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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在池塘边蹲了一小会，没见到她浮上来。红玉拨了拨池塘里的水，面无表情道：&ldo;呀，闯祸了。&rdo;

如果让南子慕知道她把人给杀了，一定会骂她的吧?还会吓唬她说，自己总有一天会被一把天雷劈成烤兔子。

虽然不是唬自己的，但红玉却并不是特别在意。成仙之后，要了却凡间八苦，可人世凡尘，即便她只是一只畜牲，没了这些，冷冷清清的当神，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折回到程姚瑛的卧房外边，幻成了春燕的样子，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假装喘着气。

程姚瑛整个人泡在水里，看清来人是她之后，便问：&ldo;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通知下人烧水吗?怎么水都搬来了，你才回来。&rdo;

&ldo;方才路过池塘的时候被小石块绊了一跤，衣裙摔脏了，所以回去换了一身衣服。&rdo;红玉说，&ldo;是奴婢的失职，让春燕来伺候夫人洗澡吧。&rdo;

&ldo;好。&rdo;程姚瑛刚刚回答完，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几乎是悚然一惊，&ldo;你……&rdo;

去厨房根本不必绕过池塘，程姚瑛沐浴的时候也不喜欢让人伺候着，每次都只让春燕站在她身侧候着，这些对于服侍了她这么多年的春燕，该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那么，眼前这个春燕，是谁?

第28章救命

&ldo;怎么了夫人?&rdo;红玉微笑地走过去，程姚瑛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不能动了，只剩下眼珠子和嘴皮还活络。

红玉的双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揉了揉她的肩膀，然后用指尖划过她的胸口，不带情绪道：&ldo;夫人您说，人怎么可以坏成这样呢?是不是你的心和我们不是同一个色的?&rdo;

&ldo;我们大人不和您计较，您就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rdo;红玉&ldo;啧&rdo;了一声，嫌弃道，&ldo;您怎么抖的这般厉害，是不是水凉了?&rdo;

说完她又施了一次法，叫她连抖都不能再抖了。

程姚瑛惊悚地问：&ldo;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谁派你来的?想要做什么?&rdo;

红玉饶有兴趣地拨抚着木桶中的花瓣，凑在她耳边戏谑道：&ldo;夫人到底是有多少仇家啊，这还要猜的吗?想要做什么?&rdo;

&ldo;自然是来杀你的。&rdo;

&ldo;你是……那个阿喜派来的?&rdo;程姚瑛红着眼，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惊不起木桶中半点涟漪，&ldo;你……救命!来人呐!&rdo;

她突然尖锐地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

红玉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她喊到几乎脱力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ldo;您也太看不起我了。&rdo;

程姚瑛从未如此失措过，她心里张惶地想：这人既能化作春燕的样子，又能让自己一动不能动，定不会是普通人。

那是什么?鬼还是妖?

&ldo;春燕，你把春燕弄到哪里去了?&rdo;她问，试图用转移话题来拖延时间。

&ldo;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在池塘边摔了一跤。&rdo;

她轻笑，从怀里摸出一个棕色药瓶。

程姚瑛的心里徒然一凉，在池塘边摔了一跤，这话一语双关，所以春燕很大可能已经摔进池塘里淹死了。既然她没有放过春燕，那对自己……自然也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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