笑了笑，道：&ldo;王道这种事情，我从未思考过，不如问一问我的伙计。离奴，你说一说。&rdo;

离奴正在思考宴会散后去采摘椿芽的事，有些走神，一听白姬问话，苦着脸道：&ldo;主人，离奴只是一只猫，还在掉毛，什么都不知道。&rdo;

白姬笑道：&ldo;这就是了。&rdo;

武则天和秦始皇都有些迷惑，不由得面面相觑。

白姬笑道：&ldo;道可道，非常道，不知道。吾之王道，离奴已经说出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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