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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爸爸,」我瞅了鱼肝油一眼,不解地问爸爸道:「怎么,你们设计院还有厕所科啊?」
「嗯,」爸爸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当然有喽,你于叔就在厕所科,不过,却不是研究普通厕所的,而是专门给废矿石研究厕所的,也就是说,经爸爸手处理过的、已经没有开采价值的废矿石,送到尾矿科去,你于叔就在那个科里,他研究如何收留这些废矿石,所以啊,儿子你于叔不就是研究厕所的么?嘿嘿!」
「嗷,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
第一次来到哈尔滨,已经是午夜时分,公交汽车早已停运,爸爸和鱼肝油轮流背负着我,踏着剌眼的雪粉,艰难地行进在静寂的大街上。我的面蛋早已冻成了红苹果,呼出的热气,冒着白烟,很快将棉帽的压舌喘息成了两条白皑皑的霜片。
我哆哆发抖地趴在爸爸背脊上,抹了一把眉毛上的白霜,迎着刺骨的狂风,双眼充满好奇地环视着这座陌生的北国冰城。
哈尔滨与鞍山和渖阳最大的不同之处,便是纵横交错的街道两侧耸立着一栋又一栋稀奇古怪的建筑物,并且,许多楼房的顶端还竖立着一颗巨大的洋葱头,让我不由地联想起《列宁在十月》中的场景:「爸爸,哈尔滨的街路怎么好像是彼得堡啊!」
话音末落,寒风愈加猛烈起来,我摀住麻木的面庞,突然想起奶奶的话来,深有感触地叹了口气:「唉,这个驴屄地方啊,贼鸡巴冷啊!」
「呵呵,」被爸爸羞辱谓研究厕所的鱼肝油忍不住地笑出了声:「这个小家伙!好调皮啊!」
绕过一栋造型怪异的建筑物,迈过两根剌眼的电车轨道,迎面而来的,是一栋阴森森的办公大楼,不过他的脑袋上却却没顶洋葱头,而是竖着高高的方塔。
「好喽,到了,」爸爸扬起下颌,冲着门楼呶嘟起来:「到家了,咱们到家了!」
藉着路灯昏暗的光亮,我发现楼门柱子上钉着一块长方形的铁牌——牡丹街7号!
「到家了,咱们到家喽!」
说完,爸爸抬起脚掌,便将我背进怪物黑咕隆冬的大肚子里,穿过冷森森的大厅,绕过窄长的走廊,蹬上吱呀作响的木制阶梯,迎面又是一条窄长的走廊,在一束昏暗的灯光下,伫立着一位三十多岁的成熟妇人。
她,高佻的、一米六八的身段披着一条沉甸甸、厚实实的蓝呢大衣;刚梳洗过的一头长发非常随意地披散在柔美的双肩上,闪烁着湿淋淋的光泽;在水蒸汽的薰敷下,清秀端庄的面庞泛着燎人的、粉里泛白的绯红;丰盈的,细滑粉嫩、高高隆起的胴体穿着薄薄的、乳白色的胸衣;两条修长的、肥壮有力的、汗毛微泛的大腿套着极为性感的、鲜红色的弹力衬裤,紧紧地、颇具调逗力地箍裹着一对令所有男人口流横流的屁股瓣。啊,好个风情万种、慾望无限的美人啊!
当我出现在走廊的尽头时,美人顿时秀颜大悦,双眸含笑,珠唇微启,露出两排齐刷刷的洁齿,粉白的面庞绽出娇人的花朵。只见美人情不自禁地迈动着红通通的大腿,同时,向我深情地展开了双臂。
「妈——妈,」我附在爸爸的背脊上忘情地呼唤起来,周身的寒冷,顿然消散怠尽,啊,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正兴高采烈地迎上前来:「妈——妈,」
「哎——唷,」妈妈径直向我扑来,泛着微热的手臂搂住我的面庞,吧嗒一声,重重地吻了我一口:「啊——呀,我的大儿子,你可把妈妈想死了!咂咂,让妈妈好好亲亲!」
「得——了,」爸爸喘着粗气,身子一弯,咕咚一声将我放到妈妈的面前,那如负重卸的神态,彷佛是一位历经辛劳的邮差在向无比挑剔的顾客交待着昂贵的货物:「呶,给你吧,愿意亲,进屋再慢慢亲吧。唉,这通穷拆腾啊,总算把你的宝贝儿子给接回来了,这一路哇,可累死我了!这小子,咋死沉死沉的!」
「儿子,这一路,冻坏了吧,快进屋暖暖吧,」妈妈兴冲冲地把我领进虽然破旧,但却极为宽敞、举架甚高的大房间里,由于房间过于空旷,妈妈清脆的嗓音在房间的上空久久地飘荡着。
我抬起头来瞅了瞅高高在上的天棚,一盏白炽灯孤零零地悬挂在棚顶,放射着令人目眩的光芒,雪白的墙壁发散着有些剌鼻的灰粉味,而厚重的红松地板,则飘逸着淡淡的油漆气味,良久,我的双眼才渐渐地适应过来。
我悄悄环顾一番,在大房间的东西两侧,各有一张大床,在西侧的大床上,端坐着一位比妈妈还要丰满,还要漂亮,还要迷人的美人,妈妈指着西侧大床上的美人对我说道:「儿子,这是你陶姨!」
「呵呵,」被妈妈称谓陶姨的美人欣然起身,笑吟吟地向我走来,一股浓烈的香气,立刻扑进我的鼻孔:「你好啊,小家伙!」
与妈妈一样,陶姨亦是高佻的身材,仪态丰硕而又秀美,皮肤比妈妈还要白嫩滑腻,显露着细微的、健康的淡红色。陶姨长着一头浓密的、光泽四射的齐耳秀发,美妙绝伦的瓜子脸上泛着迷人的粉晕,一双魅力横溢的大眼睛嵌在深深的眼窝里,亮晶晶地发出诱人的光芒。
陶姨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夸赞着我:「啊,好帅气的小男子汉啊,这眉眼,长得真像他爸爸老张啊!呵呵,长大了,保准也是一个能勾引女孩的小骚蛋,嘿嘿!」
我呆呆地凝视着陶姨,又撇了鱼肝油一眼,心中暗道:丑陋不堪的鱼肝油,却娶了一位如此漂亮的美人,人世间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议啊!
「喂,我说,」爸爸面庞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催促道:「已经下半夜了,大家都睡觉吧,愿意唠,明天再唠!」说完,爸爸打着哈欠,扬起手臂,哗地拉过一条布帘,我这才注意到,诺大的房间原来住着两家人,由一道布帘简单地间隔开,布帘的西侧,属于陶姨和鱼肝油一家;而布帘的东侧,便是我在哈尔滨的新居了!
「儿子,过来,」妈妈将我拉到床铺边,指着厚厚的棉被道:「妈妈早就把棉子铺好了,里面还放上热水带,儿子,快点脱了衣服上床暖暖身子吧!呶,」说着,妈妈便开始解我的衣扣:「今天晚上,妈妈搂你睡,咂咂!」
「嗳,好妈妈,」我乐颠颠地坐在床铺上,望着厚厚的布帘,觉得即新奇又好笑,爸爸似乎猜到我的心思:「我和你于叔都是新调来的,单位已经没有宿舍了,只好住在办公室里,一间办公室,两家将就着住!」
「呵~~两家人住在一间屋子里,真好玩,以前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啊!」我鼓捣着屁股,不停地压迫着床铺,直搞得床铺因不堪重负而发出有节奏的吱吱呀呀的,就像妈妈被爸爸压在身底下而发出的那种让人肉麻的呻吟声。
「儿子,别闹,」妈妈将我推进暖洋洋的被窝,又开始帮助爸爸支架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行军床:「儿子,别淘气,听妈妈的话,待我一会儿,妈妈搂你睡觉!」
「老于,」从布帘的另一侧,传来陶姨特有的女高音:「今天院里可出了一件热闹事,」说着陶姨便喋喋不休地讲述起设计院里的种种所见所闻,嘟嘟嘟,好似永远也发动不起来的拖拉机,没完没了嘟嘟着。
「行啦,行啦!」鱼肝油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别白虎了,你看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哼,」正讲在兴头上的陶姨彷佛给泼了一盆冷水,嘎地止住了,沉默了数秒钟,陶姨心灰意懒地嘟哝道:「我乐意,你爱听不听!喂,」陶姨直呼妈妈的大号:「院里的事,你知道不知道哇!」
哧——啦,刚刚脱掉衬衣的妈妈,赤裸着上身正准备往下褪性感的红衬裤,听到陶姨的呼喊,以为她没准会撩起布帘非法越境,望着哆哆抖动的丰乳以及白光光的大腿,妈妈慌慌张张地关掉了电灯:「老陶,啥事啊?」
「哈哈,」妈妈虚情一场,陶姨并没有掀起布帘,更没有贸然越境,而是隔着布帘,继续津津乐道着一些捕风捉影的花边新闻,妈妈则一边心不正焉地应承着,一边继续在我和爸爸的眼前,双腿一伸,若无其事地脱掉了三角内裤。
幽暗之中,雪白的肥屁股大大方方地坦露在我的面前,胯间那团浓密的黑毛看得我心慌意乱,同时又是想入非非,对女性强烈的好奇心逼迫着我欲伸手抓摸一番,却又没有这份胆量:啊,妈妈那隐藏在黑毛之中的小便是什么样的呐?与老姑光溜溜的小便有何区别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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