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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对峙（第2页）

“好！好！好！”敖不平连说三声好，一声比一声响亮，“你审，你审！我倒要看看！你们武当准备审出个什么名堂！”

“方静心！你接着说！”冯宝峰也吼了起来。

只有方静心还不紧不慢：“那日分开后，我就回了江府，后面的事我真的不知情，最后见到敖齐的是路……”

“冯宝峰！”敖不平再也不能忍受，心头的怒火简直要把他点燃，“你们武当就是这样的担当的吗？就这样任由这个跳梁小丑在这扰乱视听。”

当面斥责武当七侠之一是跳梁小丑，即使冯宝峰是个泥人恐怕都得发火，就在他准备开口时，身后传来“咚咚”两声，拐杖敲击地板的声音。

随着敲击声，会场陷入一片寂静，程进看见坐在对面的少司命缓缓起身，走到中间作了个揖，她说话的声音也很慢：“龙王，冯少侠，老身失礼了。”

不等回应，她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当日惨案，不只是敖齐少爷殒命。得意楼也是死伤惨重，几乎无人生还，方少侠口中的那位路小姐也不知所踪。”

说完，少司命又顿了一下，没人在这时打断她。

“不过，当日惨案里，得意楼的一个小丫鬟侥幸生还，她当晚正好负责服侍那位路小姐。”

少司命说完，程进几乎感觉自己也领悟了他心通，看到了其他所有人心里的疑惑和希望。

“少司命……”龙王一改骄横霸气的态度，语气变得相当柔和，少司命伸手示意，继续说道：“龙王，老身并不是刻意隐瞒，只是那日，这个幸存的女孩受伤过重，她完全是因为与老身与巫祭有缘，才能吊着一口气挣扎着到我这来，当时我也不知这女孩的身份，昨日她才恢复了一点意识，我赶紧四方找人确认，一直到忙到深夜才能确定她的确是得意楼里逃出来的。”

没人去分别少司命的话是真是假，此时那个女孩是真的昨天才醒，还是少司命手里拿着王牌待价而沽都已不重要。

“那就快把这位姑娘请上大堂来吧。”冯宝峰和方静心看起来神色如常，并没有紧张。

程进老爱看热闹了，今天的审理竟然这么高潮迭起是他没想到的，此时他恨不得自己就是方静心，站在大堂中央，舌战龙王——虽然两江龙王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但是看着他这庞大的身形，程进自然而然在内心里生出一阵厌烦。

门外一个姑娘缓缓走进来。

“芸娘！”看到姑娘，方静心不经叫出了她的名字，这一声既不是因为心虚，也不是因为欣喜，而是说不出的——心疼。

很难想象是怎么样的怪物能把一个人伤成这样，被称为芸娘的女孩子双臂都从肩膀出被砍断，腹部也被紧紧包扎着，看起来之前是被利器所洞穿，大腿上的肉也被削的七零八落，少司命应该是为她请了河伯，附身在她的腿上，才勉强让她不至于四肢尽失，但最为恐怖的是，芸娘的脸上没有一点伤，依然是个精致的美人，就像是凶手故意要让她漂亮的死掉。

“芸娘从小无父无母，与我教的灵兽山魈关系甚好，那夜也是山魈感知到危险，将她救到我的门前，才捡回来一条命。”少司命走到芸娘身旁帮她解释道，没人提出让这女孩自己说话，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走路已经消耗了她所有精力，一口气喘不上她就可能当初去世。

没人再怀疑她是不是当晚的受害者，只要看过得意楼的惨案现场，就知道这样残忍的手法很难被模仿。

“小姑娘，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害你的凶手是不是在这堂上？”敖不平问道，他的声音有着压不住的怒火，女孩的惨状让他想起自己儿子被摧残的尸体。

女孩没有说话，眼神直勾勾地看向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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