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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快乐年（第2页）
至于玩疯了付不起钱的，要么断手断脚，要么签字画押，以后为他卖命，或者还有很多外人根本想象不到的事。
他不解释，好似平常那般与他说话，他问不问事情都是这样，如果问了，他坦白，并告诉他实情，如果不问，就当是默认，反正不管怎样，他必须接受。
从那以后，李净之每天都很早睡，就算睡不着睁着眼到天亮，也绝不走出房门。
外面的喧嚣与他无关，他可以是聋子是瞎子甚至是傻子，只要还在宋沅身边。
除夕时，暖杏阁歇业一天，自己人关起来吃顿热乎乎的饭，大大的圆桌坐了满满两桌子人，他们都吃素，各种素菜做出花儿来了，却特地为李净之准备了荤菜。
大家都对他很友善，没有人私下为难过他，他看着一张张年轻朝气的脸，显得稚嫩不经世事，忽然又觉得，他们有什么错呢？他们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只不过想自由自在地过活，而不是被当作可以随意虐杀的对象。
这无解。
吃完饭，宋沅照着人世习俗给每个人都发了压岁钱，然后带着李净之去泡汤。
帮他从头到脚洗一遍，洗得干干净净的，最后捏了一下他的脸，“过年了，不开心的事就留在今天，来年，希望你健健康康，开开心心。”
“嗯，”李净之笑了，总算有了点生气，“阿沅，新年好。”
“新年好乖乖。”
忽然传来欢闹声，不大，也显得远，但李净之确实听到了。
他问：“什么声音啊？”
“他们在玩呢。”宋沅说。
李净之知道他说的是鲛人们，他问：“那我们也去？”
宋沅摇头，“别了，你会吓到。”
“为什么？”
宋沅看着他，“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们会比较放松，所以，会露尾巴……”他不确定李净之是否能接受。
一池子俊男美女，人人一条长长的尾巴，李净之确实想象不出来，“那我还是别去了，让他们玩得自在些。”
两人在温热的池水里搂抱，身体相蹭，很容易就蹭出火来，宋沅来吻他，扣着他的腰肢揉捏，李净之在呼吸的间隙问：“你的可以给我看看吗？”
“什么？”
“你的尾巴。”
宋沅放开他，两人额头相抵，“确定想看？”
“嗯。”李净之很确定。
“那你摸摸看。”
他本来是跨坐在宋沅腿上的，可现在伸手一摸，只摸到一手又滑又硬的鳞。
宋沅的双腿变成了鱼尾。
尾巴隐没在浓白的汤池里，肉眼看不到，但李净之确实摸到了，他拿屁股蹭了蹭，“滑滑的。”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闷闷的，宋沅有意逗他开心，于是把尾巴尖抬起来一点让他看。
李净之转头，只见汤池另一端露出一截鱼尾，尾部分叉，形成一个弯曲的弧度，闪着莹莹金光，说不出的圣洁好看。
他看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虽早就知道宋沅是鲛人，却一直没想过看看他的真身。
也许是第一次在医馆暗道内，看到那三个鲛人被凌虐之后的惨状，他心里一直留有阴影，害怕宋沅也受过那样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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