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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指使的吗?”我冷冷地问他。
他没吱声,只是使劲往喉咙里咽唾沫。他的表情充分证明是他指使的。我告诉老九,他必须回去自首,这广东人没事,他也没事,若这广东人有事,他是没办法跑的。母亲听了我的话,将我拉到房里,紧张地问我:“只有自首吗?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没有。”我斩钉截铁地说。
母亲想了一下,说:“只有让他回去了。你姑姑怪我们不帮忙也没有办法。”
我说:“不能让他一个人回去,我们得送他回去。”我担心这家伙不定又跑到其他地方避风头去了,若这样,我们全家仍脱不了干系。我们不能干知法犯法的傻事。
当我告诉老九,他得呆在家里不许乱跑,明天下午我就送他回临湘的时候,他一脸无助的表情,一副可怜相。我却一点儿怜悯之心都没有,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不是我变得麻木,更多原因在于我认为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敢作敢为。犯事时天不怕地不怕,等犯下事后,却吓得屁滚尿流,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往日的英雄气概全扔到爪哇国去了。 。 想看书来
一
我陪何一为乘车到达青龙山火葬场时已经八点半了。
青龙山火葬场位于青龙山的东北方向,离县城大约四公里距离,四幢不规则的青灰色水泥房紧紧地挤在一起,象小孩将玩脏了的积木胡乱地扔在群山之间似的。四周的山上栽种的全是杉树,大多数已成材,一年四季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青香气。多年前,当我第一次到火葬场时,我就感觉这火葬场的选址与四周的环境反差太大。带着压抑沉重的心情却置身于这样充满活力的大自然中,总有股说不出的味道。这几年社会上有许多的人在大声呼吁,要求将这火葬场迁址,免得这肃煞之地影响了四周的景致。但是,这呼声喊了几年,最终没有结果。搞不清楚以前县民政局在火葬场的选址问题上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考虑,现在仍坚持不搬迁又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考虑。
我们到达火葬场时县里的领导还没有来,只有县政府办公室里的几个小年轻在忙碌,其中有几个我熟悉的,见着后互相打着招呼,个个言语简洁,面无表情。我和何一为在火葬场的院子里四下里转了转以后,就进到靠北面的那幢专门用来举行告别仪式的房子里,吃惊地发现灵堂布置得异常庄重气派。小男一雄的巨幅半身像挂在面对大门的墙的正中,在耀眼的白炽灯光下,那家伙正用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注视着每一个走进灵堂的人。照片的上边挂着一个黑色的横幅,写着“小男一雄先生追悼大会”十个白色正楷大字,每个字的大小最少有一米见方。照片的两边在蓝色的帷布上写着一副隶书写就的挽联,右边是“梦断西堂,春雨梨花千古悲”,左边是“心悬东羸,秋风桐叶一天愁”。老话说,死人为大,庄严肃穆的气氛下,你的心情由不得变得沉重。巨大的照片下沿墙摆放着一人多高的苍松翠柏,树枝间挂着许多纸扎的白花。进门两边的墙边摆放的全部是花圈,我粗看了一下,县委、县政府以及全县几乎每个局都送了。灵堂的正中间略略靠近正面墙的位置摆着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玻璃盒子,小男一雄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戴着一条暗红色的领带,一动不动地躺在里面。隔着玻璃盒子周围的鲜花,我仔细看了一下小男一雄,这家伙的容貌被仔细修饰过,脸色红润,印堂发亮,比活着时更有精神。环视着周围的一切,我差点没有笑出声,一个杂种,就因为变成了日本人,就由一只普通的公鸡变成了耀眼的凤凰。那一刻,我对自己竟然有这种想笑的冲动而感到吃惊。
何一为肯定对小男一雄过去的情况不了解,他眼里跳跃着激动的光,拿着相机,这里拍拍,那里照照,嘴里也不停地不知嘀咕着什么。
这以后,县里的头头脑脑们陆续来了。大家相互打着招呼,声音都压得非常低。
九点半钟,追悼会正式开始。整个灵堂全沉浸在我们熟悉的那首曲调中。县委书记吴江、县长艾时海、人大主任杨财贵、政协主席魏长荣以及全县叫得出名的头头脑脑全都来了,个个表情肃穆庄重,不苟言笑。县长艾时海作的悼词,他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足足念了十来分钟,若大的灵堂里充斥着他那如丧考妣的悲痛声音。说实在话,艾时海念的是什么,我一句都没有听进耳朵去,这时我唯一感兴趣的是希望在这个场面能够看见小男一雄的母亲。但让我非常失望是,我不仅没有看见我想象中那个悲痛欲绝的可怜女人,就是与小男一雄有一定关系的亲戚朋友也一个没有见到,也未听到有人介绍。我不明白县里为什么不将小男一雄的母亲以及其他的亲戚请来呢?在礼节上,这是应该的。同时,小男一雄的母亲以及他的亲戚为什么不自己来呢?在亲情上,这也是天经地义的。我一时想不明白,但又不知道该向谁问个清楚。
我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的心态看着眼前这有点滑稽的场面。但在冷眼看过这一切后,我的心情也变得沉重,当然这沉重并不是因为小男一雄的死,更多是为县委书记吴江等一干人的良苦用心,确实,他们为了我们江夏经济能够得以发展,活得够累,笑脸得装,苦脸同样得装。
追悼会很快就结束了。小男一雄被一辆小推车从左边的侧门推进了焚尸间。小推车进入焚尸间前经过一条三十多米的过道,过道的两边站着一个由三十多个男女组成的铜管乐队,当小推车从侧门里出现时,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乐队指挥,用十分夸张的动作举起了那根用不锈钢钢管制作的指挥棒。随着指挥棒举到最高处,缓慢、沉重的乐曲从不同的乐器里倾泄出来。那些年纪参差不齐的乐手们穿着十分滑稽的白色制服,表情凝重,动作呆滞,一个个就像毫无表情的机器人。让我始料不及的是,他们吹奏的不是我们十分熟悉的那首哀曲,而是十分生疏的日本歌曲《樱花》。《樱花》的节奏是缓慢的,紧跟在小推车后面的那些头头脑脑们的脚步和心跳在这乐曲中没办法不变得缓慢。
眼见着小男一雄被装进一副用硬纸板做成的棺材接着推进焚尸炉后,县里的领导们不约而同地从焚尸间里走出来,汇集到外面一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上。这时,大家才都恢复到我十分熟悉的模样,原本肃穆凝重的表情变得轻松自然,站姿也显得庸懒自由。大家三五一群地聚到一起,有的在抽烟,有的不知在不交换着什么消息,声音虽然仍压得很低,但表情却异常地丰富起来。
这时已没有我的事了。我一个人孤单地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背靠一棵歪脖子槐树,用一种复杂的心情注视着那根巨大的烟囱上吐出的淡淡的白烟。这股股白烟在无风的天空中轻轻地往上升腾,虚无飘渺,若有若无,最后没有一丝痕迹地与清冽的天空紧紧地融合在了一起。我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从烟囱里出现,进而消失在空茫天幕上的这股白烟,脑子里却思绪万千。是的,我想得非常多,也想得非常杂,我不仅想到了人的前生今世,也想到了人生活在这繁杂世界上的意义,甚至竟想到了死是否是生命延续的另外一种方式。最终我还是想到了小男一雄那张敌视和仇恨的眼神。小男一雄死了,已经化作了眼前这丝轻轻升起的白烟,但是他的人生经历以及导致他人生经历的各种各样的人和事,也能够像他的肉体一样化作一丝轻烟绝尘而去吗?
阳光十分明媚,并且有点儿刺眼,照在身上感觉暖烘烘的。我觉得自己的心有点儿累,就将目光从那股白烟中收回来。我环顾着四周,发现火葬场的大铁门外已经停了许多的车子,更多是面包车和小型货车,几辆手扶拖拉机夹杂在其中。感觉所有的人都用敌视的眼光看着院子里面,几个年轻人的表情显露出与其年龄相仿的激动,好象正在发泄心中的不满。李锐带了几个民警在大门处维持秩序,向围观的人们不停地解释着什么。这是县里的统一安排,只有将小男一雄火化完以后,急着等待火化死者的其他人才能进到火葬场里。这是明显特殊化,难免引起人们的反感。
嘈杂的人群中,一个老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因隔得太远,她的长相看得不是太清楚,但那满头白发在阳光下显得非常刺眼。她蜷缩着靠在大门的水泥立柱上,呆滞的眼神空茫地看着院子里,旁边一个头发斑白,穿着一身蓝色外套的老头搀扶着她,即使这样,她仍给人以站立不稳的感觉。她家里是什么人离世了呢?是儿子?是姑娘?还是其他让她割舍不下的人?可怜的人啊!
不知什么时候,何一为走到我的身边,他问我:“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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